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被我这问题一下子给问的僵住了,随即眼睛移开,轻声回答:“是上次那个偷走盒子的人。
我急忙问:“他又是来偷盒子吗?”
不是才从姚秦舒那个老妖婆那里拿回来一个盒子吗,没想到此人这么快又闯回家里来偷盒子,可恶!
束安深吸了一口气,并没有对我的问题作出正面回答。
我更气愤的是,那个人偷东西不成,还想至束安为死地。
明知道天阴剑就能要了束安的命却不止,还要加上邪毒!
我说:“束安,等你好了,我们一定要将这个家伙找出来……”
“这个事,你别管!”他像曾经那样,义无反顾的打断了我。
一时僵住,也许他对我说过最多的话就是:你别管!
心里不好受,又觉得他每次让我别管是为我好。
这时,他伸手来牵我的手掌心,我为之一暖,呆呆的望着他,听见他轻声说:“我不想你受到伤害,小仙。”
“哦。”
虽然很多次,他视而不见我表达自己的心中的感情,但就为了这么一句不想让我受伤,我也乖乖的不再问了!我答应他说:“束安,以后我都不任性了,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不好?”
他目光移到我脸上,为我这迟来的懂事,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
我才知道,原来再冷酷的束安,也会喜欢听好听的话呀。
于是我又说:“以后你冷我就抱着你,你饿我就做饭给你吃,你不开心我就逗你开心,好不好?”
他就一直这样绵绵情意的盯着我,不作答。
我凑过去,推了推他的手臂问:“好不好嘛?”
传说里的撒娇,我还真没用过,不过这一刻这声音一出来,我觉得简直太自然了!
可是这家伙怎么就能不回答我呢?
“好不好嘛?”我忍不住没有控制好嗓门,音调顿时大了两倍。
他眼睛斜过来,摇头叹道:“官小仙,你还是比较适合这个样子!”
“尼玛!”我气急。“人家是真心诚意要对你好要听话嘛,你怎么可以怀疑老子的真心?”
他笑了起来,牵着我的手将我拉近,我俩的嘴唇就这样情不自禁的触到了一起。
虽然我的吻技很是生疏,但这家伙显然已经是个得道高人,即使伤病缠身,他也能带领我藐视万物。
结果,才两分钟不到,他闷哼的一声,停止动了!两只俊眼一动不动的视着我。
我伏在他身上紧张的问:“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
他眉头紧凑在一起,用颤抖的声音回答:“你哪里都没有做错,但你可以把手从我伤口上拿开吗,你又压到我伤口了!”
我猛地一下跳到床下,罪恶缠身的问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有没有事?伤口是不是裂开了?啊?”
他坐卧在床上,深吸了一口大气道:“每次接吻你都可以给我不一样的惊喜……”
“对不起嘛,你疼是不是,那你打我泄恨嘛?”
“我打你泄不了恨!”
“那你要怎么办嘛?”
“我想一个人静静……”
“静静是谁?”
“……”
这样在束安养伤的日子里,度过了平静快乐的两天,在我灵力充沛的情况下,我已经能自主的控制我的治愈能力。
我脚上的的烫伤,也在那之后第二天,先治好了,连一点儿疤都没有留。
早上束安已经能自己下楼溜达了,那两道狰狞的伤口,也已经快要愈合了!
我一边给他做着营养早餐,一边快乐的讲:“我觉得我应该去开一家医院,我肯定会成为神医的!”
束安在我对面的桌子上坐着,对我这种异想天开的话题不感兴趣。
我眼睛发亮的瞅着他道:“哎呀,我真的觉得可行嘛,束安,你那么有钱,给我投资一点儿呗,我让你利润翻倍!”
“这种话,开玩笑也不要说第二次!”他端着我递过去的热牛奶,喝了一小口。
虽然语气很臭,但是表情却格外的喜感。
吃完早餐,我决定扶束安出去到外面散散步。
他已经不见天日好多天了,当我将自己的提议一说出来,他特别坚决的讲:“不去!”
“去嘛,去嘛,外面风景多好啊,空气多好啊,我们要好好享受生活嘛……”我拽着他的胳膊,因为怕又弄到他的伤口,所以并没有用力。
他又漠然的重复了一次:“不去!”
“为什么嘛?就出去走一小会儿就回来嘛?”我眨巴着眼睛,乞怜的望着他。
可能是束安受不了我这么恶心他,无可奈何之下,只能跟着我到早晨的花园里走走。
这个别墅群里,风景很漂亮,绿树草坪修剪得美观大方。
我扶着他,深吸了一口早晨的空气。
一个遛狗的阿姨走过我们身边,目不能移的注视着我们。
我当即心中有一种虚荣感爆棚,心想,这阿姨肯定是觉得我和束安郎才女貌,十分登对。
意识到这点,我故意问他:“束安,你看那阿姨路都不好好走,看我们作什么呀?”
束安这时拨开我扶在他背后的手臂,无奈的讲道:“你能不能不要扶我像个就要病入膏肓的老头啊?”
“行!”我撇撇嘴,原来是动作不对啊!“那我要怎么扶你嘛,你伤口又还没好全!”
“谁让你扶我了,我能自己走!”他说完,就转身走向花园的小碎石路。
我屁颠屁颠的跟上去,轻轻拉住他的手掌道:“我还是拉着你吧,万一你一会儿体力不支要摔倒的时候,我还可以扶着你,对不对?”
他的眼眸从上落下来,被我这句话给逗得嘴角微微牵起。
我开始觉得,他越来越像个普通人了,会为了某句我说的话而开心的笑起来。
我们走了一会儿,他突然轻声喊着我的名字说:“小仙!”
“嗯,怎么了?”我天真无邪的望上他那张漂亮的脸颊。
“我们搬出去住吧?”
我停下来站在原地,回味着他这句话,就好像,我们是一对要从父母家搬出去私过的小夫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