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魏延手中既无兵又无将,如何去救援魏郡,于是有点不怀好意的望着“差役”说:“兄弟,既然你也有这样的想法,不如帮我将这里的守将请来如何。”
对方被魏延看的有点发毛,但已经上了贼船现在说反对,更是给对方把柄,反正也只是将人请来,只要人一到,自己就躲出去,看你魏延还能玩出什么花招来。
为首的将官都被魏延派出去干活了,手下的军兵又怎么会不听话,魏延命令两个士卒去街市上买了各种卤味回来,准备请这里的军官喝酒聊天。
一会儿的功夫,出去的人已经各自回来,城里的唯一两位官员也被请到了馆驿内,县丞因为调任,尚没有派人来,只有县令与县尉两个人。魏延略微寒暄了一下,知道县令姓李,县尉姓胡。
魏延现在没有什么太多可对两个人说,上来先请到酒席上,以酒开道,几轮下来,魏延才开始吹捧两个人,将二人说的天上少有地上绝无,是国家的肱骨之臣。
县令被这一阵吹捧说的有点飘飘然,魏延看的心中想笑,冷眼中却见在座的县尉面色如常,看不出一点表情变化,莫非此人是个异士?
果然,待到魏延的话告一段落,却听胡县尉说:“我二人不过是朝廷小吏,报效朝廷乃是分内的事情,又怎能当此厚赞。如果魏将军有什么吩咐,只管说下来就是,为国之事,无须如此繁文缛节,有害于国家之事,还请您免开尊口。”
一边的县令有些不高兴,对他说:“胡班,魏将军这是看的起你,怎么可以如此无礼?魏将军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胡班,魏延将这个名字记在心里,本来自己准备将两人灌醉,酒席上自然是什么都能答应的下来,但既然对方已经问起,就如实的说:“我想跟两位大人借些兵马——”
一句话唬的县令张口结舌,却见胡班拔刀而起:“魏延,莫非你要反了不成?”
魏延为人有点喜怒无常,听见胡班的反应反而和颜悦色的解释起来:“胡大人不要误会,我是听说河北有我军正在魏郡苦战,却被敌军包围,想去救援,手下无兵无将,才来请二位帮忙。你说这能算是反叛吗?”
胡班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李县令听说魏延不是要造反,总算回复了常态,但又开始制造难度:“虽然魏将军一片为国之心,但本县的人马乃是朝廷派来守卫地方的,又怎好私相授受呢?我倒是有一个主意,魏将军不妨向朝廷写表奏请,有了朝廷的公文明示,我自然鼎力襄助。”
魏延对他可就没有那么客气了:“李县令说的这叫什么话,战机一闪既失,等朝廷的公文下来,恐怕我们的儿郎已经都战死沙场了。”
李县令被他这么一顶,脸色也不好看了,说:“这里的兵马由我说了算,你没有朝廷的公文,就休想调动一兵一卒。”
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打断了他:“兵马的事情应该是由我说了算吧。”却正是一边冷眼旁观的胡班。只听他又对魏延说:“如果魏将军说的是实情的话,下官愿意倾尽全力来帮你达成此事。本县的兵符印信都在我手中,士卒也多思报效朝廷,只要是为国出力,定然是一呼百应。”
魏延想不到刚才还似乎对自己抱有成见的人马上就会帮自己的忙,也是十分感激,一边的李县令却还想反对:“胡班,我看你才是真想造反,你要是感调动兵马,看我怎么收拾你。”
其他的两人确好似他不存在一样,径自谈自己的事情去了。李县令悻悻然拂袖而去。
当天下午,胡班就将自己县内的兵马整顿起来,除了少量老弱维持县城的治安以外,其余的人都愿意跟两人上阵杀敌。要取与曹操作战的消息一传出去,连百姓都踊跃报名,想为国出力,魏延干脆由在其中拣了千余精壮的,连同胡班手下的数百人,共凑了两千人马带到了黄河边。
突然远远有一彪人马杀了过来,魏延胡班两人对看了一眼,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里是徐州军的低哦按,难道敌人就可以这么轻易的过来吗?
眼见对方越来越进,可旗号上却是徐州的标志,这是什么人?为何会到这里来?两个人的心头充满了疑惑,很快对面的人已经给了他们答案,只听对面为首的人喊道:“反贼魏延胡班,你们要带兵马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