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李恪昭的情况好转了一些,在李恪昭的强烈要求之下,丫头跟妹妹们凑合了一晚。
李恪昭心里还是很欣赏丫头的执着,要是她的这份心能用到真心爱她的人身上,那也是一件美事,可是自己并不爱她,只希望以后她能想明白。
丫头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还想着李恪昭生病的事,难怪他一直不跟自己同房,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他也不容易,以后一定要更好的待他,也不枉两人之间的夫妻情分。
二丫头有些烦躁,丫头频繁地翻身,弄得自己也睡不着,“大姐,你别翻身了行吗?还让不让人睡了。”
丫头正好想说说话,听她说翻身吵着她了,干脆又多翻了两次,“你先别睡了,听你姐说说心事好吧。”
二丫头把枕头扯了抱在怀里,迷糊地嘟囔,“有什么好说的?姐夫虽好,可是不经用啊,别费心思了,我劝你啊,早早地算了吧,趁着人家现在还肯放人。”经过这件事,二丫头对李恪昭的感觉更好了一层,觉得李恪昭人好,不愿意耽搁人家的青春,好人不长命啊。
“你这话虽如此,可是我真的喜欢你姐夫,说放就放,也没那么容易。”丫头何尝不明白呢,可是当你真心的时候,你不是想着逃跑,而是共同承担,“二丫头啊,我还更加坚定了心里的想法,他不愿意耽误我,我还真想和他做一对真夫妻,有多久算多久。”
二丫头干笑两声,“随你吧,脑子有病。以后反悔可就迟了。”
这场谈话由于观点不同,早早的结束了。
老贾头和老伴两个收拾了也要睡了,可是老贾头却嚷着肚子饿睡不着。
“你饿了,自己去厨房找吃的去,我不管。”贾婶儿都脱了外衣睡下了,实在不想费那个神,再给他张罗吃喝。
老贾头抱怨了一句。“你是个什么婆娘嘛。娶你就是伺候老子的,你倒好,成甩手掌柜了。”头会儿李恪昭拉肚子。大家都跟着着急上火,他也没吃下什么东西。
撇开李恪昭命长命短不说,自己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对自己冷淡,仔细回想一下。不就是提了她嫂子几句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说说还不行了。
老贾头想着已经进了厨房。看着这些剩菜,也不是怎么有胃口,倒是旁边一个小瓦罐还是温的,揭开闻了闻。好香啊。
老婆子舍得下本钱啊,还特地整了补汤,这药材的香味一阵阵的飘过来。还有鸡肉那诱人的色泽,不禁让人食欲大增。
“无福之人就是这样。好东西摆在面前也无福消受,还是自己好啊,嗯,不错。”老贾头对李恪昭没之前那么热心了,这么好的东西与其留给他,还不如自己享用。
一碗浓汤,一个白馍,再没有比这更美味的了,吃饱喝足,老贾头抹了抹嘴,心满意足的去睡了。
睡了不到半个时辰,老贾头忽然觉得浑身发热,按理说,这最近的天气已经好很多了,晚上没理由热的这样啊,老贾头半截身子晾在外头,还是莫名的不舒服。
贾婶儿踹了一脚不安分的老贾头,“倒腾啥,让人睡不?”
这不揣不知道,被揣的感觉还不错啊,老贾头不动声色的往贾婶儿跟前靠了靠,两具热乎乎的身子挨着,反而能解燥热,索性抱了个满怀
一嫡当关。
贾婶儿吓了一跳,拍了老贾头一把,怎么还抱上了,“干啥呢?”
“热。”老贾头的声音嗡嗡的,夹杂着浑浊的鼻息。
贾婶儿听了放下心来,翻了身,摆了一个舒服的睡姿,继续睡觉。
不过,这老东西的手怎么这么不安分啊,都老夫老妻的了,好几年都没有那个了,今天晚上是怎么了?“你胡撸个啥?明天还要早起呢,别折腾了。”
老贾头不但不听,反而更加粗暴了,其实他心里也很怀疑,可是到了这一步,也就相信了,自己还有再展现男人魅力的时候,也不管老伴愿意不愿意,扳过身子俯身相就。
每个房间都挨得很近,稍微动静大点儿两边都听得见,贾婶儿不说别的,就怕被子女们听见了,不好做人,老都老了还不正经,这叫什么事。
“放心吧,这么晚了,都睡了。”老贾头知道贾婶儿是怕女儿们听见。
贾婶儿不放心,老贾头为了证明他的话,大着嗓子叫了一声,“丫头们。”隔了半晌,一点动静都没有。
贾婶儿这才信以为真,点点头,示意可以继续了。
其实,除了两个小姑娘睡着了,其他的人都没睡着,丫头和李恪昭各有心事,自然难眠,二丫头幻想骆钧的美貌,自然也是兴奋的睡不着。
本来二丫头听见老贾头的叫声,想答应,被丫头拦下了。
这一晚,他们听的最多的就是,“哎哟哟,你轻点儿,几辈子没见过了,整得人疼的。”
“停,停,停。”
“不行了,疼的厉害。”
“哎哟,哎哟。”
可怜的贾婶儿人入更年,自然各方面都下滑了,所以被折腾得够呛。
一直快天亮,老贾头才完事,累得气喘吁吁,躺在炕上动弹不得。
贾婶儿疼的龇牙咧嘴,这会儿才有功夫抱怨,在老贾头身上死命的掐了两把,“你个背时的,这么糟践老娘,差点儿出了人命,你是咋了,怎么好端端的突然......”
老贾头断断续续的说:“我也不知道,就是忽然想的很,你说我一个大男人,有这想法也很正常啊。”
“男人有这想法正常,可你也不看看我们的岁数,半截身子都入土了,你觉得正常?”贾婶儿无不抱怨,简直就是兽性大发啊。
老贾头努力的回想,也没有啥特殊的啊,就是临睡前吃了点馍馍喝了点汤,仅此而已。
贾婶儿听了,恨恨地说:“哎呀,那不是给你喝的,你做什么去碰那个嘛。”
老贾头还不高兴了,“他喝得我还喝不得了,真是怪事啊。”他那么短命,还待见他干什么,老婆子也真是的,竟然也学会吃里扒外了
[红楼]长姐不易做。
“这个还真是他喝得,你喝不得,”贾婶儿一副没好气的模样,一个半拉老头子能和人家年轻小伙子想比,“人家年轻,用得了,你能干啥。”贾婶儿说完又在老贾头的背上掐了一把。
“那这么说,这个东西还挺管用的哦。”老贾头把注意力转移到别处了,那以后要是自己有那个想法了,也就去抓一副来煎了,就是不知道贵不贵。
贾婶儿还不知道他那点儿花花肠子,“再别想那些了,看看你的这身板,好了,天快亮了,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起那么早干啥?”老贾头没之前待见李恪昭了,也不想让老婆子起早贪黑的伺候了,才伺候了他半晚上。
贾婶儿拢了铺盖,“你女儿不撒手,有啥办法,不管她在婆家的日子了?”
老贾头不再说话,转了身蒙头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不亮,贾婶儿就拖着疼痛的身子起来做早饭了,这个老东西,折腾的人半死,哎,想不服老都不行了。
丫头们一个个的都起来了,别人还好,就是二丫头看着贾婶儿步履艰难,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贾婶儿昨晚才经历了那种事,本来就疑心被孩子们听见了,二丫头这么一笑,更落实了她的想法,可是还是得强装着,“你笑什么?”
二丫头见贾婶儿脸色不善,憋了笑,阴阳怪气的凑到跟前,“娘,你昨晚咋了,老听见你吆喝,还喊疼,爹打你了。”
贾婶儿羞的脸没处搁,照着二丫头的脸上就是两巴掌,“一边去。”
“哼,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哼。”二丫头完全是个不知羞的,好话歹话就这么赤(裸)裸的说了出来。
丫头在一旁红着脸,把二丫头送回房间,责怪道:“活该,没眼色的,该不该说你都敢说,挨打了吧。”
这场小闹剧就搁在一边了,等饭做好了,李恪昭病着,就不上桌了,丫头把饭送去,等他用完了才出来。
贾婶儿吆喝老贾头吃饭,左等右等不见人,一气之下拿着擀面杖冲了进去,“吃饭了。”
老贾头微微动了动身子,就是起不来,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脸色也极为不好,“我动不了了。”这下子后悔都晚了,早知道就听老婆子的话了,这可怎么办啊?
贾婶儿也知道原因,看老伴满脸菜色,不敢声张,急得团团转,这可怎么是好啊,弄出一身病来,还不敢声张,让人知道了,两口子还不得钻地缝啊。
“现在咋办啊?”贾婶儿急得直掉眼泪,这可是一家的支柱啊,要是倒下了,往后的日子可就真的难熬了。
老贾头缓了一口气,“先别着急,大概是昨晚把身子掏空了,我歇息两天就没事了,你去给我端碗饭来。”
贾婶儿在厨房,抹眼泪,丫头跟过去,问了半天才问出原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那药还管用,索性再买一副,李恪昭不是不愿意跟自己圆房吗?用得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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