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战斗有一点累,但很快程玉就从中看出了端倪,原来虽然蹋顿天生神力,但在武功一途上却如同三岁顽童,在自己军中就算是个普通士兵,耍起招式来也要比他更精巧一些。
有了这个发现程玉自然也稍微放下了一点心,其实蹋顿也没有那么不堪,他的武功虽然平常,但因为力气大,一般的武将还真不是他的对手,不过是程玉平素见识的都是些绝顶高手,在看他的招式自然如同儿戏。
话虽这么说,要真想打败蹋顿还是要费一番手脚的。转眼间已经打了几十个回合,两个人都有些心焦,现在就看谁的心理素质更过硬一些。
最后幸运之神还是落到了程玉的头上,蹋顿的脾气向来很暴躁,打了一阵已经是心烦意乱,招式渐渐的急躁起来,开始露出破绽。敌人这一慌乱,程玉自然渐渐安定下来,耐心的观察着对方的招式。
突然蹋顿一招用力过猛,被程玉抓住了机会,将其用巧劲卸去,使得蹋顿的重心有些不稳,正是机会,程玉也还真不敢就此杀了蹋顿,怕两族从此纠缠不清,只得用大枪一推,将蹋顿由马上推下。
这样胜负以经就算分出来了,程玉忙跳下马,准备搀扶蹋顿一下。没有想到,蹋顿已经杀红了眼,被这一摔又摔了个迷迷糊糊顺手轮起狼牙棒就是一下。
程玉哪里想到这个时候蹋顿还会袭击自己,根本都没有做战斗的准备,被这一个突发状况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用手中的枪去挡,两个人都是条件反射,但性质又略有不同,程玉这一下的力道远远没有蹋顿用的大,当的一声,大枪被打飞出去。
程玉被这一震倒是略微清醒了一点,但对方的武器此时已经又一次轮了起来。情急生智,程玉想起身后的宝剑,双手握住剑柄,一个打棒球的姿势就挥了出去,目标就是狼牙棒的杆。
只听“呛啷”“扑通”两声,蹋顿的手中只剩一根铁棒。
蹋顿只觉得手上一轻,愣了一下,多少恢复了一点理智,这才发现自己做了很不光彩的事情,一抬头,却看见程玉一剑向自己挥来,双眼一闭,只等待死亡的到来。
耳中只听到叮的一声,应该不是武器与肉体之间能发出的声音,等了一下,身上又没有什么感觉。正想睁眼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却听见程玉喊了一声:“二哥,休要放箭。”
蹋顿睁开眼一看,程玉却不在自己的面前,转过身来,看到正挡在自己面前的程玉和落在地上的一只雕翎,这才知道程玉刚刚是救了自己一命,只觉得脸上更是发热,“扑通”跪倒在地:“我输了,任凭大王处置。”
原来后面的太史慈见程玉竟然和对方打了起来,也由队伍后面跑到了最前面,但他听赵云说三弟要与敌将单挑,出于武将的荣誉感,他没有上来帮忙,只是小心的关注着战况,准备一旦程玉不行,他就去将三弟接替下来。
见程玉将敌人打落马来,他正在高兴,却见程玉也跳下马,他多少有点不解,胜利者就应当享受胜利者的荣耀,还和敌人客气什么?突然他见蹋顿竟然袭击程玉,紧急之下已经来不及上前,只能摘下弓箭,想将敌将射杀。
但既然程玉没有事情还替对方挡了一箭,对方也跪地服输,太史慈就没有再上前。
程玉回过头来,用双手搀扶蹋顿说:“蹋顿单于何出此言,我不过是一时侥幸而已,还请单于莫怪。”
“大王如此说我可担当不起,我本是敌对之人,刚刚又做了如此无理之事,就算大王杀了我也是应该。而你却不怪罪我,还救我一命,以后我蹋顿定然做牛做马来回报你。”胡人大多是直性汉子,一点点仗义就可以让他记你一辈子了。
程玉见对方既然认输,也还是客气一点好,就对他说:“单于不必多礼,只要您能遵守我们的约定就可以了。”
蹋顿忙说:“遵命,我马上将他们几个押来给大人处置。”
如果将人送到自己手里,自己又如何处置啊,程玉只能押低声音说:“不必押来,除了那个书生,还请单于帮助处置。”
蹋顿哪里知道程玉想的是什么,于是有问道:“那么大王你说究竟要怎么处置才好啊?”
程玉无奈中,只好将事情说的明白一点:“除了那个文士,剩下两个为首的,你只需要将他们的头送来给我就可以。”
蹋顿这才明白程玉所想表达的意思,一拱手:“遵命!”然后起身上马,回归自己阵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