这样他才有把握,面对接下来可能引起的风波,她会坚定地留在他身边,不受任何人或事的影响。
若涵卧床休养了两天,基本上能自由活动了,南宫宸让她又待在医院调养了几天,等她适应了现在的状况后,他要牵着她的手,走进教堂。
若涵住在三楼,沈昊天住在四楼,那一天,沈昊天在床上躺的太久,下床走动的时候,走到窗前,推开窗子往楼下看,那一抹清纯如蝴蝶的蓝色身影让他眼前一亮,若涵在护士的陪同下在后花园中散步,那满园的花香,和周围慈善的面庞,都会让她的心里变得平静。
沈昊天就这样直直地看着她,眼前的一幕被定格成了一幅画面,他痴痴地盯着面容清瘦的少女,隔着四层楼高的距离,那么渺小的身影,还是被他清晰的纳入了眼底。
“昊天,在看什么?”沈苒进来的时候看到沈昊天还在专注地盯着楼下,她拿了一件衣服披到他身上,也注意到了楼下那道熟悉的身影。
原来,两天前在医院遇到苏心禾,是因为这丫头!
沈昊天胸腔骨断裂,腰部以下都严重受创,如果不是送来医院及时,她都不敢想象有什么后果。
沈苒眼神愤恨地盯着那抹娇小的身影,她被南宫宸保护的太好了,脸上散发出来的笑容都能将旁边的花儿比下去。
“姐,我是男孩子,没那么娇气,我可以下楼吗?”沈昊天收回视线,沈苒已经走到了一旁将他换洗的衣服叠好,他以为她没有发现他刚才看着的方向。
“我去问问医生,我不在的时候让她们带去下去走走!”沈苒微微一笑,那冷然的笑容,沈昊天却没察觉到任何异样。
等他再往楼下看去的时候,下面已经没有了若涵的身影。
第二天,他一早就等在楼下,等到下午的时候,若涵才在看护的陪同下缓缓走来,沈昊天故作潇洒,连受伤了也不忘记耍帅,见到若涵时,主动冲她打着招呼,“嗨,真巧啊,会在这里遇到你!”
若涵见到沈昊天时,有些吃惊,她记得自己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南宫宸和沈苒的婚礼取消,其中的因果关系,她也不了解,只是突然间和沈昊天也没了交集,她也不在意。
“你怎么在医院?跟人打架了?”若涵看着他头上还缠着绷带,右臂打着石膏,第一感觉就是,不学无术的他受伤进了医院也是因为自身的原因。
“拜托,我不会那么逊的好吧?出了点小意外!”沈昊天没有多说,事实上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被人劫持,又突然被放了,而这些伤,都是在监狱里被弄出来的。
“你呢?怎么那么娇气,才多长时间没见,你就成这副德性了?”沈昊天硬绑绑的口气,说出来的话也忍不住全是关心她的心意。
她脸色苍白,病服外面裹着一件大衣,瘦弱的身体看起来那么单薄,沈昊天不由得心痛了一下,他知道沈苒和南宫宸已经解除婚约,而他以后想要靠近她就更难了。
“才没有!我不是因为生病才住院的!”若涵下意识地去辩解,小手自然地抚上自己的腹部,才一个多月的宝宝,他很安静,她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那是怎么了?”沈昊天皱眉,继续追问着。
若涵咬唇,欲言又止,只是眨着一双大眼看着他,然后什么也没说。
“我先上去了,你好好养伤!”她丢了一句话就走人,沈昊天上前追她,却被若涵的看护拦下了,她是南宫宸派在身边时时刻刻跟着她的人,对于不认识的人,都要退到一米之外。
这两天,她都在输营养液,南宫宸在忙着筹备婚礼,她心里有些忐忑,有些不安,就这样嫁给他了,他们真的能幸福吗?
若涵从电梯里走出来,往自己的病房走去时,门外原本站着两名保镖,她回来的时候没见人影时,她就知道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果然,在她进门之后,她看到了苏心禾一身贵气,背对着她,听到脚步声,已经转过身来,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你和宸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苏心禾脸色很不好看,若涵心里有些惧怕她,身体站在门口处没有往前移动,眼神怯怯地看着她,她原本就怕她,经过那天的事后,对她更加有惧意了。
“奶奶……”若涵捉摸不清她的心意,弱弱地开口叫着她。
“你叫我什么?奶奶?这像话吗?你跟我儿子搞在一起,现在还有脸叫我?”
“十七岁就被人搞大肚子,果然跟你妈是一个货色!”
苏心禾心里是复杂的,她一心盼着南宫宸成家,能让她在有生之年可以看到他的孩子出生,现在有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却是他一手养大的女儿,她最讨厌的女人生的女儿,这叫她情何以堪?
“我,我也不想这样的……”若涵声音很低,脸色有些微凉,苏心禾已经不像那天那么激动,她知道一定是南宫宸跟她说了什么,而哪怕她再狠心,毕竟她的宝宝也是她的孙子,她不会那么绝情的!
她叫苏心禾奶奶,那她怀的孩子应该叫她什么,若涵一纠结起那个辈分,头又开始痛了起来。
苏心禾看着南宫若涵弱不禁风的样子,抬眼看向她的肚子,对里面那个小的,她还是有几分顾忌的。
“孩子生下可以,但是你,想我南宫家的大门?这辈子都别想!”苏心禾清了清嗓子,直接道明来意,在她一步步往若涵走来时,她抓紧了衣服往后退着,苏心禾的来意很明确。
“你有没有想过你跟他结婚带来的后果?他苦心经营的公司,一旦传出你们的丑闻,会影响整个股市行情,社会容不下你们,我也容不下你,你是要毁了他吗?”
苏心禾掷置有声,字字珠机的数落着利害,她说的这些,若涵都不懂,他们只是相爱,他们只是相差了十二岁,他们只是相差了一个辈份。
这样,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