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这些天都在养伤,知道徐州军马已经到了城下,希望自己可以能帮的上刘磐,听到敲门声,不知是何人,在卧室内坐起,喊了一声:“请进。”
猛抬头见程玉与刘磐一前一后走了进来,黄忠伸手探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还没有热怎么就看到幻觉了?他这几天深居简出,又怎么会知道伊籍来劝降的事情,等看到刘磐对程玉恭敬的样子,他总算想明白刘磐是已经投降了。
程玉见黄忠在那里发愣,干脆自己先打招呼吧:“黄将军近来可好,可是把我想死了。”
刘磐也是根本不知道黄忠上次被擒的事情,听到程玉竟然这么心平气和的主动和黄忠打招呼,也有点转不过来。
黄忠不知道程玉的话是讽刺还是真心,只是把头歪向一边,程玉知他有所误会,笑着解释说:“黄将军,我是真的很想你。江夏城前的英姿犹历历在目,我非常欣赏你当日的英勇与忠诚,如今我们都已经是一家人了,下官是特意来这里请你出仕帮我安定天下的。”
黄忠看了一眼刘磐,后者点了点头:“大司马的话没错,我和大公子商量以后决定为免百姓战乱之苦,举城投降了大司马,现在我们都是他的手下,老哥哥一身武艺怎可空老林泉,我也希望你能跟大司马建功立业,留名云台。”
黄忠听完刘磐的话,叹了一口气:“不必了,我的年纪已经大了,公子和我多年的交情,我是无奈之下才去帮你的,既然你们已经和好,我也没有心思再在沙场上讨饭吃,还是回乡务农去吧。”
程玉还没有说话,一边的刘磐却抢先阻拦:“老哥哥,您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呢?没有理由说什么归隐的啊,如今叙儿已经不在了,你还有什么牵挂呢?何不痛痛快快的重新做回您自己,在疆场之上找回属于你的名誉地位。”
黄忠一脸的苦涩:“贤弟,我和你们已经不同了,我已经老了,名誉地位对我来说又有什么用途呢?”
“不对,当年廉颇虽老,犹能勇冠三军,何况您还只是正当盛年,您难道就不渴望沙场上的快乐吗?我可是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您时刻想驰骋疆场的心情,虽然我们不行了,可大司马更适合您这样有本事的人去辅佐,机会错过就不会再有了。”
见黄忠还有犹豫的表情,刘磐终于忍不住了:“老哥哥,你就别再瞻前顾后了,要不这样,以后我在军队里每天都到最危险的地方去,看你来不来帮我。”
刘磐毕竟还是一个粗豪单纯的人,现在的话竟然有了几分孩子气。黄忠抵挡不住刘磐的再三恳求和程玉的诚心邀请,最后终于决定出山辅佐程玉。
对程玉来说,这个消息要远比刘琦举城投降更让自己高兴,只要手下有兵有将,多少的地盘都能拿的下来,如果没有足够的人才,再多的城池也会有一天丢光。
能够将黄忠带回来,程玉总算是不白忙一场,虽然当日在江夏城下有亲戚朋友战死的徐州兵多还对黄忠心有芥蒂,但毕竟是已经投降主公的人,所有往日的过节,大家也就当这些往事不存在,虽然不是表现的太热烈,却也没有人找黄忠的麻烦。
得到黄忠以后,程玉都觉得自己还留在长沙都有些索然寡味,正欲休息几天就离开这里,突然却看见徐庶兴冲冲的进来,对程玉说:“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程玉有些不解问道:“元直,我的喜从何来啊?”
徐庶兴冲冲的告诉程玉:“回禀主公,刚刚我在城内巡视,见到一位大贤,特将他带来请主公一会。”
程玉不知是谁,于是询问徐庶方才知晓是江夏人费祎因江夏战乱避难至此,因徐庶当年在荆州游学的时候曾经见过一面,特意将其请来。
程玉听是费祎,却也很有印象,诸葛亮在《出师表》里曾经盛赞过的人,又是蜀国后来的重臣,自然不会是什么平凡人物,于是亲自接见。
与之交谈之下,果然言语不凡颇有见地,恰好是程玉最缺乏的人才,当即许之高官厚禄,收到帐下。
费祎一来,又为程玉介绍了其他几个人,都是后来蜀国有名的人物,分别是襄阳人向郎,南郡人董和,零陵人蒋琬和江夏人马良,前几位都应招而来,却有马良一个称制不出。
越是这样的人,让别人的兴趣越大,本来马家兄弟五个都有贤名,就是一件让人很不可思意的事情,何况此时的马良不过是一个少年,竟然敢驳朝廷里如日中天的权臣的面子,怎么能不让人怀有兴趣,最后程玉干脆还是自己到府上去拜会。
马家虽然说是江夏人,但狡兔三窟,在长沙却也制有产业,程玉在费祎的带领下,找到了马良在长沙的门上。费祎上前去拍门,却听到里面响起一老一少两个声音:“谁啊?”
费祎对里面喊道:“劳烦回禀季常一声,说老友费文伟到了,另有贵客,让他出来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