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木香愣了一下,一张俏脸蹬时就白了:“该……该不会是土匪吧……”说着,木香紧张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说什么都要替顾念检查一下身体。
顾念一脸黑线,好不容易才阻止了木香的动作之后,这才叹了口气皱着眉:“我遇到那个女匪首了!”
“啊?”木香有点懵。
“就是……西山匪寇那个女匪首!想起来了不?”顾念说着,伸手比划了一下。
“那不是……”木香说着,伸手指了指顾念,一脸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模样,看得顾念好生着急。
“你可别瞎说!”顾念说着,翻了个白眼:“我呢,跟你胡大哥都是好人,那天是装成那个样子的。但是西山的匪首真的是女的,我们那天见着了。”说着,顾念还给了木香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我今天出门本是打算去附近的村子里看看有没有好草的,可是路上我就遇到她们了。”
“你可不知道,女匪首凶悍,他的手下本想把我抓走的,女匪首没让,让我回来转告一下知府大人。”
听到这里的时候,木香已经彻底的懵了:“转……转告什么……”
“女匪首让我转告知府大人说,知府大人生得粉面白脸,细皮嫩肉,等她得了空,就下山来把他掳回去,做她的压寨相公!”顾念说完,只觉得心里一阵敲锣打鼓,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而木香听了顾念的话,半天也没从震惊之中反应过来。
“但是我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能去转告这件事儿,木香,你就替我去转告一下,怎么样?”顾念说着,冲木香挤了挤眼睛。
木香这会儿终于反应了过来,使劲的点了点头:“我懂了!西山真的有个女匪首,她扬言要抓我们知府大人回去做压寨相公!这是咱们镇子上的大新闻!我也是从外面的人嘴里听来的!”
看到木香连连点头的模样,顾念心满意足的眯起了眼睛,仿佛是奸计得逞的小狐狸,合着春光,美艳动人。
只不过中午,这个爆炸性的新文就传到了沈易安的耳朵里。
“什么?”沈易安听到东尘来报的时候正在写信,当听到女匪首说要掳他去做压寨相公的时候,手里的笔一滞,信纸当即留下了一滴浓厚的墨汁。
“主子,这是我在茶楼听到的,”东尘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沈易安的脸色,“他们还说,女匪首就是因为爱慕您,才……一直把您遛来遛去的……”
沈易安愣了一下,转而笑了起来,顾念还真是敢想敢说,他甚是满意!
低头看了一眼桌面上已经写了几行字的信纸,沈易安伸手揉掉之后,又抽了一张崭新的,扬笔写了起来。
“母妃安康,儿臣无能,屡次被匪寇欺压。如今匪寇之嚣张已出乎儿臣意料,甚至于扬言要抓儿臣,为保皇家颜面,儿臣实在不敢于此时离开!望母妃谅解!待得儿臣除尽匪寇,再向母妃请罪!”
写完信,沈易安脸上满满都是笑容,拿起信件递给东尘:“吹干后装起来,明日送进宫中。”
东尘面带疑惑的往信上看了一眼,当时就愣住了:“主子,这恐怕会……”
“我知道,我会保护好她。”沈易安侧了侧头:“一定!”
说完,沈易安转身就走出了书房,留下一脸懵逼的东尘。
一路走到比武场,沈易安看了看昨晚两个小家伙坐着聊天的地方,第一次感觉到身心舒畅。如果不是小蛋黄昨天说的那些话,恐怕沈易安还不会明白,原来在自己的心里,早已经深深的有了一个人的影子。
哪怕明知道前面拦着巨石。
他也不会再逃避了。
西明一进门,就看到沈易安站在比武场上对着武器架子傻笑,不由得心里咯噔了一下。
主子该不会是听说女匪首要抓自己去做压寨相公,受刺激疯魔了吧?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蹑手蹑脚的离开了比武场,转身迅速的跑找东尘去了。
三天之后,顾念的伤终于算是利索了一些。也就出了门,打算去铺子上看一眼。木香好说歹说不让她去,最后顾念只能认命的把木香带上了。
到了铺子里,顾念和李墨打了招呼之后,就去看了女工们干活儿,顺便翻一翻这段时间的账本。虽然说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到店铺里来了,但是店铺里有沈易安和李墨,顾念也不是特别担心。
在后院晃荡了几圈儿之后,顾念倍感无聊。自从受了伤,她的精神头就不太好了。顾念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失血过多还没有补回来的原因,所以找了一间没人的休息室,让木香去招呼客人,自己趴在桌子上,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沈易安忙完公务照例来了铺子,一进门就看到木香,当时还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儿?”说着,眼神下意识的开始寻找顾念。
“回沈大人话,”木香冲着沈易安行了个礼:“我陪我们家夫人来的。”
“你们家夫人呢?”沈易安说着,眼神回到木香的脸上:“我找她有点事儿说。”
木香本想让他别去打扰顾念休息的,但是一听到沈易安说有点事儿,想起了三天前自己放出来的那些话,赶紧指了指休息室。
沈易安顺着木香的手看过去,正好看到顾念正趴在桌子上休息。心里一动,顺手拿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风,走进了休息室里,轻手轻脚的给顾念盖上了。
顾念睡得很沉,没有醒。
沈易安看了一会儿顾念睡觉,没有叫她,而是拿过了她放在一旁的账本看了起来。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顾念终于悠悠转醒。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一件披风,当即有点懵。
“你醒了?”耳边随后就传来了沈易安的声音。
顾念几乎是一秒就清醒了过来,并且调动了浑身的警戒,颇为紧张的看着沈易安。
看着顾念紧张的小模样,沈易安笑了起来:“你怎么了?可是做了什么噩梦?”
“没……”顾念否认道,慢慢的取下自己身上的风衣放在桌子上:“你怎么来了?”难道沈易安知道了女匪首事件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