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封建时代,并没有人指责刘岩在军营里安排了个女人做近卫,刘岩就是义军的主帅,上面就再也没有能管着他的了,再说乌娜也确实是一身本事,上战场杀敌自然不在话下,却没有人知道刘岩此时心中的龌龊,就算是陈宫知道了此事,也不过洒笑了一阵,朝刘岩偷了个暧昧的眼神,便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怕也看出一点刘岩阴暗的心理。
回到大城,刘岩住在县衙,原来是近卫的事情,比如端茶倒水,比如整理文书,再比如铺床叠被,准备洗澡水什么的,自然都落在了这个女人身上,着实让刘岩享受了一阵子,闲来无事,刘岩总会找个由头训斥乌娜一顿,然后让乌娜在自己面前跪下,而且让乌娜低着头,自己就可以大大方方的一饱眼福,乌娜不会知道刘岩为什么总是让自己罚跪,不过每次好像真的办了点错事,罚跪好像也是理所应当的,只是乌娜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会做错那么多事情,而且每次刘岩总会端坐在她面前,让乌娜心中惴惴不安,却不知道某人一双眼恨不得陷进去拔不出来了,有时候都想忍不住去抓捏那一对硕大的肉球,可惜某人始终有贼心没贼胆,刘岩可不认为自己能打得过这个乌娜,要是万一忍不住,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反而被大哥乌眼青,到时候可就丢人了,不过这妮子每天都会在自己的房间里打个地铺,天长日久总能看到许多不该看到的东西。
这一日,朔方城赶来一个传令使,匆匆的将一卷文书交到刘岩手中,却原来是美稷城的那四百多骑兵已经赶到了朔方城,阿布泰已经集结完毕,这才向刘岩传来文书,看来北征大草原的时机已经到了。刘岩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当时便喝令跟自己前来的一百五十名骑兵准备出发。
不顾劳累的日夜兼程赶了三天,终于在日落黄昏的时候,刘岩领着人马进了朔方城,此时的朔方城已经较自己走的时候看上去正常了许多,城池不加固了,而且还多出了不少人,除了千余百姓,更有原来魏宠手下的三百精兵,还有大城派来的三百郡兵,又有美稷城赶来的四百多骑兵,加上阿布泰率领的一只由他的族人组成的三四百兵卒,再有刘岩本部三百骑兵,加起来也足有一千步卒,还有近八百骑兵,也算是一股不大不小的力量了。
刘岩走的这些日子,由刘岩本部的人马,带领着这所有的兵卒,开始按照刘岩制定的训练计划训练,队列队形,搏击骑射,虽然只有短短的不足二十日,但是这些士兵的摸样却是焕然一新,加上整齐划一的军甲,让整个队伍都有了很大的变化,而且让刘岩更为高兴的是,这些人已经慢慢的融入到一起了,不再是原来一帮一派的了,这些天的同吃同住同训练,将这些人勉强凝成了一股绳。
站在城外的跑马场上,刘岩站在高台上,望着下面黑压压的兵卒,刘岩心中一阵自豪,这才多久呀,从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小子,到如今也统帅一支军队,手下有三个城池,数千百姓,虽然势力还是很小,但是已经最够让刘岩心中升起感慨,眼光扫过底下的士兵,刘岩深吸了口气:“将士们,鲜卑人总是不断地袭扰咱们的家园,已经让咱们无法生活了,但是等在这里,等鲜卑人集结军队打咱们,这也不是办法,所以,我决定深入大草原,去端了鲜卑人的老窝,只要有那个部落敢派青壮离开部落,咱们就给它来个灭族,谁来劫掠咱们,咱们就让他活不下去,可愿意随我一起去纵横大草原,愿意的话,就大声告诉我,大点声,让我听得仔细。”
“愿意随将军赴死,将军——威武。”刘岩本部人马一个个举起兵器,用尽全身力气高喊着,脸上的暗中狂热,只怕就算是刘岩将他们带上不归路,他们也不会害怕。
与刘岩本部相反,阿布泰的族人并没有一个人出声,本来就是被逼的去杀戮他们的同族,尽管他们也看不上那些人,但是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一个个并不出声,只是沉默着,去可以,但是要求他们向刘岩本部的人马这样狂热,这也太吹毛求疵了。
刘岩并没在意阿布泰和族人的摸样,眼光扫过阿布泰,轻轻点了点头:“阿布泰从今日起为奋威将军,在我离开后协助陈宫军师防守朔方城。”
阿布泰一呆,本以为是要跟着我去征战大草原,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差事,但是不敢多言,只能出前一战,抱拳道:“阿布泰遵命。”
望着阿布泰,刘岩心中掠过一丝遐想,放任阿布泰在朔方城,无意识冒了很大的风险,一旦阿布泰起了贼心,就很可能造成毁灭性的灾难,但是如今也无人可用,再看看这些鲜卑族人,刘岩心中有些烦躁,带着一群不愿意打仗的家伙,一群一点士气都没有的家伙,莫说是纵横草原,能不能活着回来还难说呢,心中一动,刘岩吸了口气,忽然高声道:“鲜卑族的将士们,我知道你们对我没什么好感,一直以为是我强行将你们绑上了我的战车,但是我告诉你们,从今天开始,你们不是在为我征战,而是为了你们自己,国破则家亡,如果朔方郡不能坚守,那么你们想想你们的女人孩子,他们会是什么下场,你们以为就算是被其他的部落抓住,他们会怎么样,也只能成为其他不落的奴隶,但是在我们这里不一样,我希望你们慢慢的融合进来,成为我们的一员,你们不是奴隶,不是俘虏,你们也是新军的一员,我希望歇止住鲜卑各部落的袭扰之后,可以把朔方郡建立成一个繁荣的家园,这里也有你们生存的家,将来朔方郡发展起来,你们的孩子我会安排他们进私塾读书,你们的女人可以进作坊做工,不用为了吃穿发愁,每天都能吃上饱饭,这是我对你们的承诺,只要我还在,只要朔方郡不会再有战争,你的亲人就可以好好地生活,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决不让你们的亲人挨饿受冻——”
这一番讲下来,却并没有如刘岩所期望的引起阿布泰族人的反响,这些人依旧是死气沉沉的,望着正在游说的刘岩,并没有表现出一点的激动,让刘岩颇为泄气,心念急转,猛地咬了咬牙,眼光扫过所有的阿布泰族人:“告诉你们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在我赶回来之前,你们的族人被安置在一起开荒种田,另一批放牧,但是就是我派去的那些守军却欺负了你们的女人——”
话音未落,地下已经是一片喧哗,一个个阿布泰的族人,包括阿布泰都是群情激奋,自己的女人被欺负了这还了得,但是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自己的女人孩子究竟在哪里他们根本不知道,纵然在愤怒,也只能勉强的压制着,但是却免不了怒骂,场面乱极了,漫天的都被谩骂声所淹没,刘岩几次出声根本就没有人能听到。
“乌娜,擂鼓。”刘岩头也不回,没有让别人做这件事,却吩咐乌娜去擂鼓,吸引阿布泰组人的注意力,乌娜自然不敢稍慢,大步走到军鼓的前面,毫不犹豫的抓起鼓槌,拼尽一身力气重重的将军鼓桥的震天响,一时间压制了众兵卒的谩骂声。
阿布泰朝肋骨的乌娜望去,却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人很面熟,只是被铁甲遮掩,头上又包着头巾,虽然样貌很特别,一看就知道不是汉人,可是一时间也不能认出来,毕竟想不到一个女人竟然会出现在军营里,阿布泰心中隐约的好像想到了什么,便赶忙喝止自己的族人,免得闹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果然,在阿布泰的呵斥下,族人慢慢的恢复了安静,不在谩骂不在吵嚷。
见场面终于安静下来了,刘岩这才松了口气,刚才虽然决定行险,却一时间并没有考虑周全,若不是忽然想起了乌娜的存在,只怕现在还安静不下来,不过刘岩也不想去责备他们,向前走了两步,站立在在高台上,朝台下的鲜卑族兵士高喊道:“没错,你们的女人是受了欺负,我知道以后,就立刻和黄泽大人一起赶了过去,黄大人很愤怒有人欺负你们的族人,所以斩杀了欺负你们族人的那些混蛋,可惜头颅不曾给你们带来,但是我要告诉你们,新军的军令并不只是针对你们,而是针对所有人,不管是欺负了汉人,还是欺负了你们的亲人,只要违抗军令的,只要是作恶的,我都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违抗军令者死,绝不会因为你们是鲜卑族就另行对待你们,你们在朔方郡可以享受和汉人异样的待遇——”
见地下的族人并不太相信,刘岩一指乌娜,猛地一把将乌娜的头巾扯了下来,众人才知道这竟然是个女人,刘岩高声道:“你们其中可能有人认识这个女孩,对,她叫乌娜,原本是你们族中的奴隶,那个屯将欺负了你们的亲人之后,又想欺负她,却被乌娜一棍子给打死了,可惜没让我亲手执行军法,乌娜杀了那屯将才没有被欺负,但是她毕竟杀了人,所以我才答应她从军戴罪立功的,也许我说了这么多你们还不能相信,那就让乌娜来给你们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