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说来,刚才的那个黑影可能是个刺客?!
白芷落几乎是在一瞬间,便将那人联想到了刺杀自己父亲的凶手。
连害了白府三条人命的刺客!
“皇上,那人是不是刺客?!”白芷落沙哑着声音,攥紧双手,“臣妾方才也看到了。”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公孙焱倾微微眯起眼睛,收回了视线。
“我爹爹他……”
“寡人知道。”公孙焱倾打断了她的话,淡淡一笑,拍了拍女子的后背,“寡人会为你报仇的。”
“为我……报仇?”
白芷落听到他的话,皱了皱眉头,不敢相信。
他说要为自己报仇?
为什么?
他不是很讨厌她吗?
因为自己是公孙玉翎的夫人,所以他瞧不起她?
那为什么又要替她报仇?
“对,为你报仇。”公孙焱倾神色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白大人是两届老臣,寡人自然是要为白府抓出凶手,还你们白家一个公道的,明白了吗?”
“明白……”
白芷落怔怔地点了点头。
“你觉得,寡人对你如何?”
公孙焱倾忽而开口,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白芷落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房内,表情有些不自然,“皇上对我……还算不错。”
“还算不错?这个回答可有些意思。寡人缺你吃,缺你穿,还是缺你地位了吗?”
“并没有。”白芷落摇了摇头,“这些东西,臣妾一样都不缺。”
“那为什么是‘还算不错’?”
“因为臣妾不稀罕这些东西。”
“寡人知道,你稀罕的是某个藏在这里的男人。”公孙焱倾轻笑,转身往屋内走去,“你说,是吗?”
白芷落见他要往里走,顿时吓得不知所措,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神色慌张。
“皇上!皇上您……还是赶紧派人去调查一下刚才的那个刺客吧!”
“放心,寡人会查的。”公孙焱倾似乎并不在意那个什么刺客,眼睛盯着房间里面的黑暗之处,笑得深不可测,“有些人,很
有当刺客的潜质。”
说罢,便倐地甩开了女子的手,大步朝里走了进去!
“皇上!皇上!”
白芷落紧跟在男人身后,设法让他停下脚步来,可是却无能为力。
公孙焱倾在那个纱帐前站定,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
“你还不出来吗?公孙王爷。”
一片寂静。
并没有人开口回应。
“你觉得寡人不知道你在里面吗?”
还是没有人回答。
公孙焱倾一看,也懒得再和他周旋,索性一伸手,“唰”地一下将那纱帐拽了下来!
定睛一看。
那里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
白芷落的心脏狂跳不止,待看到纱帐后空无一人之时,重重松了一口气。
吓死她了……
她还以为公孙玉翎要被发现了呢!
只是,那男人跑到哪里去了?
为何不在这里了呢?
公孙焱倾一愣,抿了抿精致的薄唇,很是不爽。
自打他一进到房间,便已然知道,这女子的房中还有第三个人在。
这天还没亮,白芷落又是再三推辞的态度,稍稍一想,便知道那个人是谁。
肯定是公孙玉翎。
不可能是别人。
只是,他本有十足的把握,那男人藏在这纱帐后面。然而,他却想错了。
“皇上,您到底在找什么?这里什么人都没有!”
白芷落赶忙走上前去,拉住了他的胳膊,一脸疑惑。
“那个男人在哪?”
“谁?”
“你知道寡人说的是谁。”公孙焱倾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不善,“说出实话来,寡人不和你计较。”
“皇上,臣妾听不懂您的话。”
“嘴硬?”
“无论皇上您怎么说,不知道便是不知道,并不是臣妾嘴硬。”
公孙焱倾扯了扯嘴角,玩味地看着她,忽而,一个抬手,扯掉了女子披在身上的棉袍,大手一勾,将她一把拽进怀中。
“你不说,寡人现在就要了你!”
他不信,公孙玉翎能
够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不信他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她被自己折磨!
“不要……啊!”
公孙焱倾猛然一挥手,“撕拉”一声,将女子胸前的衣物撕碎,不由分说地抱起她,往床上走去。
白芷落惊恐地睁大眼睛,拼命反抗。
就在这时,屋顶上一声匕首出鞘的声音响起,“唰”的一下,一道寒光从公孙焱倾的眼前瞬间闪过。
砰!
一柄短小锋利的匕首深深扎进床边的梁柱上,钉得死死的。
“呵。”公孙焱倾微微一笑,将手中的女子扔到了床榻上,双手负后,淡淡开口,“寡人还以为你不敢露面了呢。”
公孙玉翎从房顶之上一跃而下,旋身抓住那柄匕首,一发力,便将它轻松拔出,握在手上。
“皇上,恕微臣无礼了。”
“你还好意思在寡人面前提‘礼’字吗?!”
“微臣只是在帮宸妃娘娘罢了,她不愿意,皇上就莫要再强求。”
公孙焱倾听到这话,不怒反笑,打量着面前之人,“这是寡人的妃子,你难道忘记了吗?”
“皇兄,现在没有外人,所以,你不是皇上,我也不是臣子。”公孙玉翎定定地看着他,眼神复杂,“你我是一个娘亲带大的,难道你连自己皇弟的夫人都要觊觎不成?”
“……”
公孙焱倾听到那一声“皇兄”,直觉得好笑?
他居然称自己为皇兄?
哈哈。
哈哈哈。
这可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你我的恩怨,休想用一个‘皇兄’来化解!”
“皇弟不敢,也不愿用一个称呼来同皇兄你和好如初。”公孙玉翎眉目一凛,眼底闪现出一丝清晰可见的杀意,“杀母之仇,我永远都不会忘!”
公孙玉翎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的母后,也就是亍熹娘娘临死前说过的话。
她说。翎儿,为娘最后悔的事情,便是没能更好地待你,把所有本该给你一人的关心,分了大半儿给倾儿。
一杯毒药,毒死的不只是他生母的性命,更是公孙玉翎未能回应的孝义,以及对太子之位的坚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