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好一会儿,愣了好半天,场外众人才映过来。
这一反映过来,不出意外的是,一阵阵的哄然的掌声,四下响起,比之西厢幽儿刚才那阵掌声,毫不逊色。
冷清的这一舞,太过怪异,但是,怪异中,却是透着一股刚劲的暴力美,在这个男人为尊的世界,女人一向没什么地位,更别说什么刚劲了。
想来,等诗灯大会结束之后,冷清这一舞,就将开始在北峰帝国流行了。
舞姿华美,动作好看,恐怕这样的舞,不管是放到哪个时代,都能得到大家的欢迎吧?人类不就是这样简单的一种动物吗?
追逐新潮,向往时尚,新的乐西,让人耳目一新的同时,给人的,更是一种经神上的享受。
就如北辰宣代一样,以前没轮椅的时候,去哪儿,都得叫人抬,那是个不自在,可是,现在呢?有了冷清给他的轮椅,他几乎天天都会去大街上逛逛。
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北辰宣代也开心了。
这不就是新潮的力量?
鼓声结束,琵琶声落耳,冷清停下动作,站在歌台上,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气,累,那肯定是累。
但是,冷清累的开兴,与北辰宣代一起努力,让她觉得很快乐。
女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人,能够让自己为他而活的?
都说,人是在为自己而活,冷清不这样觉得,自己已然死过一遍了,很多事情就都看开了,得不到的,才是自己最想要的。
爱情,亲情,冷清从没得到过这些,在21世纪,她只是一个杀人机器,只为了家族利益而活。
不过现在好了,冷清在这个世界,有个家,有个疼爱自己的父亲,哥哥也把自己当宝,现在,又有个和自己对得上头的男人。
其实,活下来,还是挺美好的,不是有句话那么说吗?好死不如赖活着,冷清现在,算是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了。
喘匀了气,冷清慢慢从歌台之上走了下去,而泥雨和追水,却是悄悄退去,不一会儿,便是消失在人堆之中,不见踪影。
他们还有任务,冷清也是临时将他们叫了过来,泥雨和追水,很忠诚于冷清,所以,两人第一时间赶到,为冷清当了一回乐师。
走回北辰宣代身边,冷清擦了擦额上的热汗,大大咧咧道:“好久没跳了,有点儿累。”
北辰宣代扬起手替她扇了扇风,叫道:“等有空了,你教我。”
冷清心喜,回道:“好啊!凭你那么聪明,一定很快就跳得比我好了,这种舞适合男人跳的。”
说完,冷清才想起了北辰宣代的腿,当下,眼神也是不由暗淡下去,心喜之下,冷清竟是忘了,北辰宣代的腿已残疾,想跳舞,那已然是不可能的了。
察觉到冷清眼中的失落,北辰宣代却是勿自一笑,不在意道:“我一定能学的,而且一定比你跳的好。”
Wшw▲TTkan▲c o “什么?”声音有点儿小,话说得有点避违,所以,冷清不大听清楚,追问道。
北辰宣代忙摇头,回道:“没什么,没什么。”
两人这厢对话,台上,裁判走了上去,抚平下众人,裁判才大声喝道:“众位,比赛已结束,想必,大家一定急于想知道,这场比赛,到底谁胜谁负吧?
就在刚才,评委席的评委们,也是商量了好办天之后,才做下结论。”
说到这儿,裁判故作停顿,想吊吊大家味口。
老实说,这场比赛,双方都太强了,并不露败绩,判谁胜都好,那么,究竟评委席的那些老成精的老头们,会判谁胜呢?
是三皇子——北辰宣代,还是那神秘强者——木目一者川呢?
见大家好奇心都上来了,裁判才展颜一笑,对着众人说道:“这场比赛,由于双方表现都很不错,所以,评委席判定,此场比赛,双方平手,共同进阶中场比赛,比四大项。”
结果一出来,众人皆是点头叹息。
双方都太强,进入决赛,那也不是不可能,所以,要让双都进入这中场赛,那倒也是不失为一个公正的评判。
比赛结束,众人一哄而散,下一场比赛过一会儿开始,看过北辰宣代这等精彩比试的众人,哪还有多余的兴趣,去观看这些不重要的比赛?
还是早点去补足自己的五脏庙吧!那会更爽快。
人群散去,冷清和北辰宣代,却是没急着走,两人追上了正准备离开的西厢幽儿和紫袍人,将两人堵在了大门之内。
对着紫袍人拱拱手,北辰宣代道:“木兄可否去将军府与我一聚啊?我很想与木兄畅谈一番,喝上两杯,不知木兄,可否赏脸?”
紫袍人与身旁的西厢幽儿对视一眼,点点头,然后用沙哑的声音回道:“即然三皇子盛请邀请,我木目一者川,又忌有不去之理,那就随三皇子走一趟吧!”
说完,紫袍人对北辰宣代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冷清意会,推着北辰宣代朝大门外走去,两人身形刚动,身后,南宫水南便是追了上来,大叫道:“不够意思啊!要去喝酒也不叫上我?”
冷清回头,微笑道:“你若不闲将军府小,那就来吧!”
南宫水南摇摇头,无耐道:“将军府固然小,但我也不是大佛,忌有容不下之礼?莫非,三小姐是在折煞我不成?”
冷清掩嘴一笑,并不多言,推着北辰宣代朝外走去,南宫水南以及紫袍人和西厢幽儿,则是静静的跟在两人身后,不予多言,生怕引人怀疑。
见五人相邀而去,四楼角落里,北辰浩明却是眼神阴狠,对着身旁的徐崖喝道:“你给我派人临视他们,我倒想知道,那个面具人,到底长什么样。”
徐崖抱手,恭敬应是,然后悄悄退了下去。
这一场比完,天早已黑了下去,走到大街上,四周灯火通明,一番景象,倒是让西厢幽儿,不由连连叹息。
善于察颜观色的北辰宣代,哪会将西厢幽儿这番脸色放过,当下,也是不由微微一笑,轻声问道:“七公主,何故如此叹息呢?难道是触情伤情了?”
西厢幽儿从未与人一起在大街上走过,平时出行,都是轿子前轿子后的,如今,倒是与北辰宣代一起慢步而行,那感觉自是不一般,而看到这景象,西厢幽儿自是想了西耀帝国。
自从自己,那野心的三哥篡位谋朝之后,西耀帝国,便是很久不再有这翻繁荣景象了,不由得她不叹息啊!
将失落收回心中,西厢幽儿这才回道:“是触景伤情了啊!这般情像,又要何年,才能在西耀帝国出现?”
冷清听得皱起了眉头,如此说来,这西厢幽儿,倒并不止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妖惑天下,反倒是一个心系臣民的好公主。
当下,冷清也不由觉得,自己倒是看错人了。
摇摇头,冷清道:“七公主说错了,这样的景象,只是表面的平静而已,其实,早已波涛汹涌,暗地里的事情,又人谁能摸清想透。”
西厢幽儿转头,用怪异的目光打量起了冷清,好一会儿之后,才支吾问道:“冷小姐,我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冷清早已知道这西厢幽儿会问什么,开口不答反问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是不是要问我,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必竟,我以前是出了名的疯傻。”
冷清这一说,不止是西厢幽儿,就连一旁的三个大男人,也是偏头望向了冷清。
被几双眼睛盯着,冷清有点儿不适应,好一会儿之后,冷清才说道:“疯傻半生,自有疯傻半生的悲哀,但是,疯傻过后,定将会重生,就像是一枚茧,总有他破茧成蝶的一天,你们就想像,我是破茧成蝶了吧!”
冷清说得挺含糊,她也不在乎几人能不能听明白,必竟,这四人,都是聪明人,有些时候,说多了,一下子,他们就猜到点什么了,那对自己来说,没有好处。
避重就轻,说话带点泥水,就让他们自己去猜测吧!
冷清乐得享受。
笑了笑,西厢幽儿如媚眼如丝道:“冷小姐即不愿说,那我也不强求,只是,冷清那怪异的舞蹈,倒是让我很在意,空了,我倒想向冷小姐,讨教讨教。”
就说吧!这舞一出来,必定得火,这不,连身为对手的西厢幽儿,都对冷清那街舞,感兴趣了起来。
不在意的挥挥手,冷清大方道:“行,想学的,我都教,只是很难,要学的话,是很难的,不过,凭你的聪明,很快就能学会。”
才女才子间,定有话题,放哪会都一样,冷清的才能,这四人都看在眼里,对冷清自然也是有好感。
以前疯傻,那已然不能阻止他们,与现在的冷清相交。
再说,北辰宣代都如此看中冷清,那冷清的确是有着她的独特之处,那是一种吸引,那是一种魅力。
五人边谈论着,边朝将军府走去,这短暂的一段路程,倒是成了他们彼此熟络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