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陆弘一不想拆穿这一切,他希望他和袁晗仍就可以和从前那样,可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袁晗看了看陆弘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看陆弘一那么挣扎去留,应该是一件大事,如果他因为她的原因不去,她也会很不好受吧,“你以为我那么随便吗?”
陆弘一从鼻子里哼笑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有些可怜,道:“不是就好!”
“陆弘一,该做什么就去做吧,你不用吧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我的身上,有些东西是你的怎么都是你的,如果不是你的,你抓的再紧也是徒然的。”袁晗忽然责怪她自己,陆弘一看不清楚内心,她应该帮助他啊,她不但袖手旁观,反而有些厌烦他。
陆弘一不相信袁晗的话,道:“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要自己抓紧了,如果放着不管,本来是你的东西也会不见的。”
“弘一,对不起,这一阵子我对你的态度太坏了,其实我应该体谅你的,我是怕你错过一些本属于你美好。”袁晗回想一下她好像做的也不够好,以前对洪涛她都很理性的,现在怎么就没有那么理性了呢?
“没关系,谁让我爱你比较深呢?”陆弘一苦笑着,谁付出的感情多,谁就注定处于被动状态。
袁晗觉得如果陆弘一还有机会看清他的内心话,她觉得薛雪还可以回归到他的身边,如果他还是这么继续执迷不悟的话就什么都晚了。
陆弘一伸手抚了抚袁晗的脸,露出了一丝笑容,道:“你说话算话啊?我走了。”
袁晗哦了一声,还没有从她的思绪中拉回现实,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陆弘一已经走了好远了,“一路顺风。”要出远门了,她理当说两句吉祥的话的。
袁晗拢了拢衣服进了铺子,合上了门板,大小碗姐妹两个伸长了脖子问:“怎么这么快就进来了?是不是骆钧啊,两个人都说了些什么话啊?”
“不是骆钧,是陆弘一。他后天要走了。来跟我告别的。”袁晗吹灭了油灯躺下,望着眼前的漆黑苦恼不已。
小碗八卦地笑着凑了过来,说话有些暧昧。“袁晗啊,两个男人都喜欢你唉,可以慢慢挑咯。”
“说什么呢你?”袁晗在小碗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没好气的回击道:“那为什么咱们店里有那么多员工喜欢你们两姐妹。你们为什么不挑呢?”
小碗被袁晗堵的说不出话来,大碗也没趣的转身了。“你们吵嘴别拉上我。”
袁晗的两只眼睛在黑暗里闪着精光狡黠地一笑,就知道这姐妹两个心里还装着洪涛。
再说说骆钧吧,他们三人被老何头夫妇赶走以后,便一脸挫败地回家了。此刻的骆府,也是一副惨淡的景象
历史名人上我身。
骆婶儿已经哭过好几回了,曹老和骆老头在一边时不时地劝上一两句。可是于事无补。
“夫人啊,你就不要哭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骆老头有些不耐烦地冲骆婶儿道,在洪都带了一阵子,如今连称呼都改了,不再老头子老婆子,而是老爷夫人了。
骆婶儿抽抽搭搭地擦着流下的眼泪,道:“我能不哭吗?你也不想想我为了今天我等了多少年了,总算盼着了,谁知道又出了这样的事。”
骆老头觉得不提还好,一提就上火,道:“你还好意思说,知道儿子的心里还有袁晗,你却迫不及待地要给他怀里塞个人,现在好了,坏菜了。”
“我哪儿知道袁晗还活着啊。”骆婶儿说起来也是满腹的委屈啊,不是都以为袁晗死了吗?
骆老头哼了一声,不解气地道:“你还好意思说,我那时就说让你别急,就算袁晗不在了也不该这么快就提这些,你不听。”
“你现在还有心思怪我吗?你没听人家说啊,要在皇上面前告咱们儿子啊,到时候还不知道会咋地呢?”骆婶儿瞪了骆老头一眼,他究竟分不分得清轻重啊。
一说到这件事,骆老头也不吱声了,这是个问题啊,人家的官比骆钧的大,而且骆钧还当着那么多人把所有的责任揽了过去,哎,如果皇上怪罪下来,只是丢官去职也就罢了,怕就怕连命都搭上了。
曹老见他们老两口着急成那样,也不好不说话,便道:“你们两个莫急,哪里有那么严重了?”
骆婶儿自持在洪都待了一阵,如今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又哪里还把曹老这么个告老还乡的老头子放在眼里呢,“曹老先生啊,你哪里知道啊,咱们骆钧哪里斗得过人家啊。”
“如是皇上真的要怪罪,老头子我也可以出面为骆钧求求情的。”曹老没法说的太深,只能说些让他们宽心的话。
没想到曹老说了不仅没有能够安抚到他们,反而遭来骆婶儿的嘲笑,“曹老先生啊,不是我说啊,您也太,你都十来年不在朝堂上了,如今就算你有那个心,你能去求谁啊?”
曹老没想到会是这么个自讨没趣的结果,悻悻地摸了摸胡子,道:“那这样,我找太子的先生帮忙求情总可以吧,我和太子的先生还有点交情。”
“真的,这样可就太好了。”骆婶儿听说曹老认识太子的老师,一下子转悲为喜了。
曹老安抚了骆老头夫妇便闷在一边反省去了,反省他十几年不为官的过错。
本来骆婶儿对曹老还有一些怨气的,因为自从曹老来了以后骆钧就有些不一样了,肯定是他在哪里得了消息,撮撺骆钧的,可是现在人家又答应帮忙求情,权衡一下,便也忍住了。
骆钧们几个垂头丧气地回来了,骆婶儿的担心也消除了,换了个黑脸瞪着骆钧,道:“你还知道回来啊?”
“呼。”骆钧也不说话,走到椅子前坐下,像是很疲累的样子。
“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啊?”骆婶儿气不打一处来,大家在府里担心了他半天,他倒好,回来了一句话也不说,不温不火的,什么意思啊?
骆钧偏着头看了看何婶儿,“听你说什么?”
骆婶儿指了指府里,“你闯的祸你不打算料理么?”
“呵呵,娘,说起来我闯祸你得负一半的责任
冬至的秘密。”骆钧定定地看着骆婶儿,倒是把骆婶儿看的有些心虚。
骆婶儿有些不自然地转开了视线,结结巴巴问:“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倒还有责任了。”
“娘,袁晗没有死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骆钧挺直了身子目光锐利地看着骆婶儿。
骆婶儿心虚起来,她没想到骆钧这么快就知道了,“袁晗告诉你的?”
骆钧无可耐地地摇了摇头,“袁晗,为什么什么不好的事你都要往袁晗的头上记?你只说你做过没有。”
“有,我做过,可是我能怎么办呢?当时你都跟人家谈婚论嫁了,袁晗回来又如何?”骆婶儿见事已至此,干脆一咬牙承认了算了。
骆钧满心的难过,“娘,你知道的,我拿袁晗当作一生的至爱,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啊,袁晗可是为了你才差点没命的。”
骆婶儿无言以对,她也知道,她也不是那种冷血无情的人,“钧儿,娘也是一心为了你啊,站在你的角度娘做的错,可是站在娘的角度,娘哪里有错啊。”
曹老听到这里,到时也能理解骆婶儿的心,人活一世嘛,有些东西难免有些偏差,就像骆婶儿,希望儿子日子过的好一些,少吃一些苦也没有什么不对的,“骆钧啊,你就不要再责怪你娘了。”
“是,”骆钧见曹老说话了,便只得遵从,“只是如今,儿子再一次表明态度,今生非袁晗不娶,娘,你就成全我们吧。”
骆婶儿听了骆钧的话,有些无奈,但是又有些不甘心,便道:“可是你们如今的身份不匹配啊?”
“那我便辞了官和她一起做生意去。”骆钧听了一阵冷笑,牙一咬,既然身份不匹配,他就想办法让他们匹配。
骆婶儿听骆钧说要辞官,顿时没了主意,推着骆老头道:“你说两句啊,这孩子翅膀硬了。”
骆老头躲开了骆婶儿的手,不哼不哈道:“我说了有用吗?我在这个家里有什么用呢?我什么都不说。”
“好好地辞什么官啊,你读了十几年的书不就是为了今日吗?”骆婶儿妥协了,儿子不珍惜眼前的一切不要紧,她这个做娘的要知道珍惜。
骆钧心里难受了一阵,看到骆婶儿那么可怜兮兮的又觉得心疼,但是想到骆婶儿之前的行为,他又忍不住的生气,“哎,娘啊,你明明知道儿子最在乎的是什么,你为何总是要摒弃儿子最在乎的呢?”
有时候骆钧会非常怀念以前,那时候他们日子虽然过得比较平淡一些,但是骆婶儿是一个非常热情大方识大体的人,如今日子好过了,反而变的小肚鸡肠开始算计了。
“以后这些事情都随你吧。”骆婶儿擦着眼睛,失去什么也不能失去儿子啊。
骆钧听了,心里松了一口气,拉着骆婶儿的手道:“娘,以后你和爹就不要操心我的事了,好不好?你们就好好的颐养天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