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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结论对于司徒有点劲爆。他当时决定买下这幅画的时候,只是因为看到了里面有落款,觉得这里面应该是一副不错的字帖,揭出来应该有点用,没想到这一下子就变成了清朝的,还是皇家专用的。不会是清朝某位帝王的墨宝吧?
老人和培叔围着条桌来回转了好几圈,就是为了看看这裱画时候的破绽,在寻找从哪里入手才能将里面的字帖揭出来。
培叔道:“老师,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至少有十几处的地方胶都没有抹匀,出现了开胶的小缝隙。”
老人道:“嗯,我也注意到了,我推断裱画的时候太过匆忙。”
司徒问道:“爷爷,既然是皇家御用的宣纸,那么写出来的东西应该是很有价值的,怎么会被藏匿起来?”
老人还在聚精会神的看字帖,没有说话,培叔解释道:“这一点必须得等字帖揭出来才能下结论。”
老人说道:“小伙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愿意帮你把这幅字帖揭开,你同意吗?”
“当然同意了,我今天来,就是为此事而来。您能帮我揭开,我也是非常荣幸。”司徒不解思索的就答应了,但是话语中还是奉承了几句。
因为他从老人审视字帖下出的结论,还有老人屋内挂着的这些命人墨宝也能推断出于蒙的外公不是一般人物。
老人道:“那好,只不过,这揭画是有些秘密在里面的,不能示人,你不能在一旁观看。你不怕我掉包吧?”
司徒笑道:“爷爷,你说笑了。以你的为人肯定不会那么做。我压根也没那么想。”
老人抿嘴一笑,没有在说什么。示意培叔把画卷起来。
两人打开了客厅西侧的房门,司徒看到窗户都用遮光帘遮住,里面有些黑,不过,屋内同样有一张条桌,而且摆放着很多工具,培叔打开一盏特别明亮的聚光灯,就将门关上了。
司徒的心居然提了上来。倒不是怕老人掉包字帖。主要是不知道其中到底是一副怎么样的字帖。
于蒙与司徒坐在椅子上,于蒙却是异常的安静。司徒则是如坐针毡,坐下一会就站起来溜达。为了压住内心的忐忑,司徒开始欣赏着墙上的字画。
于蒙道:“司徒,你今天可是走了大运了。我姥爷最近几年身体不太好,很少帮人裱画了,也很少写字画画了,今年对来求裱画的人闭门谢客,一切都交给了培叔。我今天带你来,也是想让培叔帮忙的,没想到姥爷居然亲自上阵了。”
大概过了一个半小时,房门又一次被打开了。培叔掀开门帘走了出来。
司徒和于蒙都凑到了门口。
虽然屋内开着空调,司徒还是看到培叔的后背湿了一大块。
随后,老人也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纸卷,另一只手还用手绢轻点额头的汗珠。
虽然脸上有点倦意,但是司徒还是能看到老人和培叔的脸上露出的兴奋的表情。
老人沙哑的嗓音响起:“小伙子,你今天走大运了。”
培叔已经将字帖铺展开了,这张字帖的宣纸明显有些微黄,应该是保养的不太好的缘故造成的。而且还有点湿,应该是老人揭字帖的时候用了些特殊的方法。不过,令人高兴的是,这张字帖居然非常的完好。
司徒看到上面写着四个墨迹非常浓重大字‘得天独厚’,与表面的那张字帖一样。可是仔细对比的话,就能发现,桌上现在铺着的这张,字迹,从笔法上可以看出比之前那张更加的苍劲有力,笔触更加的流畅,顿笔处也更加的果断不拖泥带水。
司徒看向右侧的一行小字,石庵戊午年馈于晓岚,下方还有两方红色的篆书印记。
老人站在条桌前,又细细的研究了一番,拿着放大镜的手都有些微颤,满脸的激动之情。
司徒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门道。只是从落款能够看出,这张字帖应该是石庵在戊午年赠给晓岚的。这个晓岚不会就是清朝的那位大政治家纪晓岚吧?以前拍过一部叫作《铁齿铜牙纪晓岚》的电视剧,收视率非常高,所以全中国的人们应该对这个名字都非常熟悉。可是这个石庵是谁啊?
老人慢慢的放下手中的放大镜,说道:“这应该就是刘墉的真迹。想必晓岚你们都猜出来是谁了。”
司徒和于蒙用力的点头,都在等着老人下面要说的话。
老人继续说道:“这个石庵其实就是清朝大名鼎鼎的刘墉。刘墉,字石庵。我刚才查了一下,戊午年是嘉庆三年,公园1798年。刘墉与纪晓岚都是清朝的政治家,而且都为官清廉,私交甚好,这应该就是二位私下里的馈赠。难得呀,难得……”
司徒道:“我之前在燕城的时候就听说刘墉的字非常好,您对他的评价也是非常的高,您能不能给我讲讲刘墉?”
“评价不敢,评价不敢呐,只能说是瞻仰。”老人表现得十分的恭敬,继续道:“刘墉,字石庵,有个外号还很滑稽,叫刘罗锅。其实,史料上没有一点记载刘墉是个罗锅的情况,反而技术的是他身高七尺,体态端庄。出身名门望族,从一开始的仕途顺利,到后来的贬值,再到后来的重新胜用。是清朝著名的政治家,文学家。他的字那是相当的了得,被誉为清朝的四大书法家之一。”
“刘墉的书法很有特点,用墨厚重,体风骨劲,浑厚敦实,别具面目。他尤其善于小楷,后人称赞他的小楷不仅有王羲之、颜真卿和苏轼的法度,还深得魏晋小楷的风致。而且他的行书也纳百家之长,自成一派。他学书法,用明确的思想,就是学古不泥古,后来便有了‘我字成我书尔’的佳话。意思就是我虽然在学习古人的书法,但是我自己从中悟出了我自己的看法,并不照搬故人的方法。而且由于刘墉写字时善用浓墨,所以后人还用‘浓墨宰相’的敬称。”
老人虽然年岁大了,但是介绍起刘墉来却是没有一点负担。培叔在一旁时不时的给老人递茶,示意他歇息一下,但是容易看出,老人由于过于激动,不远停下自己的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