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景枂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跟着身体摇摇晃晃就要晕倒。沉香见状,赶紧扶着她坐下。
“小姐,你的身体要紧。奴婢这就去请大夫过来。”说着一溜烟跑了,不一会儿带着大夫来了。
“沈大夫,有劳了。”这沈大夫是府上专门的大夫,是将军府的人,景枂清楚,所以也放心。
一番检查下来,沈大夫眉头紧皱,看的景枂心中一沉。不会真有什么毛病吧?
“沈大夫,你直接说吧。不用有所顾及。”
“哎,这落水事小,可关键是如今的气候。大冬天的落水,小姐身体金贵,只怕是会落下病根。要治好痊愈,需要很久。”
“什么病根?”
沈大夫迟疑道:“是,……小姐身体有所亏损,葵水怕是会迟了。”
一般女子十三岁左右就会来葵水以表示成人,最晚也不过十五岁及笄。
景枂如今已经是十四了,还有几个月就要十五岁及笄,可是她并没有来葵水。
此事一出,只怕她及笄后好几年都不会来葵水。
沉香哭的伤心,这天杀的郡主,怎么就这么对待小姐。呜呜……小姐怎么办呀!
“哭什么,我又没死,不就是晚来月事而已。”
景枂还真不觉得这种事有什么值得伤心,晚来更好,落得轻松自在。对于什么及笄就要嫁人,嫁人就要生孩子的古代,她简直无力吐槽。
如此,她倒是可以躲几年逍遥。
但是,景枂想的开,别人想不开啊。尤其是土生土长的沉香小丫头,只觉得是天要塌下来了。更是生怕自己小姐会不会还有其他病根落下,问了又问。
景枂赶紧打断沉香,随后吩咐沈大夫对此事守口如瓶,这才让人离去。接着她又嘱咐沉香不可将此事说出去。
她觉得无所谓,但是古人可不这么想,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为好。
“不过,既然是害了我如此”惨“,那就不是教训一顿就算了。”
景枂将这笔账记在重华头上,当然也不会忘记帮凶,她的未婚夫,晋国的太子殿下。
翌日,景枂果然接到传召,要她进宫。但是却不是皇帝召见她,而是容贵妃。
景枂打扮一番,涂抹的脸色惨白,一身简单衣着,坐进宫里派来的轿子进宫去了。
容穗宫,正殿内。
容贵妃十指丹蔻,慢条斯理的整理插花,不时拿起精致的水壶洒水。一旁,站着一个少女,小心翼翼陪伴服侍,而那人正是昨日晕到在将军府,而后被抬回去的重华郡主。
重华看着容贵妃的闲适,心中焦急,生怕景枂不来。
“娘娘,景枂若是不来怎么办?”
容贵妃看了眼重华,心中鄙夷,果然是上不了台面,封了郡主也是小家子气。
“本宫要见她,她自然会来。她景枂不过一个小小将军之女而已。”
更何况,她可是太子的母妃,景枂的未来婆婆,景枂怎么敢得罪她!
得了容贵妃的保证,重华安心不少,但忍不住又说道:“娘娘,景枂实在是太放肆了,她竟然敢打我。而且她还不顾太子哥哥的面子,甚至说太子哥哥的不是,真是坏透了。”
重华也不是傻子,要容贵妃出面教训景枂,她还不够分量,但是牵扯到太子可就不一样了。
果然,容贵妃一听还有这等事,脸色也沉了几分。
景枂打骂重华她管不着,也不关心,那不过是两个孩子间闹事。但是和太子有关,那就得另当别论。
“景枂敢说太子的不是?”
“当然了,您看她都敢打我了,她还有什么不敢的。她肯定怀恨在心,因为太子哥哥没有帮她爹的事情。”
经过重华一番颠三倒四,容贵妃对景枂原本不怎好的印象更加不好。原本就不喜欢这样一个懦弱的女子做太子妃,要不是因为将军府的势力,她早就和皇上说了。
如今,景寒天只怕命不久矣,皇上那边也不管不顾的。如此……她对景枂也不需要留情面。
景枂进了门,就感觉到里面气氛不太对。待看到里头还有一个重华郡主,她就恍然了。
这搅屎棍都搅到这里来了,想要借容贵妃之手教训她,借力报复?
真是不高明的手段。她还是喜欢简单粗暴,直接干脆的。自己动手才更有成就感。
“臣女景枂见过贵妃娘娘。”景枂行礼,然而容贵妃却并没有让她起来,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嗯,起来吧。”
景枂谢礼起身,忍不住吐槽,特么古代就是麻烦,一个涂抹的调色盘一样的皇帝的小妾,她居然要去行礼。
真想狠狠揍一顿重华,让她去告状!
“景枂,听说你和太子闹别扭了?怎么,是不是受委屈了,和本宫说说,本宫自会为你做主。”
容贵妃全然不提重华郡主的事情,反而和景枂拉家常,说着还不忘苦心劝解,“太子公务繁忙,难免会有不周到,你落水他也是心中焦急,这不让重华去将军府看望你,只是重华这孩子难免孩子心性,不当心说了哪句话让你误会太子了。你一向心胸宽阔,自是不会和重华计较。”
景枂听的想吐,特么重华这种嚣张无耻的女人怎么就孩子心性了!推她落水不反省还要倒打一耙的人,她有必要给脸吗!
再者,这容贵妃真是好口才,她若是不体贴太子不原谅重华郡主,她就是不大度小心眼?
呵呵……可惜!
“娘娘说的是,太子殿下公务繁忙,我是不该去打扰,平白让重华郡主不快。重华郡主说的是,毕竟我爹犯了错,我这以后也是孤女了,怎么配的上太子殿下,还是她的婉姐姐更配一些。”
“景枂,你这是妒忌。”
景枂笑了,看着极力辩解的重华,大概知道这些话容贵妃是不知道的。
“郡主说笑了,太子殿下和你的婉姐姐是般配,这不是你说的吗?我一个莽夫的女儿怎么配的上太子。”
“放肆!”
容贵妃脸色一冷,看了眼景枂,神色阴郁不定,“太子的事情岂是你可以评判的。景枂,你虽说和太子有婚约,但是太子以后可不是只有你一人,心胸如此狭窄,以后怎么当东宫主母,还未成婚就如此善妒,这就是你将军府的教养?”
说罢,又瞪了眼重华,对她的隐瞒不喜。
可是转过身,容贵妃的话又是说的景枂,“重华还是孩子,你连她的话都要计较,若是太子和你成婚后,是不是要清理东宫所有女眷?景枂,你自问自己是否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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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文时间一般都是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