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柯呆不下去了,推开她直接往门口走,这都什么事儿啊。
徐盈莎踩着十公分的细高跟,被叶柯一推,一滑,猛地跌到了地上,“哎呦,你……你怎么这样,还真不懂怜香惜玉啊?”
叶柯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走出门外,门口挂着“清理中”的牌子,这个徐盈莎胆子也太大了,就这样都要玩火。
迎面看到了小冬,她也才从洗手间出来,叶柯拉着小冬就走,“我们走了,回家去。”这个地方呆不得,恶心得要命。
“怎么了?我还没有洗手呢……”小冬不解地问,“时间来得及啊,不用这么着急,要走总得跟徐总打个招呼。”
叶柯想说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徐盈莎吃了闭门羹,愤愤地起身走出来,跟小冬遇了个正着。小冬半张着嘴巴看着从男厕所走出来的徐盈莎,再看看叶柯那气急败坏的表情,她当下就明白了。
徐盈莎羞愧难耐地跑去了包厢,这是第一次被拒绝,也是第一次被撞见。
小冬呆呆地说:“老公,你失身了吗?”
“当然没有,我怎么可能让她得逞。”
“哦买噶的,真看不出来徐姐姐是这种人。”
“是啊,若不是知道莫以洋的本性,我也以为他是一个正经的人民教师。”
“算了,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还是家里比较安全。”
毕竟他们还得赶飞机,也不需要找什么理由,与徐总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但这个徐盈莎可算是给叶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坐在飞机上,叶柯警告着说:“丫头,以后不要跟徐盈莎那种人接触,有她号码不,赶紧拉黑。”
小冬捂着嘴巴笑,“我怕什么啊,她又不会吃了我,她想吃的人,是你。”
“饶了我吧,我很挑食的,除了你,谁都不合我的胃口。”
“好了好了,说正经的,刚才我碰到花样了,她们幼儿园的老师聚餐,她看起来憔悴了许多。”
叶柯伸手梳着她的头发,他很爱她的头发,细细的柔柔的绵绵的,“傅中在明业赚的钱,够她们母女生活一阵子了,其他的只能靠她们自己,以花样那刚烈的性子,即便是我想帮忙,她也不一定会接受。”
小冬点点头,摸了摸肚子说:“要是咱们的宝宝还在的话,应该已经很大了……”她双手围着肚子比了比,“应该有这么大吧,我想,小花儿就是花样姐姐活下去唯一的动力了,以后我也会很爱很爱我的孩子,像花样姐姐一样。”
叶柯低下头,耳朵贴在她的小腹上,“我们还会有的,以后你,还有我们的孩子,都是我生活和工作的动力。”
飞机颠簸了几下,又恢复了平稳,窗外是一片漆黑,偌大的北京城只看得到夜灯,明亮一片。
三里屯某酒吧,徐盈莎怒气冲冲地打破了一个红酒瓶,猛地朝一个小混混的脑袋上砸去,“再说撕烂你的嘴,敢不敢再说了?”
“不敢了不敢了,莎姐,对不起,饶了我吧。”小混混手捂着额头,指尖流淌下来的也不知是红酒还是鲜血。
徐盈莎用力一推他,“滚!别让姐再看见你。”
她醉醺醺地跌近沙发,一只手搭在一个同伴姐妹的肩上,“思嘉,没想到你的叶哥哥还真不是玩货,好吧,我承认这次是我太鲁莽了,没有准备好,不过你放心,他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齐思嘉闷坐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嗨,不过是男人而已,至于这么执着么?思嘉妹妹,听姐一句话,这世上要什么没有?男人最多了!叶柯嘛,顶多就是高级点的男人,但他还是男人啊,是男人就好办。”
“莎莎姐,别把事情搞大了,算了算了,叶柯不好惹。”
徐盈莎点了一根烟深吸一口,这个游戏已经开了头,是没那么容易结束的。叶柯,高级的男人,哪怕他再高级再极品,他都是男人,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许久没有齐思嘉的消息了,虽然同在一个学校,但碰到的机会还是不大。所以当小冬再次看到齐思嘉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
放了学在门口等叶柯来接,小冬就与她照了个正面。她的大浓妆卸了,厚厚的眼睫毛也没有了,穿着打扮低调了不少,不过,这样才像一个大学生嘛。
她正拎着一个大袋子,似乎刚从外面回来,黑眼圈很严重,看来昨晚没有睡好。
齐思嘉骨子里本就有一股天生的优越感,她见安小冬站在校门口,更加挺直了腰板往前直走,她是落水的凤凰,她是飞上枝头的麻雀,但凤凰终究还是凤凰,麻雀终究还是麻雀,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仿佛一夜之间,齐家家道中落,她再也没有跋扈的资本了。母亲哭着求着让她安安耽耽把大学念完,也罢,母亲的话还是要听的。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安小冬,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不得不承认,她现在是越来越有气质了。
“这么巧,你在等出租车?”
“在等叶柯。”
小冬无意炫耀什么,这是事实,可这在齐思嘉眼里,就是一种嘲讽和取笑。齐思嘉拿下听歌的耳塞,往前走了一步,用肩膀用力地顶撞了小冬一下。
小冬后退了两步,差点摔到,手里的书本也掉在了地上,“干什么你?”
“安小冬,你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叶哥哥对你就这么的死心塌地?”
小冬哭笑不得,无奈地说:“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叶柯。”
“行了,少在那里自鸣得意。”
这时,“滴滴”两声响,叶柯的车来了,他停下来,看到两人对峙着,他便问:“怎么了?”
小冬摇摇头,“没事,碰巧遇到打个招呼而已。”
齐思嘉自觉没有脸面再见叶柯,但今天见到了,也躲避不掉,她低着头,小声地唤了一声,“叶哥哥……”
叶柯半信半疑地看着齐思嘉,“真的只是打个招呼?”
小冬不紧不慢地弯腰拾起书本,“老公,我们走吧,别让爸妈等着急了,说好今天回家吃饭的。”
叶柯点点头,但他仍然以哥哥的身份对齐思嘉说:“懂事一点,别老让你妈操心。”
说完,他挽着小冬的肩膀就走。
擦肩而过的时候,齐思嘉撇过头狠狠地白了小冬一眼。
车里,小冬一边整理着书本,一边抱怨着:“老公,今天划重点了,看看看看,几乎整本书都是,我都没学过啊。”
叶柯瞅了一眼,“经济学,问我啊,我可是行家。”
“好啊,那你先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通货膨胀,并且举个例子说明。”
“……丫头,你不能死记硬背啊,考试不会考这种问题的。”
“那会考什么?”
“我又不是出试卷的人,我怎么知道。”
“那也不一定不会考是不是,算了算了,我还是把它背下来吧。”说着,她翻开书本,像念经一样念了一大段文字。
温美若专门买了好多新鲜的核桃,说是补脑的,老的要补,小的也要补,叶柯就很苦逼地承担起了剥核桃的重任。
剥了一大把,端着喂到小冬嘴边,“张嘴。”
“啊!”小冬一口就全部吃了下去,“这核桃真嫩,不过有一点点涩啊,老公你没剥干净。”
叶柯心想,好家伙,我剥了半天你一口就吃,还嫌剥得不够干净?
看到叶柯的白眼,小冬话锋一转,“谢谢老公,核桃真好吃,老公剥的更好吃了。”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
一旁的叶明问:“小冬,快考试了吧?要不要我提前跟你那几个老师打个招呼?”
小冬有些不好意思,这种事情多丢脸啊,难得公公竟然愿意帮她,“爸,不用了,我能自己考,考不出的话还能补考啊,肯定能过的。”
“那最好,千万别弄个留级什么的。”
温美若直截了当地说:“你爸是想说千万别耽误了我们抱孙子。”
小冬脸一红,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叶柯取笑地捏捏她的脸,轻声说:“听到没有,千万别留级啊。”
压力瞬间就来了,不过有了压力才会更加有动力,这话倒是不假。
考试临近,小冬从来没有这么用功学习过,其实她不笨,成绩不好不是因为学不好,而是不好好学,只要她一用心学,成绩自然就上去了。
英语曾经是她最害怕的课程,但现在也就那样了,好歹也是过了六级的人,足以应付考试。而且她去了悉尼一段时间,口语进步不少,现在回家来还常常跟叶柯用英语交流。
家里的沙发上,冰箱门上,茶几上,飘窗上,甚至是马桶对面的墙壁上,都贴着小小的便利贴,走到哪里背到哪里,各门课程都有。
关于生孩子,她也是很期待的,她爱叶柯,很愿意为他生儿育女,生了孩子他们的家才算完整。但是她也明白,要生一个健康的宝宝是必须提前做好准备的,首先自己的身体体质得过关。
人一旦有了信念和目标,就会不断地朝这个方向去努力。
北京,莎莎spa馆里,徐盈莎正在做开背按摩,忽然被一个电话惊醒,她骂骂咧咧地对着吼道:“现在很忙,没时间……对,这段日子我闭关,你们玩得开心点。”拒绝了友人的邀约,她又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