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墨把药钟里的药汁隔着滤网倒在小碗里,用嘴吹了吹,殷勤地捧到少爷嘴边,“公子,喝药了。”
少爷皱着眉苦着脸,一口气喝下,把碗放在床边小几上。
侍墨赶紧端过旁边的温水,叫他漱口,又拿过小盅让他把水吐出,放回去再取来早就备下的蜂蜜水叫他喝下解解口中的苦味。这一切做完,再扶着少爷慢慢靠回软垫上。
少爷长长呼出一口气,“侍墨,给舅舅说一声,我已经好了,不用再喝药了。真苦。”
侍墨到门口吩咐叫人把药钟拿出去,然后说:“良药苦口,这才喝了几天?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正要多喝几天才能药到病除。”
少爷怏怏地看着窗外碧绿的树影,叹着气,“到舅舅家是想看望他老人家的,没想到却给他们添了这么多麻烦。表哥还约我一起读书,听说这里书院请了一位告老还乡的大学士来讲学,可惜我又病着,不能去听。”
侍墨想了想,大着胆子试探:“公子,要不小人帮您去听?”
少爷看他一眼,“你?”
侍墨大着胆子说:“以前您在家上学时老爷派我们几个跟着您,他们在外面玩,我也曾偷偷趴在窗户下听先生讲过课,后来还求你教了认了几个字,也背过一点点书。应该……行吧?”
少爷看着他,半天不言语。
侍墨又说:“大不了大学士讲的什么我都记下来,回来给您背出来。反正表少爷也去听,如果我有哪里记错了,还有表少爷记着。好不好?公子?”
少爷斜着眼瞧他半天,脸上似笑非笑,慢慢地说:“侍墨,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吗?我就喜欢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想尽各种办法的样子。若说你不择手段,胆大包天,也不为过。”
侍墨吓了一跳,急忙跪下磕头:“公子,小人若是做错了什么只管打,这不择手段胆大包大还请公子收回去,小人再不敢提上学这两个字。”
少爷轻轻咳嗽两声,“起来吧,我又没说什么。明明自个儿想学,还绕这么大的圈子说帮我学,也罢,你就跟老赵陪着表哥去,回来讲给我听,若是不想讲也没关系,我就是不听那老头子讲课,估计科考也能考上。”
侍墨不敢动,头也不敢抬。
少爷继续说:“你这么机灵百变的,也许能学出来什么。或者侍候我侍候得好,我一高兴,让你和我一起参加科考,没准还能同为官吏。呵呵,这样也不错,就看你有没有这个造化了。”
侍墨汗透了衣衫,只是磕头,“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少爷不再看他,望着窗外绿荫,淡淡地说:“不敢?你的胆子大得很呢。”
侍墨心里有鬼,不知道少爷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吓得不敢吭声。
少爷说:“一会表哥过来,我让他明天上学叫你一声。”
侍墨身抖如筛,小声说:“公子,小人再也不敢提上学二字了,公子饶了我。”
少爷又看看他,脸上露出淡淡的笑,“你以为我是说着玩吗?”
侍墨不做声。
“看你吓得这个样子,”少爷语气很悠闲,“叫你上学就上学,又不是卖了你。你过来。”
侍墨抖了一会,心惊胆颤地跪行过去。
少爷探起身,一手托住他的下巴,鼻尖对着鼻尖,注视了好一会,轻轻地笑:“我的耐心很好,以前能为了让你长大点等你一年,现在也不例外,我把这第一次留着,留到你穿了官服那一天。”
舌头轻轻舔过侍墨发白的唇,脸上带着冰冷的笑:“我要亲手把你的官服脱下来,让你在我胯下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