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棠光,喜欢动拳头的棠光。
她拽住徐檀灵的头发,把人拖到了房间内的卫生间里。
徐檀灵被摔到了地上,头皮痛得发麻,她难以置信地瞪着棠光:“姐姐,你、你要干嘛?”
棠光俯身,朝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靠近:“教你做人咯。”
徐檀灵立马大叫:“妈——”
棠光一巴掌过去,扇得她头晕目眩,愣在了当场。
这不,老实了。
棠光迅速从旁边的毛巾架上取了两条毛巾下来,一条绑住徐檀灵的手,一条塞进她嘴里。
她回过神来,试图用舌头把毛巾顶出去。
棠光就再拿一条毛巾,掰开她的牙,用毛巾卡住她的嘴后,牢牢绑上。
这下她说不出话来了,手又被绑着,只能坐在地上呜呜乱叫。
棠光蹲下去,扯着她的头发,让她把脸仰起来,屋顶的灯刺得她眼泪哗啦啦地流,棠光拍了拍她的脸:“以后还敢给我找麻烦吗?”
她摇头。
“我不信。”是一样的眉眼,却跟徐檀兮不一样,棠光的眼底有让人不寒而栗的森冷,“你说什么我都不信。”
徐檀灵拼命摇头,用眼神哀求。
棠光松了手,站直来,俯视着,眼里像装了一潭冰冷的死水,她好像思考了一下,然后说:“还是得打,人只有被打怕了,才会老实。”
她废话不多,抬起手就给了两巴掌,一左一右,啪啪地响。
徐檀灵被打懵了,半天才缓过神来,眼睛慢慢充血,里面的嫉恨、厌恶终于藏不住了,她抬起下巴,愤愤不平地瞪回去。
这眼神棠光不陌生,像饿极了的野兽,想吃人。
“你这眼睛真碍眼,”她俯身ꓹ 用手点了点眼皮,“我给你洗洗。”
徐檀灵试图发出声音惊动楼下的人。
可她刚张嘴ꓹ 棠光就拽住了她的头发,把她拖了起来,摁进马桶里ꓹ 按下开关,冲水。
冷水兜头而下ꓹ 徐檀灵拼命挣扎,可一只手罩在她后脑ꓹ 压得她根本动弹不了ꓹ 水从鼻子里、耳朵里灌进去。
“以后不要来惹我,”棠光把她的头拽了出来,“知道吗?”
因为缺氧,徐檀灵喘着气,白眼直翻,眼角被呛得通红。
棠光再问了一遍:“知道吗?”问的同时,她手上用了力。
徐檀灵怕了ꓹ 用力点头。
棠光就笑了,不知是痛快了ꓹ 还是笑人狼狈ꓹ 她似乎很满意自己的“作品”ꓹ 松了手ꓹ 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换件衣服、把头发擦干了再下去,用不用我教你啊?”
徐檀灵嘴巴被堵着ꓹ 咳都咳不出来ꓹ 头发都贴在脸上ꓹ 她看起来像个疯子,拼命在摇头。
徐檀兮ꓹ 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
此刻,徐檀灵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想撕了她的脸,让温时遇看看,这个疯魔狠辣的女人有多虚假。
“不怕被我打,”棠光把她手上的毛巾解了,然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就尽管叫。”
松绑之后,徐檀灵倒没有叫,她把嘴里的毛巾愤愤扯掉。
棠光抽了条毛巾,擦了擦手,再擦了擦裙摆上溅的水,然后把毛巾随手一扔,转身走人。
她打开门——
温时遇正在外面:“我听到有声音,你在里面干什么?”
徐檀灵一听到温时遇的声音,立马跑出来,她捂着被扇红了的脸,委屈至极:“小舅舅……”
她满身狼狈,泫然欲泣。
可温时遇只看了她一眼,就把目光收回了,问都没有问一句。他看向棠光,几秒之后,将她拉出去,关上门。
“杳杳。”
棠光抬头,与他四目相对:“我不是杳杳。”
灯光落在她眼里,像刀光剑影,锋利极了。
温时遇后退一步:“你是谁?”
“杳杳。”
是戎黎来了。
他走过来:“怎么这么久?”他神色如常,目光淡淡地看了眼温时遇:“我带她下去了。”
知会完,他拉住棠光的手腕,隔着衣服。
温时遇没有追上去,走到一旁,打通了秦昭里的电话:“杳杳她怎么了?”
戎黎走到楼梯口,松开手,往后退,低声警告:“不要露馅。”
棠光在他下面一个台阶,仰着头看他,似笑非笑:“我偏要呢?”
“我就把你敲晕。”
那是最省事的办法。
“你俩站在那里干嘛?”温照芳端着水果,路过楼梯下面,她问徐檀兮,“檀灵呢,她在不在楼上?”
棠光勾了勾耳边的发,眼角往下压一分,整个气质就立马变了,变得不带刺了,她回答温照芳:“她衣服不小心弄湿了,在换衣服。”
温照芳没有起疑:“下来吃水果吧。”
“好。”
棠光回首,莞尔一笑,她学起徐檀兮来,虽没有十分像,却也有八九分:“戎黎,你愣着做什么。”
戎黎将神色敛好:“来了。”
他跟着她一道下去了。
客厅里,徐仲清夫妇还在追剧,徐赢赢在反思,她刚刚怎么死得那么快?都没给她炫技的机会。
她吃了块芒果,有点不甘心:“堂姐夫,再来一把。”
温时遇也下楼了,坐在沙发上的另一头,径自饮茶,神色自若。
戎黎看了他一眼,再看了“徐檀兮”一眼,开了游戏,同样神色自若。
一队四人,徐赢赢姐弟、戎黎,还有徐赢赢的小姐妹官绾绾。
这把徐赢赢很谨慎:“绾绾,你来开车。”不能让堂姐夫开,上一把就毁在开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