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
“明日寡人想去龙台山的坛湘庙祭拜一下佛祖,诸位可有什么意见?”
大臣们相互看看,没有人说话。
“既然如此,那明日的早朝就免了吧。”皇上扬了扬袖子,忽而看着下面的一人问道,“公孙王爷,你可想要与寡人一同前去?我们好歹也是自家兄弟,去为江山社稷祭拜一下也是在理的。”
公孙玉翎心中暗笑。
这番,便忍不住要来明的了吗?
休想。
“皇上,明日臣有些家事要处理,想必……不便同您一起前去了。”
“哦?家事?可否说来与寡人听听?”
“前些日子,皇上不是提了长孙大人的女儿长孙彦今与我的婚事吗?昨天我与那女子见过一面,觉得甚是投缘,与她一见如故,彦今也觉得在下十分合眼。不知陛下可否在此成全我二人呢?想必能够得到陛下的赐婚,也是我公孙玉翎的幸事。”
“你……”一旁的长孙迟桓听到这话,脸色都发绿了,“你莫要乱说!”
公孙玉翎一个狠戾的眼神抛去,扬唇道:“长孙大人可能对我有些误会,不过在下方才所说,全部都是实情,不信您可以叫彦今来对质。”
“不是这样的!”长孙迟桓记得满头大汗,“皇上!公孙王爷说得并非实情!我女儿……”
还未等他说完,皇上忽然大手一摆。
“不必多言。既然公孙王爷都开了口,寡人倒是乐意成全一件美事,长孙大人应该感到荣幸,不是吗?”
“皇上!”长孙迟桓皱紧了眉头,“皇上您三思呐!”
“这还需要三思什么?难道公孙王爷配不上你的长孙彦今吗?”
“皇上!老臣不是这个意思,是我家彦今身份不够尊贵,配不上公孙王爷!求皇上撤回成命!”
“寡人说配得上,那就配得上。你无须多言,就这么办吧!”皇上提起龙袍,往龙椅上一坐。
“上朝!”
长孙迟桓一时之间是苦不堪言。
昨天长孙彦今回到家中,就将发生的一切告诉了父亲,本想着今日就与白家长子定下喜日,不料竟出了这番变故!
彦今啊,是为父对不住你!
下朝之后,皇上一路上都在思索。他公孙玉翎为何突然答应了亲事?那白
芷落的死活,他不顾了吗?
想来想去,都没能明白公孙玉翎的用意,当下,便心生一计。
公孙玉翎,我不信逼不出你来!
这天晚上,龙台山的内部并没有表面看上去这么安宁。
两路人马均着黑衣,一路从两侧潜入了龙台寨。只是东侧上来的一行人,每人的袖口都有一个公孙府的图腾。
“江大人,何时动手?”一个手下凑了上来。
“不急,再等等。”江离凝神观察着寨子口的动静,不敢贸然上前。
等了好长时间,见没有什么异样,江离正要开口下令,忽然,几个黑衣人从对面的草丛中猫着身子进了寨。
“来人,跟上去看看!”江离低声吩咐。
两个手下点点头,“噌噌”两下,翻身上到了土路上,迅速跟了上去。
寨子里,刘三儿带着一群手下正在老大的院子中抓耳挠腮。
“他娘的,你说那小丫头片子还能跑到哪里去?”刘三儿捏着下巴,一脸困惑。
“三爷,有结巴驴带路,那他们可去的地方就多啦!”一个大个子在旁边分析着,“结巴驴那小子,别看他嘴巴不怎么利索,那脑子和动作可利索得很,您呀,就别在这儿琢磨这了,赶紧想想法子,万一公孙府的人找了来,我们可咋办呀?”
“咋办?凉拌!”刘三儿呸了一口唾沫,“抄家伙和他们拼了!”
“你拼得过人家吗?”老大从房子里走了出来。
“老大……那您说咋办?”
“要我说,就死不认账得了。”
刘三儿一听,嘿,这法子比自己的还不靠谱呢!
“老大,这要不得,要不得。咱呐,还是得实话实说,既然人家能找来,就说明已经知道了真相,再瞒着可就是自讨苦吃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倒是……”老大若有所思。
可是殊不知,公孙玉翎会放过他们吗?
那几个黑衣人绕进了寨子,但并未与这些山贼发生正面冲突,搜查了一番,又抓了一个短命鬼审问了一顿,得知白家小姐不在此处,便将那人杀了,撤了回去。
手下的两人回来将事情禀告给江离,江离一听,立刻下令。
“全部给我进去,屠了整个龙台寨,鸡犬不留!”
手下纷
纷拔刀而起,一路杀了进去。
但凡是活物,一个不留。谨记江离大人的吩咐,一只鸡、一条狗,都没有留下。
这天清晨,风和日丽,是个祭拜的好日子。
龙台山一时之间,戒备森严,每条能通往坛湘庙的道路都被重兵把守。
皇上驾到,岂敢松懈分毫?
寺庙中的僧人早就等候在庙前,主持大人一手竖立在身前,一手拨着佛珠,为圣上诵经。
“皇上驾到!”贾公公的声音传了过来,众僧人皆顶礼膜拜。
“出家人不必行此大礼,快快起身。”皇上下了马,俯身将主持大人请起。
“圣上驾临我这寒庙,为江山社稷祭拜,是老衲的荣幸,更是我们这坛湘庙的荣幸,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说罢,朝皇上深深鞠了一躬。
“主持大人功德无量,寡人才是该多向您请教请教才是。”
“圣上言重了。”
皇上打量了一番这坛湘庙,很是满意。
“都随我进来一同祭拜吧!”说罢,便负手迈出了步子。
白芷落在偏房内照顾着楚清决,忽然听到外面吵杂了起来,便起身出门去看。
这么多人?做什么来的?
看那样子,怎么觉得是来了一位身份高贵的人呢?
莫不是……
白芷落一下便想到了公孙玉翎,但转念一想,不太对。若是公孙玉翎过来,自然会直接抓回自己,用不着摆这么大的场面。定然不是他才对。
想着,便欲要前去看个究竟,谁知却被一个侍卫挡在了外围。
“姑娘,这里不准入内。”
“哦?这是怎么回事?”
那侍卫见她一副不解的神情,便知眼前的女子的确不明缘由,遂说与了她。
“今天是当今圣上来这里祭拜的日子,姑娘还是不要过去了,以免惹祸上身。”
“圣上?”白芷落心觉奇怪。
圣上来这里做什么?
这么些年,可没听过他祭拜了几次庙。
白芷落转身回到了房内,不再理睬外头的事。
一番礼数过后,一众人随着皇上祭拜了佛祖,又与那主持大人深聊了许久,这下男人才转了话题。
“主持大人,其实寡人此次前来,还为一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