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阎行这是在拖时间,不然怎么出来就激着马超发火,所有人都知道,双方争得就是时间,马超想要尽快将关口打下来,而新军想要多坚守一阵子,希望能等到援军,哪怕是三五百援军,也足够将马家军堵在此处,马超这一下子半个时辰,而阎行堵在关口,别人自然也进不去,等于是给关口的守军争取了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而这半个时辰守军就能恢复不少的体力,若是这阎行和马超在关口前大战的话,拖上两个时辰也不是意外的事情,那不等于将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了吗,所以马岱才会有此一说,为的就是提醒马超不要犯浑。
可惜呀,马岱到底不如马超的自负,且说马超出身世家,打一出生就比一般人的身份要高不说,长大以后,这人长的俊俏,而且武艺也少有能敌,在西凉一带却是没有敌手,就算是庞德也只是能打个平手,人们多送马超外号‘锦马超’,这些年下来,除了在典韦那边没有讨得了好,除此之外,马超可谓是战无不胜,这脾气养的可就不得了了,如今杀出一名小将让马超如何能接受得了,回头看看马岱,倒也不是不知道马岱的用心良苦,何况兄弟俩从新比亲兄弟还亲,马超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伯瞻,我晓得的,一会我就把这小子拉出来,你依旧让人攻关口,夜黑之前一定要拿下关口。”
马岱到此才算是松了口气,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便点了点头,知道再劝也劝不听马超,半个时辰还是能接受的,守军半个时辰也不可能休息的过来,而且这半个时辰的休息,不但换不了力气,反而会松懈下来,身体会更累的。
再说有时间休息,阎行也不多话,只是坐在马上,定定的望着马超,自行调息修养,半个时辰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好在马超说话算数,竟然没有让兵卒冲击关口,不但阎行松了口气,就是关口的守将张猛也是松了口气,最少趁着时间吃了一顿饭,不然的话,兵卒们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在撑上一段时就按,那可就要垮了,可惜半个时辰时间还是太短,休息了这一阵,守军看上去反而更加疲惫无力。
眼看着半个时辰过去了,马超也就按耐不住,谁知道哦啊这一段时间,马超憋得不行,猛地一夹马腹便已经杀奔出来,在一处宽阔之地顿住,长枪一指阎行:“小子,也该休息好了吧,给我滚过来大战一场,让我好好掂量掂量你的武艺。”
面对着马超的挑衅,阎行却是笑了,依旧做的文档,只是黄金蟠龙枪一摆,高声道:“马超,这杆黄金蟠龙枪是我们大王亲自御赐的,当时大王说,这抢下不杀无能之人,你过来便是,带我看看你马超的武艺到底如何,可如传说中的一般。”
果然如此,马超脸色阴沉,阎行只是想拖延时间,关口这地方甚窄,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比不得对面的开阔,心中一阵怒气翻腾,不由得仰天一声长啸,直到啸罢,马超却是一摆手:“弓箭手准备——”
“小子,我数到十,你若是再不出来,我可就让人放箭了,别以为别人都是傻瓜,你打的什么打算大家都知道,要战就在此处一战,要想拖时间可由不得你。”话音落下,马超一脸讥诮的看着阎行,真以为自己杀呀,自己是好斗,但是还不至于不分轻重,想要拖延时间根本不可能,只是顿了顿,便开始数数。
轻轻地摇了摇头,阎行叹了口气,马超果然没有上当,看看几百弓弩手,知道自己守不住这谷口,心念一转,朝身后一摆手:“弟兄们,随我过去迎敌。”
随即一夹马腹,西凉宝马便已经冲了出去,马超的声音也应声而停,嘴角荡起一丝得意,想要和他玩心计,还不知道谁是笨蛋呢,长枪一摆,只是等待着阎行过来,周围的兵卒自然是让开了一片空地,等待马超瑜阎行厮杀,这也是兵卒们最愿意看到的。
话说阎行挺枪杀到,马超嘿了一声,战马一转,便是一枪扎向阎行,长枪斗转之际,却是漫天枪影,分不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这一招叫做满树梨花,不想阎行也不示弱,黄金枪一抖,只听‘乓’的一声,马超的长枪就被荡开,这边阎行也被激的退了一步,二人不免同事心中一惊,知道对手不简单,不管是阎行还是马超,却手气轻视之心,只能打起精神对敌。
而此时马家军在马岱的指挥下又开始进攻,喊杀声震天,幸好并没有人攻击随阎行出来的那些人,说真的这二十个人,站在敌军之中,显得说不出单薄,即便是阎行也是心中有些不安稳,不过阎行可是不敢大意。
却说刘岩一碰随即分开,却又哪里甘心,双双大喝边有杀到一起,马超一杆木枪上下翻舞,直如蛟龙出海,而阎行长枪左右纷飞,却犹如孔雀开屏,只听见‘兵乓’的声响,二人已经占了二三十汇合,犹自不见谁能占据上风,二人打起精神,抢来人往,战马交错,杀的难解难分。
不过阎行是且战且退,二人杀的起兴,马超开始也没有注意,却不知不觉的被引导了谷口,一时间堵在那里,让马家军不能进去,可惜马超犹自不觉,和阎行杀到难分难解,转眼又是几十回合,渐渐地喊杀声便已经不见,马超这才警觉,发现自己被引到了谷口,兵卒们只在不远处观望,马岱也是急得直皱眉。
被算计了,马超心中一寒,不由得一枪拨开阎行的黄金枪,打马便走,只是高呼道:“小子,来这边厮杀一阵——”
可惜阎行哈哈一阵大笑,却是朝不远处的兵卒一招手:“今天累了,暂且各自回去休息,待我吃饱了饭再来于你厮杀。”
马超脸色一寒,屈辱不想在拖下去,眼见阎行要走,不由得嘿了一声:“小子,用不着回去,反正走啊反是送死,你且这边来,我给你准备饭菜,等你吃饱喝足了之后,我在与你一战,可否?”
阎行皱了皱眉头,好似难以下决心,只是沉默了半晌,惹得马超大为烦恼,不由得啐了一口:“小子,别给我拖时间了,我见你一身本事,有心分个高下,你可别给我玩什么花样了。”
心中叹了口气,知道拖不下去了,阎行也就让开谷口,径自奔到马超十几步外,眼眉一挑:“马超,那便那饭菜来吧,连我手下这些兄弟的。”
马超应了一声,招了招手,正要说话,却又忽然听阎行吁了口气:“马超,诺克别再饭菜里下毒——”
马超一滞,差点就要破口大骂,这简直就是侮辱,回头怒视了阎行一眼,冷哼一声:“少废话,要下毒,还不如让兵卒们一顿乱箭就能射死你们,不相信我就别吃,每人到架在你脖子上。”
阎行一笑,不过是为了刺激马超,要是真的下毒的话,说不定他的手下兵卒都不会在理睬他的,自然不会有其他的事情,见有人送过来饭菜,也就吃了起来,只是身边的兵卒缺一个个心惊肉跳的,这周围这么多敌人,他们就如大海上的一叶小舟,心里狮子啊是不踏实呀,偏偏阎行还是越来越过分,吃了半截,又想起什么,却朝马超高呼道:“马超,有菜没酒怎么行,送几壶好酒来。”
远处马超身子一震,寒着脸朝阎行望来,却只是重重的一哼,到底不曾理睬阎行,真当自己是来做客的,只是挨到阎行吃饱了饭,马超心思便有活络起来,刚才退回来的几个兵卒,说起关口的守军已经很疲惫了,此时防守已经有些软弱,应该不用多久就能破关了吧,那么自己也该加一把力,将这个阎行斩落马下,也好给将士们股一股劲。
只是略穿了口气,马超便已经长身而起,随即一翻身上了马,长枪抖动,便已经望着阎行而来,阎行也是叹了口气,也不愿意在拖下去,这么长时间了,关口里的弟兄怕是快要坚持不住了,心思一动,想要保住关口,除非眼前的这个人。
吁了口气,默默地去了黄金蟠龙枪便上了吗,出行之际,心中忽然一动,轻轻地拍了拍坐下的战马,也许战马明白了什么,却是希律律的一阵叫唤,阎行也像是受到了鼓舞,精神猛地一震,倚翠战马,黄金枪一指:“马超,今日便要拿你来——”
话音落下,两人便已经战到一起,马超大开大合,满天都是枪影,而阎行却是小心翼翼,每一次只取一枪,却是不落下风,转眼便已经厮杀了几十回合,却又不能分出胜负,而此时,马岱却已经在指挥一批将士,进行另一次的进攻。
人来枪往,战马交错,却见马超长枪横扫,威风赫赫,却被阎行一个铁板桥避过,不等马超收回兵器,阎行一枪朝马超攒去,却说马超身子一扭,这一枪也自落空,如此战来,只怕关口始终守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