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三,古玩城里的景象就相当冷清了,没有周一那般的熙熙攘攘。
司徒来到了三楼看到了那块非常熟悉的‘玉龙阁’的牌匾,黑底金字,这是个两间门脸的铺面,位置不是很好,距离楼梯稍远一点,但是租金也相对便宜些。司徒对这里是再熟悉不过了,没去京北上学那阵,司徒偶尔来一趟,多半是给大伯送饭菜。
打开门之后,司徒就奔着那个保险柜去了,打开保险柜,上下两层,上面一层赫然摆着那七沓百元现金,和几个玉器小物件。司徒发现下面那层用黄色的油纸包裹着一个鼓鼓囊囊的东西。
看着状态,应该是自己父亲说的那件陶马了。
反正也不着急,而且司徒也有点好奇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件东西,就想拿出来看看。
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然后放到桌子上,一层层的揭开表面的油纸,一尊造型精美的彩色小马就出现在了司徒的面前。
看形态和釉色,确实很好看,只不过表面蒙着一层薄薄的油泥,显得脏兮兮的,有点不招人待见。
他有点搞不懂既然那个叫刘广源的老人把故事讲得那么真实,而不把这层油泥擦掉,再来卖东西。不过,细想也明白了,既然知道了是古董就不敢贸然去擦拭,万一方法不对,破坏了釉色呢。
按照齐老的说法,东西是赝品,做旧了,这层油泥也能证明了时间的久远,更像是一个老物件儿。
司徒对古玩并不是完全不懂,守着大伯这么个倒腾古玩的,他也耳溶目染了一些东西,不过依旧是个小白,毕竟他对这行业不是很感兴趣。
司徒,也试着将陶马放到了鼻子下面闻了一下,果然有一丝丝的微不可查的香油特有的香气。
顿时有种失落感,有点埋怨大伯当初实在是有点不细心了,才导致现在的结局。
司徒想到了那日意念灌注于蒙的玉吊坠的时候出现的情景,就又将意念附着到了这个陶马上。
可是令他诧异的事情出现了,这尊陶马上居然也出现了那种淡黄色的气韵,而且比于蒙的那件玉吊坠上面的气韵还要浓厚。然后司徒意念一动,那股浓郁的淡黄色气韵随之就飘进了司徒的脑门里。
一股清凉,如涓涓溪水,让司徒的脑袋瞬间就清醒了许多,昨天劳累了一天的疲劳瞬间就一扫而光。这种感觉比当初于蒙那枚玉吊坠给他带来的还要强烈。而且他似乎感觉自己的空间控制力有了提升。
然后将一年展开,果然,他的空间控制范围居然达到了七米,整整提升了两米,这可比于蒙的那枚玉吊坠要厉害多了。当初玉吊坠产生的那点齐云,被司徒吸收了之后,只是将空间控制范围提高了三十公分,基本上是不值得一提。但是这个陶马的气韵居然直接让司徒提升了两米。
按照司徒的思维,只有古董上面才会带有这种独特的气韵。
司徒有点诧异,心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这陶马是假的吗?怎么也有这种气韵的?按理说应该没有啊?难道说这东西是真的?既然是真的那么这股香油的气息是怎么回事?
司徒有点茫然了。他坐在茶桌旁,端着这尊陶马发呆。
司徒全然不知这个时候已经有人走进了铺子。
“嘿,是司徒吧。你怎么在这呢?”一个苍老却有力的声音响起。
司徒这才从发呆中回过神来,抬头一看,一个头发花白,却是神采奕奕的老人站在那,全身上下穿着白色的绸缎料子的衣服,有点像是老人们练太极穿的那种衣服。这人司徒认识,正是那日给大伯送茶叶的齐老。
“齐伯伯,是你啊。”司徒站起身,很懂事的回道。
齐老的目光在司徒身上打量了一番,笑着道:“都长成大小伙子了。得五六年没见过你了吧。现在是越长越好看啊。怎么着听说考上京北的大学了啊,有出息,毕业了没有。”
司徒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早就毕业了,都工作三年了。”
齐老感叹:“这么快啊,真是岁月不饶人啊,你瞧我们都老咯。”
司徒问道:“齐伯,有什么事儿吗?”
齐老道:“没什么,自己一个人呆着闷,过来找你大伯待会。你大伯呢?怎么是你来看铺子?呦,你也看着这陶马呢啊?打算学点东西啊?”
司徒脸色微变,说道:“齐伯,你还不知道吗?我大伯前天晚上住院了。突发脑溢血。”
一听这话齐老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问道:“怎么突然就这样了?人,现在怎么样了”
司徒说道:“做了手术,病情还算稳定。我回来的时候还处于昏迷状态。不过,大夫说了,能很快就苏醒了。”
齐老唏嘘:“哎,这人老了就什么病都上来了。按说你大伯现在生活方面保持的很好啊,酒也不喝了,烟也不抽了,吃饭也是相当的讲究,荤素搭配,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
司徒指了指桌上的陶马道:“还不都是因为它。我大伯花了十八万买的,谁知道是假的,十八万,大伯的全部积蓄,都被骗光了,一时气不过,一下子就这样了。”
齐老一听也是一惊:“啊?花了十八万呢啊?老司啊老司,你怎么当初收的时候不让我看看呢。这事儿也怪我,当初我要不是着急去办事,说话委婉点,不至于这样。可是安老司的眼力我觉得他不可能打眼啊,才说话没遮拦的。”
齐老想起来那天的事情,有点愧疚,自己的老友出现这种情况也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司徒见状安慰道:“齐伯,跟你没关系。主要是我大伯对自己气不过。”
转念一想,司徒觉得这陶马上有气韵,应该是真的啊,就闻到:“齐伯,您确定这东西是假的吗?会不会看错了?”
说完,这话司徒就有点后悔了,对于一个古董商来说,这种质疑无疑是在打对方的脸,齐老虽然脸上抽搐了一下,但是看得出司徒是个外行,而且是晚辈,也就没有说什么。
齐老拿起陶马说道:“这东西,那天我大致的看了一下,陶马本身与唐三彩的特征极其的相似。要说问题主要出在哪,就偏偏处在了这层油泥上,做旧的痕迹实在是太明显了。”
“哦?这话怎么说?还请齐伯赐教一番。”司徒很是谦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