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杖重重的朝着少年的喉咙刺过来,尖锐的弯钩刺穿了少年的喉咙,将里面的支气管勾出来,鲜血哗啦啦的流出来,落在黑色的地板上。
少年就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张着嘴巴,发出嘶哑难听的声音,不甘心的看着面具男。
“我的儿!”台下的父亲站起来,但是很快就被人按住。
法杖轻轻一动,支气管就被彻底的暴露在空气中,随着少年的呼吸,还在不断地收缩。
面具男似乎是笑了,厚厚的面具下这一切都不真切,缓缓地退回法杖。
少年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脖子,张着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垂死挣扎,然而毫无办法。
面具男蹲下,捡起一边的匕首,轻轻的挑开少年的手,少年无助的眸子逐渐变得绝望黑暗。
面具男就着满是鲜血的脖子,轻轻的将支气管割开。少年却只能发出公鸭嗓一般的气息声,浑身开始剧烈的抽搐。
音乐再一次地响起来,少年被塞到瓮里,浑身都是鲜血,徒劳的挣扎。鲜血不断地用涌进支气管里面,他被一点一点的窒息而死。
苍白的少年,漆黑的瞳仁,缓缓盖上的盖子,最终还是迎来了死亡。
我不由的落泪,这就是当年的真相?这就是双生子的真相?
脑子里嗡的一声,就像是有什么炸裂开来,汹涌的吞噬着残存的理智。我好像是被人扔到了深深地海底,浮不上去,呼吸变得急促。
脑海中过滤了太多的画面。
那个井然有序的祭祀台上,突然间跳入一个海痋,巨大的怪物疯狂地撕咬着台下的人。
鲜血,残肢断臂,漫天飞舞。
宛若一场全新的祭祀。
“啊!”
惨叫声一阵一阵,像是近在眼前,悲伤弥漫而来。
台上的面具男,手里的法杖掉在地上,飞快的逃走,留下一堆不断地叫喊着却来不及逃脱的苏家人。
海痋没有理智的攻击,不断地叫嚣着,那一张诡异的笑脸居然冲着幕布哭了。
血红的嘴巴,里面是森白的牙齿。
野兽的叫喊。
眼前完全变成了一个杀戮的战场,反抗没有用,求饶没有用,只有毫不犹豫的屠杀。
杀戮冲击着我的视网膜,后面的事情我却逐渐看不清楚了。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这一场闹剧的主谋到底是谁?
“是他!”忽然间心底出现了一个声音。
我猛地转头,看着不远处的北冥芜泽,疑惑,“是他?”
熟悉的音乐再度响起来,萦绕在我的耳畔,纠葛在我的心底,眼睛就像是被人蒙上一层黑纱,我的愤怒来势汹汹。
既然是你,那你就去死吧!
我扑过去,用力地揪紧了北冥芜泽的衣领,十指仿佛变幻出了尖锐的爪子。
我要!
我要捅穿这双眼珠子!
“苏眠!你敢!”北冥芜泽抓住了我的手,眸子冰冷,迸射出浓烈的杀气。
我蓦然冷笑,伸手拽住他的衣服,“你这个恶魔,你早就应该死了!”
“该死的是你。”北冥芜泽抓住我的脖子,不断地用力。
我用力挣扎,却挣扎不开桎梏,瞪着眼睛死死地瞪着北冥芜泽,就像是杀父仇人,浓烈的杀人的意图让我的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开始震颤起来,恨不能立马就感受那些血淋淋。
脚一软,我整个人就跌倒在地上。
地上的全都是石头,这一跤下去,摔得我头晕眼花,北冥芜泽也被我带下来,整个人重重的压在我的身上。
我张嘴就咬过去,毫无理智,毫无章法。
我们两个人就像是两头失去理智的野兽,在这个空荡荡的祭祀场里面来来回回的撕咬。
嘴唇相互碰撞,牙齿相互的撞击。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整个人坐在北冥芜泽的身上,不断地拉扯着他身上的衣服,“你去死吧!你这个恶魔!”
手在地上摸索着,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抓到了一个木棍。毫不犹豫的抓住了木棍高高的举起。
木棍上面斑驳着鲜血,还有尖锐的倒钩。
手被抓住了,下一秒,天旋地转,我就被他压在身下,手上的木棍也掉在地上,北冥芜泽居高临下,阴狠的攥着我,眸子漆黑,“苏眠,你就应该死了。”
我愤怒不已,龇目欲裂,愤怒的大叫,“滚!你活了那么久,难道不应该死了吗?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北冥芜泽掐住我的脖子,手不断地用力,“是吗?你觉得今天谁会死呢?”
呼吸变得很困难,我的手紧紧的抓着他的手,感受着他暴戾的青筋。指甲狠狠地抓着,将他的手臂抓出了好几道伤口。
“小猫的爪子还真的是尖锐。”北冥芜泽笑了一下,瞳仁冰冷,抓住我的手凑到自己的嘴角,张嘴就是狠狠地一口。
疼痛骤然袭来,鲜血就这么喷涌而出。
疼!
我感觉自己的肉都被生生的撕扯下来了。
下一秒,北冥芜泽满是鲜血的嘴巴就附上来,舌头奋力的顶开我的牙齿,将滚烫的鲜血送到我的嘴巴里面。
我紧紧的咬着他的舌头,抱着他的脑袋,不让他离开。
去死!去死!
铁锈的味道,顺着嘴角滑落,落在地上。
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一道道波光就这么缓缓地散开。
眼前的黑雾渐渐的散开,我呆怔的望着近在咫尺的北冥芜泽,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顿时惊住了,松开桎梏他的手。
浑身都疼的厉害,低头一看,我俩这都是衣冠不整,嘴角还全都是血。
不知道为什么脸上有点烧。
“夫人,这样的妖精打架还是少来几回吧。”北冥芜泽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多来几回,为夫还真的是吃不消夫人的热情。”
“你!”我气结,这个男人都什么时候了,还知道贫嘴,“你不是冥王吗?还不是被迷惑了心智。”
“这里的磁场有问题,再加上,今日又是月圆之夜。”北冥芜泽查看了一下我的伤口,无奈的摸了摸我手腕上的伤口,“还真的是靠了夫人的血,为夫才恢复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