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宁王爷的心上人……景枂表示压力很大。
单就是表面来看,就有一个重华对她恨之入骨。她可是恨不得知道宁王的心上人是谁,好直接徒手把人给撕了。原本她和重华就积怨深,如今更是要不死不休。
景枂对于这种为感情勾心斗角你死我活的戏码十分反感,她更愿意快刀斩乱麻的处理感情。
可惜古人似乎都热衷于委婉的方式。表达感情如此,发泄恨意亦是如此。
“小姐,你已经跑了两大圈了。”沉香跟在景枂身后,就看到自家小姐呼哧呼哧一直在跑,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景枂从思绪中抽离出来,望着眼前的将军府景色,再看看身边的人,多么简单可爱啊!
“再跑一圈。”说着景枂加快了步伐,现在身体适应了,她得再加把力。
沉香嗯了声,也跟着一路跑,还不忘关心自己小姐,“小姐,自从那一日晚宴回来,小姐好像常常发呆。”
“有吗?”
“有啊,小姐总是一个人的时候就发呆,有时候还走神。小姐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想男人。”
景枂脱口而出,说完又补充道,“想一个十分变态的男人。”
沉香……
跑完步,景枂回去沐浴更衣,随后去找景寒天吃饭。自从景寒天回来,在府里的时候,他们都会一起吃饭,算是父女交流时间。
等景枂到时,景寒天已经替她盛好了粥。顺便把她喜欢的点心也移到她面前,见她来了赶紧招呼她吃。
“快,这都几时了,粥都凉了。”
“凉了才好吃,太烫怎么入口。”景枂坐下,一边喝粥一边问道:“爹最近很空?”
“嗯?”景寒天停下筷子,不明所以。
景枂也跟着放下筷子,却拿了点心吃起来,含糊着说道:“不然怎么总是在府里,这空闲的都快赶上我了。”
景寒天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忍不住揉着景枂的头发,惹得景枂眉头直皱,“刚打理好的发型。”
“你这丫头,倒管起你爹来。现在边境稳定,你爹可不就是闲人一个。京城里可没有爹要操心的地方,怎么,还不许你爹闲着?”
“哪能,您闲着才好。您一闲说明天下太平。”
话是这个理儿,景寒天点头,催促景枂赶紧吃,吃完跟他出去。
“去哪?我没空。”
她忙着锻炼,如今正准备将其他训练也提上来,恨不得一刻都不浪费。
景寒天瞪了眼景枂,哼了声,“你忙的什么劲儿,老子让你跟着就跟着,哪儿那么多废话。”
得,连老子都出来了。
景枂耸肩,点头答应,生怕自己老爹等会儿发飙吼那么一嗓子。
景寒天嘱咐景枂自己一个人,沉香也不要跟着,两人上了马车就在京城里到处转悠,一圈又一圈。
景枂坐的发困,靠在马车里的软垫子上打哈哈,“爹,您究竟要干嘛?就是有十条尾巴也被您甩了。”
“你知道?”景寒天惊讶,小景儿竟然知道有人跟着他们?
景枂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但是这不明摆着么,皇帝不信任您,您在京城一举一动必定会有人向他禀报。在将军府还好,出了门您的动向皇帝可必须想要时时掌握。如此一来,自然会派人跟着。”
景枂说着突然来了兴趣,凑近景寒天问道,“爹,您这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景寒天没回答,反而是问景枂,“小景儿,你和爹说说,你在宫宴上可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景枂摇头,景寒天却不信,瞪了眼自己女儿,说道:“甭蒙你爹,你爹可不是吃素的。没有什么事,将军府外怎么有人监视?”
“有人监视?”景枂神情一震,还有人监视将军府?
景寒天看了看景枂,说道:“对方似乎有意让我发现,等我发觉后就撤了。我寻着踪迹过去,发觉是……宁王府的人。”
景寒天是真的想不明白,宁王爷和他们八竿子打不着,他派人监视将军府做什么。
而且还这么明目张胆的监视,说起来更像是打招呼,景寒天真是觉得奇怪。
景枂却气的牙痒痒,这变态还真是变态啊,特么这算是和她打招呼吗?这是准备让她爹也知道他们的“关系”?
“王八蛋。”
景枂蹬了蹬腿,愤懑不已,“爹,您确定是宁王府的人?”
“嗯。”景寒天狐疑的看着景枂,说道:“小景儿,你这看不上太子,不会是看上宁王了吧?”
景寒天越想越觉得可能,他记得宴会后半场,自己女儿和宁王前后脚进来,莫不是那一晚有偶遇?
“爹,若是真看上宁王爷,您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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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爹不同意。”
“为什么?他可比太子长得好。而且我看宁王并不比太子差。”那就是城府极深的一只狐狸,狡猾异常。
景寒天却说道,“比太子好也没用。这谁都可以,就他不行。这么个瘸子,走路都要坐轮椅,你若是嫁过去还不得服侍伺候他一辈子,我景寒天的女儿哪能伺候一个男人吃喝拉撒一辈子,这委屈你的事情我绝不答应。”
景枂惊讶的张大嘴巴,这都想到成婚后的事情了?她只是随口提那么一提而已。
只不过,若是真喜欢一个人,她还真不在乎对方是否是有身体残疾。
“若他腿脚好的话呢?”
景寒天睨看了眼景枂,怎么非得揪着宁王的事情不放?
“不瘸了可以考虑,不过小景儿,你莫不是真的看上那小子了?”
景枂撇嘴,是宁王看上她了,非要她做他的心上人,这特么真是要命的事情。
景枂预感宁王肯定要是有所作为,但是不知道为何非要拿她做挡箭牌?
“爹,你不觉得宁王爷这个人性格乖张做事残暴吗?听闻他喜怒无常,杀人从不手软。”
虽说传闻可能有所偏颇,但是都传宁王是蛇精病,肯定是心理极为变态了。
景寒天却听的哈哈大笑,满不在乎道,“我以为什么,不过是性子怪了些,老子对这些还真不在乎。老子战场上杀人如麻,他楚昱杀的人总和都没有老子零头来的多。若是怕他,老子岂不是要厌弃自己?还传他是活阎王,啧啧,你爹我就是真阎王!”
景枂听的嘴角微抽,不在乎宁王性格,不在乎宁王手段狠毒,偏偏对宁王的腿脚不便耿耿于怀,老爹也是神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