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吴悺儿低呼了一声,双眼发出光亮,虽然不因战事,但是却也晓的粮草辎重对军队有多么重要,一时间心中激动不已,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必然会让太原郡无力北侵,如果兵士们吃不上喝不上,不乱起来才怪,这果然是兵不血刃,只是吴悺儿却不明白张浩所谓的时机是什么意思,略微迟疑了一下,便低声道:“张大人,有你这番话我就放心了,但是却不明白你所谓的时机是怎么回事?”
见吴悺儿问起来,张浩便笑了:“夫人,被值得意思只是夫人可是想树立起威信,如是是的话,那么属下就安排人手在敌人到了马邑城下的时候,然后命人纵火烧粮,夫人也不用担忧,只要粮草起火,那么必然会让太原郡士气大衰,若是夫人在出奇兵袭杀一阵,敌人必然望风而逃,若是求稳,那边在半路上烧了粮草,到时候太原郡必然进退不得,没有凉菜也只有退去,马邑城危机必然解除。”
吴悺儿迟疑了一下,却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那还是算了,还是稳稳妥妥的好,万一要是敌人拼命攻城的话,那岂不是要死很多人,还是在半路上吧,再说雁门郡根本就没有大军了,又那里去找来一只奇兵。”
张浩很不以为然,当年刘岩将军在的时候,总是喜欢兵行险招,出奇兵以克敌,而且常胜不败,再说太原郡不过起兵五千而已,所谓兵倍四攻城,如今马邑城一千郡兵加上组建的民军六七百,如果在想想办法的话,凑出两千多人也不是问题,即便是不能胜,但是凭借马邑城的墙高城坚,要阻挡太原郡五千人也绝不是问题,即便是这些民军战斗力弱也不是问题,若是有心的话,在敌人最虚弱的时候出奇兵以克敌,不但能取胜,说不定还能重创敌人,这才是争胜之道。
心念转动间,略一迟疑,张浩朝吴悺儿一抱拳道:“夫人,如果相信卑职的话,卑职到时有一言,若是将军在此,那么将军绝对会冒一冒险,这可是一劳永逸的机会,若是在等这么一次机会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若是在城下在敌人为攻城的之前,将粮草辎重烧了,敌人士气必然大衰,到时候不管敌人攻不攻城,只要出奇兵,那必然能重创敌人,就算是不能全歼,但是周勃所部必将一蹶不振,再也没有能力来侵略雁门郡,而且将来拿下太原郡的话,也会容易许多。”
只是这话没有让吴悺儿动心,迟疑了半晌,也只是叹了口气:“我还是不想让拿兵士们去冒险,毕竟只要打仗就要死人,这有什么办法,还是半路动手吧,这件事就摆脱张大人了,雁门郡的安危就全在大人之手,只等这一次事了,我一定在军师面前为大人请功,张大人,雁门郡几十万百姓就拜托你了。”
张浩闻言苦笑了一声,说真的张浩曾经也是军人,而且如果按后一种来做的话,等打败太原军之后,张浩的功劳只会更大,不过如今张浩也不敢抗命,毕竟这也是将军的夫人,代表着将军的意思,尽管将军不在了,但是新军心中也还是只有将军,在这一点张浩清楚得很,也只是叹了口气,朝吴悺儿躬了躬身:“谨遵夫人之命,夫人放心便是,浩绝对不让夫人失望。”
话音落下,张浩便告辞离去,只待张浩离去,护卫们便进来了,那首领看着张浩的身影,却是冷哼了一声:“自以为是的家伙。”
有了张浩的许诺,吴悺儿算是放下心来,这样就不用在这么担心了,只是却不知道事情有很多时候并不为人的意志而改变,虽然有张浩,但是后来还是发生了很多事情,都很让吴悺儿感到意外。
第二天一早,吴悺儿便早早起床,径自去了县衙,此时成渝还在为民军的组建而感到高兴,却不想就有禁卫回报说吴夫人到了,成渝赶忙出来迎接,却只见吴悺儿再不服昨日的忧愁,虽然说不上高兴,但是最少看上去轻松了很多,待各自落座,吴悺儿便舒了口气:“成将军,你大可松一口气了,我已经联系到将军留下的一批人手,会在半路上纵火少了太原军的粮草,雁门郡的危机就可以过去了。”
成渝一呆,瞬间双眼放光,不由得猛地站了起来,望着吴悺儿兴奋地道:“夫人,你说的可是暗间营,其实我早就知道暗间营的存在,但是只是苦于联系不上,如果真是他们出手的话,那么这一次倒是可以算计一下。”
“原来成将军知道暗间营,正是他们,昨日有暗间营的副统领到了医馆,特意将这消息告诉了我,终于算是松了口气了。”吴悺儿将这消息告诉成渝,只是想让成渝知道不用在担心而已。
成渝满脸的兴奋,心念一转却还是不能全放下心来,便低声问道:“夫人,不知道暗间营来的是谁,可是一个叫张浩的?”
吴悺儿闻言一呆,没想到成渝竟然都知道,只是有些迷惑的点了点头:“将军也认识张浩呀,我还以为暗间营真的很神秘呢。”
“夫人说笑了,这张浩本来就是雁门郡的人,只不过后来被将军收服了,便跟着将军做事,将军拿下雁门郡却是暗间营出了很大的力气的,所以属下到是知道暗间营的存在,但是却不曾见过,暗间营除了跟将军联系之外,就只奉军师之命,周勃焦干前来犯境,我便想联系暗间营,只是始终联系不上而已,却不想竟然主动和夫人联系了,真是天助我新军。”成渝也放下了心里的担忧,如果真的粮食被烧了的话,那么还真是一个机会。
吴悺儿喔了一声,到时没再说什么,如今心里都松了口气,有了成渝这番话,吴悺儿心里反而更踏实了,将这消息告诉成渝,成渝也就能根据情况做出一定的计划,不会盲目应对,雁门郡最少安全了,至于上党的三千人马也就不足为虑了。
只是如何也想不到这个成渝却是忽然在此时站起来朝吴悺儿一抱拳:“夫人,成渝想请夫人在转告张浩,让他把烧粮的时间改成兵临城下之际,只有此时才能对敌人造成最大的打击,当然在敌人攻城之前,到时候我会埋伏一只偏军在城西的黄土岗上,那边如今按将军的命令已经种上了树,如今大部分树已经吐了叶子,藏人不是问题——”
成渝越说眼睛越亮,如果真能在那时候纵火烧粮的时候,让一只偏军在城西做做样子,敌人肯定会大乱而狼狈撤退,至于攻城,敌人绝不会在粮食被烧,而且有伏兵的情况下攻城的,除非是不想活了。
吴悺儿呆呆的看了成渝一眼,怎么成渝也是如此想的,和在一般无二,难道这些当兵的就只知道打仗,却不知道打仗是会死人的吗,这样就让敌人退走不是挺好的,干嘛非要杀那么多人,最终没有满足成渝的期望,只是摇了摇头:“成将军,我已经安排张浩在半路烧粮了,如今我也联系不上他,其实这样挺好的,最少可以不会有人受伤死去。”
“夫人,话不是这么说的,虽然这样看上去好像不会死人,但是等将来周勃在此筹集粮草,在对雁门郡用兵,到时候一定会注意防护凉菜,再想找这样的机会就难了,那时候却只有硬碰硬,却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但是无论如何也是会死的更对,这可是机会难得呀,一劳永逸的机会。”成渝有些焦急,毕竟这样的机会是可一不可再的,过去了就不再会有,周勃不杀,不会在同一个问题上犯同一个错误,而且一旦军粮被烧,到时候周勃还能不知道是有内奸作怪,如果查出内奸,那么以后再想运作却是不可能了,所以说机会难得,如果能够凭若是人马全歼太原军,并乘势收复阴馆几县,甚至南下太原郡,那可是一件大功劳,足够他成渝成为将军,今儿坐镇一方。
成渝的话让吴悺儿再次一呆,虽然成渝说的也有道理,但是吴悺儿却还是不能理解,天底下没有厮杀才好呢,不管谁的人谁的兵,死的却都是老百姓,这又何必呢,最终也只是摇头叹了口气:“成将军我真的联系不上张浩,这件事就这样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我有些累了,就先告辞了。”
知道吴悺儿已经劝不动了,成渝一声长叹,将吴悺儿送出县衙,只待吴悺儿远走,便火速将手下的屯将们召集起来,然后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他们,一时间一个个都是精神振奋,终于有人忍耐不住,站起来朝成渝一抱拳:“将军,咱们还等什么,机会难得,既然暗间营能够烧了敌人的粮草,咱们还等什么,没了粮草敌人自然不会在北上马邑,此时相比敌人还不会知道会发生这种事,自然不会想到咱们会出兵的,一定会选择大路而来,因为那样最近,他们仗着兵士强横,又怎么会把咱们放在眼中,将军,以卑职之见,咱们不如杀出去,来个出其不意,趁着敌人粮食被烧,在敌人最惶恐的时候,直接掩杀过去,到时候敌人一定会大乱,咱们岂不是大功一件,将军,还等什么,别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