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掖下夹着通天伞,肩头扛着铁镣铐,左手持一根哭丧棒,右手抓着三张索魂票,上面的字很大,杨丹依稀看到那上面写着自己和袁萱、周珊珊的名字。
怪人的这身打扮再明显不过了,同那城隍庙大殿之中的勾魂白无常一模一样。
那白无常悬横在车顶,张开一张血盆大口,吐出三尺多长的大舌头,不停地朝杨丹她们身上吹出一股股阴气,每吹一口都比上一次冷上一分。三个人除了袁萱昏了过去,剩下的两人身上如淋冰水,早已寒不可耐,只消被它再吹那么一会儿,就会被活活冻死。
身体冷得就像是抱了一大块冰砖,沁入骨髓的恶寒让杨丹她们一动也不能动,别说站起来逃跑,就连发出喊声呼救都做不到,只能抬着头恐惧地望着上面。
然而周围的乘客们对这情景视若无睹,每个人都和寻常的公交乘客一样,有的看着窗外的街景,有的打着瞌睡,有的交头接耳地聊天,没有任何人看得见车顶上悬挂着的白无常,好像它是透明的,只有杨丹她们三个才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