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晗听了忍不住地想笑,她还是头一次听见自己人说自己人嘴巴毒的呢,“大爷,你太夸张了吧,我都没觉得她说话毒,她就是被宠坏了。”
“她就是没有你懂事。”曹老摇摇头,事实怎么样他还是分的清的。
袁晗不太赞同,对曹老道:“我只是没有你这个好个爷爷,要是有这么多人宠我的,说不定现在的我比曹小姐还毒舌呢,她的这小儿科。”
曹老听了嘿嘿一笑,指着袁晗道:“你还自黑起来了,说实话这就是芗儿不如你的地方,你的心胸比她开阔。”
“当心曹小姐躲在某个角落里偷听我们说话,要是听到你这么说他,小心以后你走不动了,她让人一日三餐都给你吃炒熟的蚕豆。”袁晗心情特别愉快,好久都没有贫嘴了,今日变发挥了一下。
曹老被袁晗说的一身冷汗,四下里望了望,才道:“好险啊,幸好没有偷听,不然的话我的这几颗残牙就要遭殃了。”
一老一小这么闲聊了一会儿,曹老才正色道:“袁晗啊,你到了洪都以后啊要多多照顾骆钧啊。”
“这个自然,还用你吩咐啊。”袁晗大概是贫嘴上瘾了。
“别这么没心没肺的笑,我说的都是认真的,你我都知道骆钧的个性,为人太过正直,容不得一点瑕疵,你要是劝诫,不要那么死板,有的东西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顺利完美,做一个正直的官员是重要,但是必须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之下,要不然,还没等他大展拳脚。他便没命了。”曹老特别担心骆钧的那个脾气,为人太过正直不懂的变通不算一件好事。
袁晗听了也开始担心起来,还是曹老有先见之明啊,骆钧的确是那样的人,可是身在那样的大漩涡里,不说要随波逐流,见风使舵。也要审时度势。权衡利弊,“放心吧,我会时时在他耳边告诉他的。”
“有你这么聪明的孩子在他身边我也就放心了。希望他以后能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曹老满怀憧憬地感叹了一把,又对袁晗道:“至于恪昭,十九名的成绩不算差,让他一定要好好的加油啊。”
“这个是自然的。他必须重考。”袁晗点了点头,她不允许他们任何一个人落单。
“你什么时候走啊。”曹老声音忽然黯淡了许多,显然是有些不舍的,“到时候我也好去送你一程啊。”
袁晗见曹老别绪出来,害怕惹他难过。便笑道:“送什么送啊,说不定过不了不久我就又回来了呢,说不准啊。”
“你这孩子。尽不说好话。”曹老无奈地瞪了袁晗一眼,哪有那么好的心情啊。一天都是嬉皮笑脸的。
袁晗笑了笑,站起来道:“说了许久了,您估计也累了,就不说了,您放心,骆钧回来的时候我会跟着来的,到时候咱们俩在好好畅谈
明骚暗动。”
“好,你走吧,走快些,免得老头子我看着难受。”曹老摆了摆手,斩来往后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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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晗也心情复杂地回去了,铺子里的人都在等她,为她做了满满一桌好吃的。
何婶儿不住地给袁晗夹菜,道:“多吃些啊,到了那里便吃不到了。”
老何头用胳膊碰了何婶儿一下,道:“袁晗去了洪都,还愁吃饭,骆钧现在是榜眼,府上还缺少人做饭?”
“我......”何婶儿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袁晗怕他们心里不痛快,吃的不亦乐乎,道:“干爹,干娘说的对,到了那里就吃不到干娘做的饭菜了,那里虽然也有人做饭,可是到底没有你家里的饭有人情味啊。”
老何头听了眼圈红红的,高兴地点这头,“好,那你就多吃些啊。”
“嗯。”袁晗点了点,埋头吃起饭来。
第二天,老何头就驾着牛车带着袁晗回去了,袁晗的回到村子,现在自己的家里去了一趟,她只是过年的时候回去了一趟,也已经七八个月没有回来了。
进了院子,里面有老何头种的植物,生机勃勃的,不像是之前那么萧条了,两个人在家里做了一会儿,才往骆钧家里去。
刚巧碰上骆婶儿们在家吃午饭,老何头怕袁晗不好说话,便在袁晗之前喊了一声,“老骆。”
骆老头吃了一口饭,听见有人叫他,丢了碗筷出来一看,“哟,是老何啊,回来进货来了?”
“没有,我和袁晗给你们送信来了。”老何头和袁晗边往里走边说。
骆婶儿和骆老头听说骆钧来信了,高兴的迎了出来,“信来了啊,快给我们看看。”
袁晗把骆钧写给了他们,老何头便问:“还有饭吗?我们还没吃午饭呢。”
“有,锅里煮的多,袁晗啊,你去盛一下饭啊。”骆老头仔细的看着骆钧的来信,骆婶儿在一边招呼袁晗自己去舀饭。
骆老头念着念着,骆婶儿便忍不住大声嚎哭起来,袁晗在厨房里,听到这么惨状的哭声差点儿把碗都打碎了。
老何头一看,有些懵了,不住地问骆老头,“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啊,好好的哭什么,你快劝劝啊。”
骆老头也是一脸的茫然,骆钧中了榜眼,那是好事啊,为什么她要哭呢,“老婆子,你这是怎么了,别吓唬我。”
骆婶儿又哭了一会儿,这才把情绪稍微稳住,声音有些颤抖的说:“我这是高兴啊,我是高兴,咱们钧儿出息了,我们的苦日子总算熬出头了。”
“你看你,高兴就高兴嘛,哭个不停,你不怕人家笑话你啊。”骆老头还挺不好意思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了。
袁晗端了两碗饭出来,放在桌上,让老何头吃饭,笑道:“婶儿这是喜极而泣。”
“对对,我就是太高兴了
以你之姓,冠我之名gl。”骆婶儿这才擦干了眼泪,可是心里的那个激动啊,还是久久不能平静,“吃饭,吃饭。”
隔壁的李婶儿听到骆婶儿的哭声,以为出了什么事,跟老李头匆匆地跑过去,还没进门就听到他们说骆钧中了什么榜眼,李家的人一听说骆钧中了榜眼,心里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李婶儿给老李头事了眼色,让老李头跟她回去,两个人在屋里窃窃私语,“你听到了吗?骆钧中了榜眼,那你说咱们的恪昭中了什么,会不会中了状元呢?”
“我不知道啊,你觉得呢,骆钧才中了榜眼,我估计咱们恪昭恐怕只能中探花了。”老李头认真的考虑了一下,估计他们的儿子中了探花。
李婶儿有些不高兴地瞪了老李头一眼,道:“你说什么呢,你的意思咱们的儿子不如骆钧?哼,平日里我看他们两个不相上下,这一回骆钧中了榜眼,状元非我们儿子莫属,咱们就等着吧,说不定一会儿老何头就把信送过来了。”
骆老头把信看完,把坐下吃起了饭,骆婶儿又不识字,只得着急的问:”儿子出了说中了榜眼,还说了什么没有?”
骆老头喝了一口稀饭,点头道:“说了,还交代了一些事情。”
“是什么,你快说。”骆婶儿等不急要听,她已经快半年没有见过骆钧了,心里十分惦记啊。
骆老头喝了吃了一口饭,道:“钧儿出了说他中了榜眼,朝廷赏了宅子以外,还说让咱们和袁晗择日赶往洪都,想让你我想想清福。”
“我们的钧儿就是懂事孝顺。”骆婶儿眼里都要乐出花儿来了。
骆老头又吃了一口饭,”钧儿还说了,老何头夫妇是袁晗的干爹干娘,袁灿是袁晗的弟弟,到时候一并去,大家一家团聚,开开心心地住在一起。”
这一下不仅骆婶儿惊讶,就连袁晗也惊讶了,骆钧在写给她的心伤没有提啊,怎么会给他爹娘说这样的话呢?
骆婶儿高兴的合不拢的嘴一下子冷却了,半张着半天才合拢,有些不高兴,但是又不能明说,便道:“钧儿想的可真是周到啊,只不过咱们一行六人恐怕不好赶路啊。”
袁晗当然明白骆婶儿话里的意思了,别说骆婶儿不同意,就是同意,袁晗也断不会答应的,老何头夫妇和袁灿是她的亲人,怎么能屈就在别人的府上呢?骆钧自然是没有话说的,可是骆钧的父母就不一定了,若是袁晗勉强接他们过去了,还不得天天看人的脸色过日子。
“婶儿,干爹干娘他们没打算要去,他们还要留下看铺子呢。”袁晗赶忙拒绝,做女人也是需要骨气的。
骆婶儿听了,脸色立马就缓和了,又做出一副惋惜的样子,假意劝道:“现在钧儿出息了,你们也用不着那么辛苦了,干脆把铺子关了和我们一同去得了。”
“那间铺子耗费了我们太多心血,实在舍不得,还是让他们先看着铺子吧。”袁晗笑了笑,没有领受骆婶儿的虚情假意。
骆婶儿无奈地叹了口气,“哎,说的也是啊,那就只能我们三个先行一步了。”
“是啊,对了我们快些吃饭吧,还有恪昭的信呢,等会儿得给李婶儿们送去。”袁晗不想再说话,端起饭碗快速的扒拉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