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快气死了。”他声音中,充满了幽怨,盯着她的表情,好像被抛弃的小狗狗,想要主人的安抚。
云熙抿唇笑,嘻嘻——她家瑾,会撒娇了呢!!!!
她搂着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温柔的吻,然后贴着他的唇瓣,轻轻道:“别生气,若不是老三掳了我去,我们恐怕还没这么早遇上呢。”
说的也是。
赫连瑾顿时就释然了。
若不是要参加大寨主的婚礼,他前日就进了五台山,进了深山后,没有一两个月,他是出不来的。
所以说,他提前两个月见到他家云熙,这都应该多谢老三才是。
“那就不生气了。”赫连瑾道:“本来还打算派倾国去把老三的两只手打断,现在,好吧,饶他一双手。”
云熙微笑,心下松了一口气。
老三死不死,断不断手,她不在乎,既然敢掳走她,那他死了,也是活该。
她是担心她家瑾太生气,会不利于她接下来要说的事情。
结果,云熙还没提,赫连瑾就先提了出来,“云熙,我们的孩子呢,你放在哪儿?”
云熙的身子,立马就僵硬了起来,抱着她的赫连瑾,马上就感觉到了,他心里立马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来。
他想起他和云熙分开时,地震正颠的厉害,云熙又挺着五个月的身孕,如果……
他脸色一白,下意识的抱紧她,急忙安慰她,“没事没事,就算孩子没了,也没关系,我们还年轻,我们还能有孩子。”
然后,又开始担心她的身体,“你身体怎么样?心疾还有没有复发?”
虽说她回二十一世纪后,心疾能治好,但他没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他还是担心。
而且,从重逢以来,云熙也没说她就是去了二十一世纪。
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的而已。
云熙见他比她还紧张,她忙道:“孩子没事,我的病也治好了。”
她换了心脏,只要过了五年,在这五年之内,心脏没出毛病的话,以后她的病就不会再复发。
但……五年之内,她的心脏一旦出了毛病,除非再换一颗心脏,否则,在这古代,恐怕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
还有,提起孩子,她是担心他会怪她私自把孩子留在了二十一世纪,现在他以为孩子没了,反倒安慰她,让她心里的担心也一下子就消失了。
“瑾,孩子……”她抿了抿唇,决定实话实说,“孩子被我留在了二十一世纪。”
“真的?”赫连瑾眼睛一亮,抓着她的手,“我们的孩子生下来了?孩子还在?”
“嗯,还在。”云熙笑着应了一声,然后把她穿越后,到了一个墓室,又落进了深山的事情说了一遍。
“孩子没事,回城三个多月后就生下来了,白白胖胖的很健康,我取名为思瑾。”
说着,她眼眶有些红,那可是她十月怀胎的儿子,就好比从她心头剜下来的一块肉,可她知道,思瑾会在二十一世纪活的很好,玉叶和老管家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他。
她有些哽咽道:“报了仇后,我就把他留在了紫家,你也知道,紫家就我一个女儿,那么大的家产,总要人继承,我就把我们的儿子留在了哪儿,把玉叶留在了二十一世纪照顾他。”
空间相隔,一想到她再也见不到儿子了,说不想念是假的,她的泪水哗哗落下。
赫连瑾拿出帕子,轻轻帮她擦,红着眼眶,听她念叨。
她抓着他的手,眼中带泪笑着道:“瑾,你都不知道,我们的儿子长的好可爱,一张小脸蛋就是你的缩小版,我真的好喜欢他,我来的时候,他都会叫妈咪了,我还画了一张你的画像留给他,告诉他,那是他爹地。”
“他很聪明,对着画像就喊爹地,我害怕他的口水会滴在你的画像上,就用相框裱了起来,挂在大厅里,让他天天能看到你。”
“走之前,我还抱着他,去南湖公园照了好多的照片,我想让他长大后,好好看看他妈咪,不至于忘记他妈咪的长相。”
“瑾,我知道我很自私,都没问你一句,就把思瑾留在了二十一世纪,让你们父子永远也见不到面,我……”
“傻丫头,我不怪你,一点儿也不怪你。”见她说着说着,愧疚起来,他连忙哄着她,不想让她继续落泪下去。
在掉泪,他都要心痛死了。
他双手收紧,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轻声哄着,“没关系,只要孩子好好的活着就好,我们还年轻,你的病也治好了,我们还可以要好多孩子。”
两人坐在马背上慢腾腾的前行,一路上述说分别后的事情,千娇几人不舍得上前打扰,远远跟着,一直到了中午,他们才到了镇子上。
吃过午饭,又开始行路,这一次,赫连瑾雇了一辆马车,两人坐在马车里,相拥着,继续聊分开的事情。
云熙告诉赫连瑾,她是怎么报仇,怎么把尹承旭和撞死她父母的飞鹰帮的人,送上断头台。
她又告诉他,她去监狱探视英子时,又是怎么怒不可遏的骂了她一顿,骂的英子直哭,直说后悔了。
她还告诉他,她的身体里的这颗心脏不是她原本的那颗,是她的小舅舅阿郎,帮她换了一颗心脏,心脏的主人,就是二十一世纪的紫云熙。
赫连瑾听了,十分的惊讶,万分感慨,二十一世纪的医术真不是盖得,居然连心脏都能随时换掉。
在古代人的眼里,人没了心,那就是死人。
“我这次来回来,把阿郎带来了,到了惠城后,你们就能见面。”云熙笑着告诉他。
“你的小舅舅?”又一个让他讶异的事情。
“嗯,也是我的好朋友。”云熙笑着点头。
一个是她夫君,一个是她好友,她当然希望这两人,能好好相处。
想到阿郎在国外待了很多年,一些国外的礼仪,已经深入了他的骨髓,她提前给赫连瑾打了一个预防针:“阿郎的思想有些开放,举动和这里的人不一样,你要多担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