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段时间里,冯府的女人们都能看到冯紫英每天回到府里便是在静气书斋中埋头备课,一直忙碌到深夜,为未来陆军军官学校开学之后授课撰写课件。
冯紫英也是第一次要教授课程,而且是教授这种军事课程。
东亚大陆的政经军事动态对冯紫英来说相对简单,结合行人司掌握的情报和自己记忆中的大概情况,忽悠或者说教授一帮武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但火器的原理和发展史就有些难度了,需要好好梳理一下,免得误人子弟。
冯紫英一度还考虑是不是在兵工作坊里找一个匠人师傅来授课,但是考虑再三还是觉得不适合。
这些匠人或许打造是一把好手,但是要让他们叙述其中原理,恐怕还不如自己这个半吊子货。
“相公还是要爱惜身体,每日莫要忙碌太晚。”冯紫英踏进潇湘馆里时,黛玉早已经在门上候着了。
“天气尚凉,妹妹出来作甚?赶紧进去。”冯紫英见黛玉连大髦都没披上就出来了,忙着挥手示意黛玉进门。
黛玉嫣然一笑,“哪有那么娇贵?小妹这一两年坚持按照相公所授锻炼,身子骨康健了许多,都有小半年未曾伤风受凉咳嗽了,连饭量都涨了不少,不信你问紫娟。”
“大爷,姑娘说的没错,这半年姑娘胃口好了许多,身子骨也结实了不少。”紫娟也笑着应道。
“那也不行,万一受凉了怎么办?”冯紫英扶着黛玉往里走,“我还琢磨着这段时间好好耕耘一番,让妹妹早些有孕呢。”
一句话就让黛玉破了防,脸唰地一下通红,原本挽着冯紫英的手也忍不住在冯紫英肩头捶了一拳,“相公怎地这般轻薄无行?”
“哪里就是轻薄无行了?实话实说罢了。”冯紫英大大咧咧地道:“紫娟也不是外人,有什要紧?”
紫娟掩嘴轻笑,随即正色道:“爷说得没错,还有几日三姑娘就要过门儿了,爷也该和姑娘好好酝酿一番了,……”
这“酝酿”一词,又逗得黛玉忍不住要打紫娟。
三人进入内室,紫娟和雪雁进来伺候二人宽衣洗漱。
“我恐怕二月底要去一趟江南,虽然时间不长,但是这半年里怕是要跑江南两趟,另外我担心下半年或许我未必就能留在京中了。”冯紫英舒服地躺在炕上,任由雪雁替自己洗脚。
“啊?不能留在京中?”黛玉也微感吃惊,“相公要去哪里?”
“或许是江南吧。”冯紫英沉吟着道:“现在还未定,但是我有些担心。”
“江南巡抚?”黛玉也是官宦出身,立即就想到了。
“嗯,有此可能,所以我希望你和宛君都能早日怀孕,免得耽搁。”
按照大周惯例,外放出京为官,一般说来是不带正妻的,尤其是像朝官外放更是如此,当然侍妾这些不受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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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微微蹙眉,“若是任职时间长,那是不是小妹亦可去陪相公?难道朝廷不允许?”
“不是不可以,但是需要得到都察院的特许。”冯紫英笑着道:“怎么,妹妹要跟随为夫去南京?”
“若是能去,小妹还是想要陪着相公去的。”黛玉眉宇间露出一抹坚定之色,“相公成日在外奔波,若是我们几个都不去,相公每日忙碌回去,却没有一个家宅,总是不妥,既然并非禁止,只是需要报备特批,那相公就按照程序报批即可。”
“那自然是好的。”冯紫英见黛玉态度很坚决,当然不会反对,“扬州和苏州妹妹也许久没有去过了,正好这一趟妹妹也可以回去看一看,就怕妹妹未必有这个机会啊,……”
见丈夫眨眼,一愣之后的黛玉立即明白过来,又是一阵娇嗔拳捶,闺房里莺声燕语,其乐融融。
二月十六,宜嫁娶,探春和惜春过门。
赩炽色的盖头掩在眼前女子头上宛若伫立在床榻前的一株亭亭玉立的秋荷,丹红色的霞披和头顶的凤冠有些僭越了,不过冯紫英却无所谓,探春都马上二十了,自己承诺都几年了,才真正踏入自己家,该给对方一份超乎寻常的礼遇。
探春显然还有些不太适应,感觉到冯紫英走到近千,略微有些忐忑地道:“相公,这凤冠霞帔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合适不合适得你相公说了算,别人的话妹妹何须放在心上?”冯紫英觉得这样隔着盖头和探春说话还挺有意思,一时间还不想揭开。
站在一旁的侍书和翠墨都安静地站着,只是见冯紫英不挑盖头,却坐在一旁和自家姑娘说起话来,都有点儿诧异。
不过她们都知道冯大爷和自家姑娘早就心心相印,倒也不担心什么。
“可是若是……”探春感觉到冯紫英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握住了自己的手,却不挑开自己的盖头,有些羞涩。
“早晚的事儿而已,难道妹妹还觉得为夫不能替你挣一副诰命不成?”冯紫英大马金刀,霸气十足。
探春心中一暖,握紧冯紫英的手,小声道:“小妹入冯家晚,也该其他姐妹先来,……”
“那可不一定,还得要看妹妹表现了。”冯紫英神色诡秘地笑着道:“若是妹妹早些替为夫生下儿子,想必也就无人能说什么啊了。”
探春“啊”了一声,身子微微颤抖,却不做声了,而此时冯紫英的手也终于挑开了盖头。
任何时候这样一张英武与妩媚兼具的俏靥都是让人赏心悦目的,应该说从前世中87版《红楼梦》电视剧开始,加上后来自己细细品读《红楼梦》时的感悟,冯紫英对探春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而今日如此近距离的看着这张让人梦寐以求的脸庞,冯紫英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的局促感。
“怎么了,相公?”探春也有些紧张和害羞。
女孩子的第一遭,虽然在黛玉、迎春和岫烟那里都隐约知晓了新婚第一夜会发生什么呢,鸳鸯、平儿她们也很委婉含蓄地介绍了一些云遮雾罩的小知识。
还是司棋这个莽丫头更耿直,直截了当地说了只管任由大爷为所欲为,倒吃甘蔗,先痛后甜就行了。
“没什么,就是有些感慨,想起见妹妹第一面的时候,妹妹还是一个垂髫小丫头,一晃就是八九年过去了,妹妹一下子就出落得如此妩媚动人了,为兄也是思绪万千。”
冯紫英取下盖头,放在一边,目光炯炯看着丽人。
侍书翠墨都很知趣地把合卺酒送上,冯紫英畅然一笑,和探春交杯饮下。
侍书翠墨接过二人酒杯,这才说了一句道贺的话,悄然出门把门掩上,只留下这一对新人。
对探春来说这是第一遭,但对冯紫英来说却是轻车熟路不知道多少回了,一只手从膝弯穿过勾住,一只手揽住探春香背,轻轻将探春放在床榻上,这才轻声道:“让为兄来替妹妹解衣,……”
羞不可抑的探春只能含羞带怯地闭目点头,小声一句:“请哥哥怜惜……”
一句话就勾起了冯紫英漫天情火,三五两下就将探春外边绣袄襦裙褪下。
火红的肚兜鸳鸯戏水,金色、蓝色和绿色的丝线勾勒出一幅无比养眼的魅惑美图,再加上如羊脂玉一般颈项、肩头和胳膊,粉妆玉琢,分外妖娆。
雪白的小衣内里若隐若现,修长丰腴的一双美腿更是牵动着冯紫英的灼灼目光,让冯紫英忍不住感慨上苍从不负有心人。
从当初的认识,到自己孜孜不倦的刻意经营,总算是将千红万艳中最动人的一朵摘取到手。
当探春喉中忍不住发出一声腻人的婉转娇啼时,房中鱼烛光焰忽闪,只剩下那拔步床有节奏的摇曳晃动,让守候在门外的侍书翠墨都只能掩耳盗铃。
一枝娇卧醉芙蓉,萧萧竹径透青莎;
深夜无风新雨歇,露迎珠颗入圆荷。
……
当探春强忍着全身酸痛和私处刺痛醒过来时,天色已经放亮,身畔却早已经没有了郎君身影。
有些失落的心境尚未调整过来,就见到一个身影出现在床前,带着几分男人气息的身体又把她拥住,“我让侍书她们去熬一锅红枣红糖羹,也好替你补一补血气,……”
探春心中顿时热意暖流荡漾,想到昨夜自己的刻意逢迎,忍不住把脸贴在冯紫英怀中,“相公待妾身太好了,妾身都不知道该如何回报了,……”
“那还不简单?赶紧替爷生个儿子女儿啊,最后一箭双凋,龙凤双全,……”冯紫英掂了掂探春蜂腰肥臀,还别说,喜欢运动的探春这腰臀比还真的有点儿和布喜亚玛拉相似,充满了韵律和活力,没准儿还真能又来一个双胞胎。
“那相公喜欢儿子还是女儿呢?”探春强忍羞涩,仰首问道。
“只要是妹妹生的,儿女都一样,最好是一样一个,儿女双全,我们有的是时间。”冯紫英捧起探春的娇靥,“但我们要抓紧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