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弘降了么?”袁耀拿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脸上很淡然,似乎在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顶点》 .3.[o]另一只手却在怀中的美姬衣服里乱摸,也不避开来报者,直接将手伸进了那美姬抹胸里。
不过一月之间,这个玉树临风、气宇轩昂的英俊少年变得脸色苍白、形容憔悴,典型的一副惨绿少年的模样。
向他汇报的是陈国大将梁刚,当初跟随袁术起兵的大将们,如今就只剩下他和张勋了。
见到袁耀表情淡然,他心底稍稍心安,又继续禀报道:“臣有二事,不知当不当禀奏?”
袁耀微微皱了下眉头道:“奏。”
梁刚道:“魏王来使,说要驰援豫州,须请陛下答应两个条件。”
袁耀淡淡的哦了一声。
梁刚看了一下袁耀的脸色,又继续说道:“其一、交出传国玉玺;其二、陛下投于魏王麾下,封为豫州刺史。”
“放屁!”袁耀怒骂了一声,却并未像梁刚想象中的暴跳如雷,脸上依然平静如水。
“是。”梁刚急忙附和道。
“他不过一个袁家庶子,岂敢如此狂妄,给朕将来使轰走。”
“是。”
“另外一事呢?”
梁刚又看了一下他的脸色,鼓起勇气道:“汉帝钦使求见,当为招降而来。”
袁耀脸色一凝,默然无语。眼中光芒闪烁。
许久,他才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朕既已自立为帝。又岂能再俯首为臣。不见!“
“是。”
袁耀又端起案几上的酒杯,将杯中的残酒一饮而尽,另一只手在怀中的美姬那巍巍的山峰上一阵轻揉慢捻,弄得那美姬全身轻颤,轻声娇吟不已。
袁耀咂了咂嘴,不知道是在品味美酒的滋味,还是在品味手中那软玉温香的感觉。突然抬头凝视梁刚,低声喝道:“杨弘都降了,你为何不降?”
梁刚不觉额头冒汗。随即正气凛然的说道:“臣,生是大陈人,死是大陈鬼,大丈夫死则死矣。岂能屈节。”
袁耀点点头道:“甚好!甚好!”
沉默了一阵。又问道:“大将军何在?”
梁刚道:“汉军已到京师二十里之外,大将军正在城头布防,欲与汉军决一死战。”
袁耀眉头微微展开,轻声说道:“大将军忠心耿耿,朕亏待他了。”
语气之中略带愧疚。
梁刚告退。
怀中的美姬望着梁刚离去的背影道:“梁将军还是挺忠心的。”
“杨弘之前也很忠心的。”
袁耀淡淡的说道,双手却没有停,很快将那美姬像剥粽子一般剥了个精光。
“嗯……陛下今天已要了三次了,要注意……身……体……啊……”
屋内火光熊熊。温暖如春。袁耀却心如冰冻,只有美酒和女人。才能使他忘记寒冷。
……
汉军围城了。
半年平叛,百战沙场,今天,他们终于杀到了谯城下。
大局既将砥定,三军士气饱满,同城头守军的慌张气馁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无数的士兵光着脊梁,在烈日下忙碌,兴奋地用砍伐来的木头建造着攻城器械,阳光照在他们黑黝黝的肌肤上,汗水闪闪发光。
汉字大旗在烈日下竖得笔直,十万汉军在谯城下扎下十里连营,旗幡招展、营盘连天,那威风气势,令城头守军望之丧胆。
刘协沐浴更衣,换上了隆重的冕服,头戴冕冠,身著百鸟朝凤之紫玄衣,下穿龙游天下之朱红裳,脚踏青龙摆尾之金丝靴,在数位猛将的拱卫下巡视城下阵地,所过之处,将士欢呼,如同大海狂啸一般。
谯城之内。皇宫。德阳殿。
袁耀从龙床之上慵懒的爬起,迅速穿衣。
身边的美姬急忙翻身坐起,娇呼道:“陛下岂可亲自穿衣,当由臣妾来服侍陛下。”
袁耀不语,迅速将衣裳穿戴整齐,走到铜镜前细细将头发梳理好,端端正正的戴上冕冠,仔细在镜中照了许久,这才从铜镜前的梳妆台上拿起一个锦匣,对那美姬道:“你跟朕一场,朕也不愿亏待你,此匣中之珠宝可保你一生衣食无忧。你速速出宫吧,待得城破时混在百姓之中出城。”
那美姬也穿戴整齐,走到袁耀身前深深的鞠了一躬,接过锦匣一言不发的往外走去。
袁耀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突然,随着一声惨哼,那美姬缓缓转过身来,随即轰然倒下,手中抓着一根带血的金钗,一缕鲜血从喉头缓缓流出。
“爱妃!”
袁耀一阵嘶吼,冲上去抱住她的娇躯。
殿外传来急剧的脚步声和吵闹声,一队红衣侍卫气喘吁吁的飞奔而来。
“启禀陛下,梁刚贼子临阵叛变,开城迎敌,如今汉军已攻入西门,城中将士不敌,大将军已战死,还请陛下速速随我等出宫。”
袁耀全身一震,随即惨然大笑,笑声中充满悲凉和无奈。
“魂迷n梦,终究是空。哈哈……”
……
“城破啦,城破啦,燕军进城啦!”
百姓惊慌地满街奔走,一个年近六旬的老汉好象天塌了似的踉跄奔跑了几步,一跤跌倒在地。随即,大队的铁骑从他身边疾驰而过,马蹄声“哗啦啦”听得人心惊肉跳,那队伍最前一人,手中掌着一面大旗,迎风猎猎,正是一个“汉”宇。
“天啦,汉军进城啦!”
老汉又疯狂地喊了两声。跑到旁边一栋房子的滴水檐下站着,眼看着汉军不管步骑,皆如洪水一般地从他身边奔驰而过。老汉魂不附体地叫了两声之后突然醒悟过来,仔细想想:“汉军进城…跟我这糟老头子有什么关系?”
老头儿老实了,贴着墙根站定,不再叫嚷,也不再动弹,偶一回头,突然发现旁边窗棂上戳了个窟窿。主人家贴在窗户上,露出一只眼睛,正在观望着大街上的动静。忽然有一种好笑的感觉。
汉军大军从西门一进来,满街满巷的老百姓便呐喊起来,汉军进城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城。开始许多老百姓尚惊慌失措的乱奔乱跑,可是很快他们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城中的守将、兵士大部分都一个个将手中的兵器举在头上。整整齐齐的站在大道两旁。城中偶尔有厮杀的。也是很快就平息下来了,反倒是少数乱奔乱跑的百姓误入交战阵中,白白的丢失了性命。
百姓们终于明白过来了,他们原本就是大汉的子民,现在陛下来剿灭叛贼,他们跑什么跑。很快百姓们安静下来了,跑得快的各回各家,跑得慢的就乖乖站在街道旁给汉军让路。
一阵暴烈的马啸声传来。如同虎啸龙吟,道旁的百姓和降兵不觉抬起头来。朝马鸣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个身穿冕服冕冠的俊美少年,腰佩龙渊剑,手持九龙戟,骑着一匹宛若九天下凡般的神驹,在无数将士的簇拥之下,奔驰而来。
那一刻,道旁的军民齐齐惊愕住了,一动不动的望着这个少年。他们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大汉天子,司隶一带百姓口中的大德仁君。
刘协在众将士的簇拥之下往陈国皇宫奔去。
百官朝会殿。
一个同样身穿冕服头戴冕冠的少年,端坐在金龙椅上,左手持着一方大玉,右手持剑,威风凛凛的俯视着朝堂之下,似乎正望着殿下的文武群臣。
殿堂之外,人声鼎沸,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一群人昂然而入,闯进了空空荡荡的大殿。
刘协排众而出,冷冷的注视着龙椅上的袁耀。
两人四目交接,对视了许久。
袁耀突然大笑道:“刘协,你终于来了……今既已见朕,为何不拜。”
“放肆!”刘协身边的几名将领齐声呼喝,就要上去将他砍杀。
刘协双手轻轻一摆,制止住众将。
“‘明月兮照我心,我心兮付瑶琴。瑶琴兮述我意,我意兮揽明月’。一别经年,昔日歌声仍在耳畔。当年袁卿若肯听朕之劝告,何至如此。”刘协淡淡的说道。
袁耀哈哈大笑,长身而起,亮出手中的玉玺,冷声说道:“此玉乃传国玉玺,得此玉者方是受命于天的皇帝,否则就算一统了天下,也终究是白板皇帝一个。你若敢与朕比剑,赢了则此玉玺归你,从此你就是名正言顺的汉帝,即便是西汉的刘辩也只是伪帝一个;若你输了,则奉朕为主,供朕驱驰。”
刘协冷冷一笑道:“朕是不会与你决斗的。”
袁耀再次得意的大笑,轻蔑的问道:“莫非你怕了么?”
刘协笑道:“你根本不配与朕决斗。朕若赢了你,你将获得力战汉帝而死的殊荣,而天下人将笑话朕居然与区区一个叛贼做生死斗;无论输赢,你都占尽便宜,朕岂会自降身份与你决斗?”
袁耀狂怒一声,自龙椅上一跃而起,剑如流星,直奔刘协。
一道剑光迎面而起,袁耀的身子在空中突然僵住,然后摔落在地。
就在他的身子腾空那一刹那,手中的玉玺已狠狠的抛向空中。
玉玺在空中划过一道光弧,眼看就要摔落在地,只见人影一闪,那方玉玺已稳稳的落在刘协手中。
击杀袁耀的王越,将手中的泰阿剑插入地面,对着刘协纳头就拜:“恭喜陛下夺回传国玉玺!”
身后诸将纷纷跪拜了下来。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