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该不会也听见有人喊她大儿子的名字吧?那可真是奇了怪了。”
刘老头掏出烟来点上一支,继续说道:“不错,她又听到有人招呼她儿子的名字。从那以后,胡家大嫂就受了点刺激,家里只剩下她和小儿子,她把小儿子当眼珠子一样看着,寸步不离。五年前的一个清晨,她又听到楼下有人招呼她小儿子的名字,这次,她学乖了,没敢答应。可是她小儿子不知道厉害,听到楼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以为是同学找他玩,就答应了一声。出去一看,并没有任何人。小儿子回家之后拿茶杯喝水,喝得急了,一口水呛进气管,就这么给呛死了。从那以后,胡家嫂子就彻底疯了,她家同我住在一个楼里,所以这事的来龙去脉我比较清楚。”
人人都长吁短叹,替胡大嫂家的事感到难过。正在这时,楼门里陆陆续续走出来一队人,用担架抬着姚师傅全家五口的尸体,尸体上蒙着白布,看不出来谁是谁,一具具都装到车上,疾驰离去。
民警找周围的住户了解了一些情况,然后把封住楼门的警戒线给撤了,住在里面的居民可以进出,一楼中单是姚家门前贴满了封条。
我跟几位邻居又聊了一阵子,就起身回家。我家住在二楼,刚好是在姚家的楼上,我进屋之后把东西收拾收拾,找个妥当的地方放好在洞庭湖得到的古瓶,一时也无心去想那瓶子的事,倒了杯水,边喝边想楼下的命案。
一想到姚家五人的死尸,都坐在客厅睁着眼往上看,我就有点起鸡皮疙瘩。我正好也坐在客厅,他们看的位置该不会是我现在坐的方位吧?想到这里,不敢再坐,去到卧室躺在床上抽烟。
我父母都被我大哥接去了长沙养老,这房子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住,以前一个人没觉得怎么样,现在楼下死了这么多人,真不免有些胆战心惊。
最近玩得很累,回到家先好好睡上一觉再说。于是找出前些日子医生给开的减压助睡眠的药片服了几片,又躺回到床上,不一会儿睡意就涌了上来。
就在我快要进入睡眠状态的时候,我听到屋里的地板下面“嘭嘭”有响动,好像是楼下有人用棍子戳天花板,我想起来去看看怎么回事,但是药力发作,身体不听使唤,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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