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楚云歌干笑两声,拉着霁谷子小心的绕过呆若木鸡的一众衙役,“这是个……误会,对,没错就是误会!”
楚云歌还没说完,衙役们已经歪着嘴举起了手中的木杖,来回在手里掂量。
“跑啊!”霁谷子和凤翊第一反应就是架起楚云歌,三个人一溜烟的消失不见了,留下身后的扑腾的灰尘,一众衙役追过去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人影了。
楚云歌三人回到牢房中,将铁链子绕了两扣,用锁头牢牢的锁上,绑在门的里侧衙役们够不着的地方。他们都在地上坐着歇好一会儿了,一众衙役才随着跑了过来。一个个挥舞着棒子手舞足蹈呢。
“就凭你们还想逃狱?给我把门打开!”
“是。”另一个衙役蹲下来,手伸进监狱中来,手都快断了也够不到那个锁头,楚云歌看准时机,一和箭步窜过去,把衙役手里的钥匙给夺了过来。
“我说各位衙役大哥,我都说是误会了,你们何必这么较真呢,我们只不过是一不小心走错了路而已,真的没想越狱的!”
衙役睁大了眼睛,把木棒子往牢里面一丢,“还走错了而已,你当监牢是你们家啊,别以为打不开门我就治不了你们!”他们打不开门,就一个个拿着身上的东西往里面丢。
木棒子,铁锤子,最后实在没东西了,就往里面扔臭鞋子臭袜子。
“衙役大哥!”楚云歌叫停,从包里掏出银子和钥匙放在一起,双手奉上,“是我们不懂事,您们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们一把吧。”
衙役啧了啧嘴,也知道知府大人对这几个罪犯的特殊待遇,也不好深究,遂接过银子和钥匙,“以后老实点,听见没有!”
“是是是,听见了。”楚云歌掩着鼻子,他们往里面扔多少棍子都没关系,她还能当床睡呢,可别往里面扔生化武器的,古代的裹脚布又臭又长,楚云歌现在睁眼睛都有点困难,因为辣眼睛!
实在受不了了,楚云歌就用两根手指捏住鼻子,屏住呼吸,衙役们要走,楚云歌三人一同叫住。
“等一下。”楚云歌拿着鞋底,将官靴给送到了门外,“您的鞋!”他妈的赶紧拿走,熏死老子了!
凤翊可就没那么温柔了,一脚一脚把臭靴子都给踢了出去,衙役们虽有不满,可是自己也闻到了味道,也不好再说什么。临走的时候,几个人把身上所有的铁链子和锁头都拴在了牢房门上。
楚云歌粗略的数了一下,怎么也要有七八把吧。
尽管靴子都拿走了,空气中销魂的味道依旧经久不散,凤翊被熏得够呛,衙役们一走立刻就拿了根铁丝撬锁头去了。
“你干什么?”
“换个房间。”
“……”楚云歌迟疑片刻,也加入了撬锁头的行列,这种粗制滥造,只有一道锁的锁头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难度,两个人三下五除二就把七八个锁头都给撬开了。
拿着东西搬到了隔壁的牢房,又重新把锁头一个个套上,空气这才让人闻着舒服一点。
“你们两个给我磕头。”三个人享受清新空气的时候,霁谷子的声音忽然飘来。
“喂,你不要过分!”还磕头?她楚云歌这辈子都没给人磕过头。
“过分?拜师不磕头才过分吧!”霁谷子声音调高,“你们不拜是不是,我可走啦!”
楚云歌可是怕了他了,他这出去溜达了一圈,害得他们被生化武器进攻,“好了好了,磕头就磕头吧。”她也知道古代有这么个规矩,拜师是必须要磕头的,谁叫他想学功夫呢。
凤翊倒是没有什么异议,霁谷子名声在外,想拜入他门下的人不计其数,如今他主动收徒,拜一个师傅也没什么不好的。
就这样,楚云歌和凤翊跪在地上,恭敬的三叩头,霁谷子站着都乐开了花儿。他的衣钵,终于有人继承了,这样他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乖徒儿们,叫声师傅来听听。”
“师傅。”凤翊叫的很自然,叫霁谷子师傅,他心服口服,当时他遍寻名医的时候就曾经听到过霁谷子的名号,只不过就算他动用了几乎覆盖大陆的力量寻找这个医仙的时候,还是寻他不到。
“师……傅?”楚云歌叫的就有点瘪嘴了,到了这个时代,她好像一下子就多了好多亲人,好多朋友,现在又多了一个师傅。
“唉!”霁谷子脸上乐的皱纹都出来了,从怀里掏出两颗丹药分别交到楚云歌手里,“这是为师给你们的见面礼。”
楚云歌把塞子拔出来,往里面看只有一粒黑黑的药丸。“这是什么?”
“释毒丸。”
“能解百毒的释毒丸?”这可是比他求得丹药更厉害的存在,他也只是听过这么一个名号,当时知道释毒丸在霁谷子这儿之后,他都没往这方面动心思。
“解百毒?那是不是也可以解我父王的毒?”楚云歌眼睛发亮,好像只要霁谷子说一声是,她就会立刻拿着丹药冲出牢房一样。
“傻徒弟!”霁谷子弹了楚云歌一个脑瓜崩,“你也不想想,如果你父王的毒一颗丹药就能解了,你师父我何苦还陪你们跋涉千里。”
楚云歌颓了下来,说的也对,如果父皇的毒那么好解的话,也不用跑这么原来找医仙了。
“为师这药,本来是可以解世上所有的毒的,直到三十年前出现了一伙儿不知道是什么的组织,他们生产的毒药,样样阴狠毒辣,每解一样的毒都要耗费我几年的时间,甚至有的毒,我研究了十几年都还没有研究出来解药。”霁谷子毫不掩饰自己的失败。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看着凤翊。“就这样,为师这原本是世间最厉害的解毒药,现在也不敢鼓吹是天下第一了。”
“三十多年前,无忧殿就已经开始在大陆为非作歹了。”那时候她和凤翊都还没有出生。
楚云歌二人从地上起身,“你想知道是什么人制造了这些歹毒又男解的毒药吗?”
“莫非……是外面那些穿黑斗篷的?”
楚云歌点头,三十年前无忧殿就已经浮现在人们的眼前了,按照霁谷子的说法,三十年前的无忧殿还算是嚣张的,可是为什么后来她们这一代人出生之后就没有什么动静了呢。
甚至在他们的记忆力根本就没有这个无忧殿的存在。
结合这凤翊跟他说过的事情,好像连他都嗅出了一丝丝恐怖的味道。
无忧殿的目的是图谋天下,染指大陆,大楚的沦陷才只是刚刚开始,就像现在他们的爪牙已经深入到了凤莱。
“这帮杀千刀的玩应!”他们制作出来毒药从来都不配解药,这么多年不知浪费了他多少脑子去配解药,“早就想揍他们了,配毒药不配解药的人都是些王八犊子,你们怎么不早说啊!”
他们哪知道还有这么一番故事……
霁谷子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类似羊皮地图的东西扔给凤翊,“先把这个背会了。”
凤翊将羊皮摊开,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小字,还有人体的各处经脉,还有一些花草的相生相克,这些可都是霁谷子亲自撰写的,医书上是找不出来的,“如果有一天,你师父死了,你就把这个东西做成一本书吧。”霁谷子有些心痛的说道。
“但是,我活着的时候,绝对不可以给其他人看!”这可是他的毕生所学,这些医理都是他一条一条亲自尝试无数次才得出来的结论,就这么让别人渔翁得利,心里还是非常不舒服的,“而且记得,要买的特别贵!”
为了写这一张羊皮,他都被毒翻过去好几次了,但是他也知道,学医就是为了悬壶济世造福苍生的,如果他的这一份东西可以给更多的人带来健康,没有理由不把他发扬光大。
“弟子谨记。”凤翊捧着羊皮,就像捧着一份厚重的心意。
楚云歌伸长了脖子,在羊皮上来,那小字一个个就像是苍蝇一样。
“还有,你们两个结婚的时候,我必须在场,我不在场你们两个不许结婚!除非我死了。”霁谷子严肃的说道。
凤翊微笑回答,“是。”
“是什么是!”她怎么看着这两个人有一唱一和的架势呢,“我才不和他结婚呢,人家一手一个秀儿,翠儿,香儿的,老婆多的是呢。”话一出口,楚云歌自己都感觉有些味道不对了,这话听着醋味儿怎么这么大呢,又补上了一句,“反正我是不会嫁给他的。”
霁谷子起身,手拍在了凤翊的肩膀上,意味深长的说道,“革命尚未成功,徒儿还需努力啊。”
“谨遵师命!”凤翊高调回答,露出了自己洁白的牙齿,对着楚云歌俏皮眨眼。
“你们两个串通一气是不是!你这算哪门子师傅啊,有这么调侃徒弟的吗?”楚云歌怒气爆发。
霁谷子好像并不在乎,认定了楚云歌会嫁给凤翊一样,拉着楚云歌脸上分明还带着笑意,“来来来,为师教你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