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楼里的戏班子可是全繁都最有名的,唱练坐打那可是祖上传代继承,祖师爷赏饭吃,赚的也是盆满钵满。
要说昭明楼的常客,大家都知晓淇王,这淇王就好这口,凡事有头牌班媛和姜丢搭戏,他是必来看的。淇王算是个最是亲民王爷,不仗权事,出手也阔绰。年年享着朝廷粮饷,但不参与朝政,做一个听曲逗乐的闲散王爷最为清静。
今儿便是班媛与姜丢搭戏,老王爷坐在包间听着入迷,一幕落下,大呼打赏。台上跪拜道谢:“谢王爷打赏!”
姜丢与班媛卸了妆,到了老王爷的包间,要再感谢淇王这几年的给的恩惠,淇王笑笑:“倒是有心了,本王就一闲散王爷,不论朝政,就是听曲解闷了,起吧!这是你们该得的。”
二人起身,班媛拉了拉姜丢的衣袍,姜丢也是欲言欲止,淇王看着这俩人必有事求,泯茶笑问:“说吧!何事?”
“王爷英明,小人们的确有事相求,望王爷成全。”
“何事?”
姜丢从袖口里拿出一样东西,跪在地上,双手奉上:“求王爷救救我家主子。”
淇王示意,家仆掩上门窗。拿过东西,解开布袋,露出五爪金龙,金黄诏书,家仆吓得递给王爷:“王爷,这是……诏书。”
淇王也不接,问俩人:“你们的主人是谁?”
姜丢挺直腰板回道:“回禀王爷,我家主子是庆王。”
家仆吓的一抖,老王爷瞪了他一眼,语气平静。
“七年前,先皇驾崩,庆王带兵谋反,抢夺皇位,被镇国公围剿兵败皇城,陛下登基,不忍杀戮,只是削了他的王位,贬为庶民,幽禁在潭峰阁里,已是莫大恩赐,庆王,不,是庶人萧彧琰,本是其罪当诛的人,本爷为何要救。”
班媛上前:“王爷,我家主子当年并非谋反,当时宫中已有口谕,陛下已写好诏书传位于王爷,只是先帝一驾崩,诏书不知所踪,当时的刘将军如今的镇国公与刘太后假传圣旨,诏书先皇传位于九殿下一幼儿,江山怎可被他谋夺,所以庆王才起兵杀入皇城,夺回皇位,怎料,这匹夫早已谋好陷阱,三军叛变,庆王没有后援,孤立无助,最后落得谋反之罪,被幽禁在潭峰阁那幽暗潮湿之地。”
班媛哽咽起来:“奴听说,王爷的腿留下旧疾,又在那种地方,不得休养,怕是已是废了。”
姜丢接着求道:“淇王爷,奴不是想保主子在去谋什么大位,奴只是想救出主子,不要在留在阴暗潮湿的地了,能正大光明的走出来。”
“奴愿意用命求之。”
淇王拍拍手叹道:“庆王的家仆真是忠心耿耿啊!这一番话说的感人至深呢!”
话峰一转道:“那你能告诉本王,这圣旨从哪地来的?”
“这……”姜丢吱唔起来。
班媛抢答道:“淇王爷,是我们兄妹从靖王府偷的,我们一直想救主子出来,奈何能力有限,多方打听才知圣旨落入靖王之手,本以为靖王爷会念及兄弟情深,帮主子脱险,但左右等了这些年都没有动静,奴是担心主人。”
“下个月陛下就可亲政了,奴想求王爷拿圣旨求陛下,念及兄弟情义求个恩典。”
听完一切,淇王只是摇摇头:“到靖王府偷东西,哼!且不说你们这戏班子的假把式敌不过王府里的高手如云,就说这圣旨的藏处凭你俩本事再多个几年也是找不着的,何必在欺瞒本王呢!本王真的很闲吗?”
俩人惶恐:“淇王爷,不是奴故意欺瞒王爷,这是此事是奴联络江湖人偷窃的。奴自作聪明,王爷救主子必会显露圣旨,奴不愿王爷在扯上江湖恩怨,会和靖王产生不必要误会,王爷只需言明是庆王旧人偷的即可。”
“起来吧!说了这么多,本王只是好奇你们身后的那个人。”
姜丢有些紧张,掩饰道:“没有,是奴自作主张……”
“算了吧!你们俩为了接近本王,投其所好,唱了这么多年的戏,都没有把握献上计谋去救你们的主子。怎么就突然变的聪明了呢!谋划的很是详细,不说没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本王还真不信。”
“原来王爷什么都知道,是奴自作聪明了……”
“璌儿,受冤这些年,本王也不是没想过救他,只是……”
淇王拿起诏书:“行了,本王也不管你们背后的主子是谁了?还有目的是什么?此人做事倒是对我口味,知晓我心里想什么?行了!退下吧!”
“喏!”
俩人走后,家仆上前担心的问:“王爷,您这是真的要救庆……王吗?王爷这么多年的隐世,岂不白废。”
“躲不过啊!现在除了本王好像没人能救他了,况且眼下这么好的机会,不可放过,万丘,本王想去纺山秋猎,多请几个王侯公子来玩玩。”
“喏!”
戏班子兄妹二人走进后院,院里坐这头戴斗笠面纱的女子,耐心的品着茶。
姜丢道:“姑娘,淇王果然答应救主子了,谢谢姑娘了!”
“没什么好谢的,各为其主罢了!告辞。”女子起身要走,又转身对班媛道:“班姑娘不用在跟踪我了,知道我的身份,对你们没有用处,反而引来杀身之祸。”转身及走,留下只妹二人嘘虞!
2015-1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