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八,太后站在城楼上看着越来越远的和亲队早已泣不成声,这一次别了就等于永别了,这权利像站在城楼上,权利越大站的越高,如今她已站在最顶端了,唯独只有她一人了。
一边的嬷嬷轻声说着:“太后娘娘,这儿风大,奴婢搀你回去吧!”
“走吧!”
和亲队在路上走了一个月有余了,一开始宫女常来报说,王爷,公主绝食了;王爷,公主割腕了;王爷,公主自殁了;王爷……,
秦头叹道:“公主真是百折不饶啊,其实也挺心疼的。”
萧彧璟看着马车说着:“她的苦楚谁又能正真的懂呢?这样美丽的年华却要为他人的利益牺牲,只因为自己的出身,可出身是谁又能选择的呢?她也是在怪我,一直不肯见我,做这些只是最后的挣扎发泄而已。”
这次送亲,罗誓没有一起来,据他说,不想见到一个人,原因是为了一场约定,胜负未定不会见面的。秦头其实挺想念他的,不知他现在在哪钓着鱼呢?
“报!”前方又小将来报。
“说”
“王爷,将军,前方就是边界了。”
秦头说道:“将军,天色已晚,明日北齐必派人来迎,还是安顿吧!”
“嗯!安营扎寨。”萧彧璟道。
“安营扎寨……”将士高呼着,士兵们停了下来。
晚饭过后,一婢女求见萧彧璟:“见过王爷,王爷万安。”
萧彧璟抬抬手让她起来说话:“可是公主有事?”
婢女道:“是!公主想见王爷一面。”
萧彧璟想着路上长惜一直不见他,想着这已经到了边界,明日就要到北齐了,一切已成定局,她便是认命了,见他一面,也算是见南楚的亲人最后一见众人退去就扑通跪在萧彧璟脚下:“七哥,救我。”
萧彧璟忙拉起她:“长惜,和亲队明日就要到边界了,北齐必有人来接,我们回不了头了。”
长惜已是满脸泪痕,萧彧璟看她只有一月便瘦的如此孱弱。
“不是的七哥,我已认命,生死无望,只是七哥,长惜求求你救苏黎一命。”
“赵苏黎,可是赵佑安之子。”萧彧璟有些惊讶。
“是的,我本与他一起长大,早与他私订终生,我去和亲他知已绝望崩溃,我也不敢告诉母后我们的事,怕啊舅知道了会伤害他,我走的他已被他父亲关在家中,可是七哥,我好像能感觉他来了,越来越靠近我了,七哥,你救救他吧,带他走,让他忘了我,忘了我罢……。”长惜扶着榻抽咽着。
“长惜,是南楚对不起你,是哥哥对不起你,一座城池算什么,让哥哥定会夺回来送你,你本应该安平富贵一生,却要为所谓的身份牺牲。”
萧彧璟用力拍了长桌,顿时分为两半,“长惜,你好好活着,只要活着,七哥以后才能救你,你和苏黎才有希望,现在,我会留意他,你也早些休息!”说完步履繁重的出了营帐。
秦头追了上去问:“王爷,这是怎么了,难道公主又要寻死……”
“是我们对不起她,秦都尉,你命人留意和亲队是否有人跟踪或者混入,看护好公主的周围。”
“是,末将领命。”萧彧璟抬起头看着朦胧的血月色,摸着衣袖里的东西,国之动荡,哪能只顾儿女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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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8-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