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唐双手合抱,重温了一番这稍纵即逝的软玉温香,想着雷如露这番暧昧又露骨的话,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
阿巧忙问:“亲爱的唐哥,雷姐姐跟你说什么了?”
方唐看向载着雷如露远去的汽车,头也不回,舔了舔嘴唇道:“没什么,想跟我玩狗血言情剧套路呢。”
方唐不是莽撞的傻瓜,他觉得雷如露对自己是有几分好感,但不会天真到以为雷如露已经爱上了自己。所以他认为,她说这番话,更多的,是她在摆弄惯熟的玩弄男人的手段,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说明雷如露对他另眼相看,所以才生出了征服他的念头。
方唐捏了捏拳头,暗暗笑道:雷姐姐,你想跟我玩套路,可要小心别被我反套路,真的爱上我啊~
“狗血言情剧套路?什么套路啊亲爱的唐哥?”
方唐决定了要跟雷如露玩这个危险的游戏,所以听见阿巧在孜孜不倦地追问着这个问题,只是哈哈一笑,顾左右而言他,蒙混道:“没什么,乖乖阿巧,今天我们还有正事要做呢。准备好出发了吗?事关重大,我们不能轻忽。”
阿巧毕竟单纯,轻而易举就被方唐岔开了话题,正色道:“准备好了!”
方唐满意地点了点头,从裤兜中掏出了一副口罩,说道:“乖乖阿巧,戴上这个,遮起你闭月羞花的美貌。待会我们要去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可别被那些人看亏了。”
阿巧嘿嘿一笑,依言戴上了口罩,说道:“亲爱的唐哥你太夸张了,什么看亏了,不就地下黑市吗,我以前跟老主人都去过好几次了。”
方唐恍然,心想也是,阿巧跟了钟文这个糟老头子这么多年,没理由不曾接触过地下黑市。
“那亲爱的唐哥,我们跑去地下黑市要做什么呢?是找人,还是找东西?”
方唐耸了耸肩,说道:“不找人,也不找东西。要找一头猛兽。”
阿巧双目大亮,奇道:“猛兽?”
“对。一头可以帮我们将赤背撕裂得支离破碎的猛兽!”
说话之间,一只耳就开着车到了方巧两人面前,热情地招呼道:“唐爷、阿巧,咱出发吧!”
方唐也不废话,拉着阿巧就钻进了车中。一只耳猛踩油门,以快得来又不会交警拦截的速度,扬长而去。
风驰电掣地,三人驱车去到了桂城东南部的一条小巷之中。
方唐初次到来,张望了一阵,发现揭这巷子顺数第三个井盖有松动痕迹,很是有些古怪,就猜那是黑市的入口。果不其然,一只耳驾轻就熟地掀开了这个井盖,就做一个请的姿势,让方唐和阿巧先进。
自井口而下,去到一条废用多年而干涸的下水道中,三人沿着下水道往北直走,秉持着有右转右的原则,走了约莫十五分钟,就去到了一道闸门跟前。
闸门跟前有两个门卫把守,其中一人认出了一只耳,打了个招呼,没有多问什么,径直上来收去了三人的手机之后,就让他们越过洞开的闸门,进到了桂城地底不为常人所知、名副其实的地下黑市之中。
“精彩!”
方唐一进到黑市,看到里头来来往往的各色人等,以及错落分布着的种种摊档,不由得发出了一声由衷的感叹。毕竟一年之前,他还只是个普通人,这种光景只会在电影中看到,试问怎能压抑住心中兴奋?
在一只耳的带领下,方唐兴致勃勃地在黑市人流和摊档间穿梭游览了一阵,很快,目光就被黑市正中摆放的擂台吸引了过去。
那是一方用红砖画出界线的简易擂台,上头有六七个选手,没有护具、没有武器,同样没有规则限制,正在进行着拳拳到肉的生死互搏。擂台四周,围着一圈又一圈在他们身上下了注的赌徒,正在喝彩、欢呼、叫骂或者懊悔。
一个高大健硕,浑身肌肉如同钢铁般方正漂亮的脏辫黑人正如一同饿极了的虎狼一般,几乎是一拳一个地接二连三将其他选手打得鲜血淋漓、手脚曲折,直至跟最后一名黝黑矮小、面带刀疤的寸头亚裔男生,进行了一场长达三十秒的互殴后,最终成为了擂台上唯一一个直挺挺站着的人。
脏辫男子高举双手,浴血嘶吼,仿佛是恶兽在叫嚣着自己的胜利。围观的赌徒们或狂喜或狂骂,部分情绪激动者甚至发生了冲突,拳来脚往打了起来。
方唐在远处看得津津有味,细细打量了一番脏辫男子后,舔了舔嘴唇,干脆地往擂台上一指,道:“我要的猛兽,就是他了!”
一只耳也很是看好脏辫黑人,早就按捺不住想赶在下一局开始前下上几注了,一听方唐选定了人选,连忙附和道:“哎呀!唐爷好眼光啊!这埃及刀锋可是前UFC职业选手,是昔日的夺冠热门,如果不是因为赛前为一个老女人争风吃醋而杀人被捕,断送了职业生涯,现在指不定什么身价呢!您选他跟着你去坚宝寨,可是最合适不过了!”
殊不知方唐闻言,含笑摇头,然后指头微微下斜,说道:“我说的不是那个耀武扬威的脏辫黑人,是他!”
“他?”
一只耳顺着方唐指尖看去,看见了正自地上狼狈爬起的矮小刀疤脸寸头男生,认出他是被埃及刀锋最后击倒的那个选手,既惊又奇道:“唐爷,这个人实力是不错。但明明有个第一在,您怎么偏偏选第二呢?”
方唐嘿嘿一笑,不自己解释,偏扭头先问阿巧道:“阿巧,你说呢?”
阿巧朝方唐眨了眨眼,赞道:“亲爱的唐哥眼光过人,从来不会看错。”
方唐是一只耳的米饭班主,不管他有理无理,一只耳当然都不会辩驳,他适时地追拍马屁道:“哎哟!连阿巧姑娘都这么说,那就更加没错了!唐爷您看,我这肉眼凡胎眼拙啊,看不出里面玄机,差点误了唐爷您的事啊!也不知道唐爷愿不愿意开金口,给我解释解释,让我长长见识?”
方唐不急着解释,而是掏出了一根老坛酸菜味棒棒糖递给了一只耳,一只耳苦笑接过,拆开包装纸后僵着脸连说好吃。
方唐也往嘴里塞了一根,啜了一阵,才解释道:“说来简单,那个矮小刀疤寸头男生,是在帮着埃及刀锋,不,应该是这个擂台的幕后老板才对,打假拳的。”
“打假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