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龙坪镇这一搭子县老爷亲迎的闹剧之后,我在一天之内又接受了三个镇子的热情款待,其间最为夸张的是一个名叫石级镇的大镇,当场除了该县县令打头的各大小官吏之外,其他的迎宾人数包括各大乡绅、儒生竟然不下百余人,至于看热闹的平民大众更是人山人海的挤得这镇子街道水泄不通,场面之壮观,堪比后世某位大明星突然出现在都市街头引起的『骚』『乱』。
与迎宾人数成正比,我在这个大镇的一次『性』收入就超过了两千两,是这一天当中收获最丰厚的一次。光光该县县太爷送来的“土特产”,就有五百多两,而且他还跟上次那位『毛』县令似乎商量了好的似的,在装着“土特产”的包裹中,有样学样的放上一张信笺,这次我看在他送我这么多钱的面子上,倒是比较有耐心,从头到尾看了个仔细,连猜带蒙,信中留言大致的意思果然是希望我在抵京觐见老皇帝的时候,能顺便帮他美言几句。不用猜,上次被我扔掉的那个『毛』县令的留言,十有八九也是这么个意思。他们都花这么多银子买我一句话,倒也算的是识货的很。
一天当中我虽然紧赶慢赶的,但还是只走了不到百里之路,过了不到五个镇子之数,赶到第五个镇子的时候,天『色』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拗不过这个镇子老亭长打头的一干人等热情邀请,我只好在该镇的唯一一家酒楼,吃了今天的第四顿免费酒宴。可惜我看着满桌子的菜肴,即使我胃大如牛,但经过了上几次的暴饮暴食后,早已没有了丝毫食欲。跟着我一起沾光的众队员,也是如此。以前大伙儿包括我在内。是因为没得吃而发愁,现在是因为吃不下而发愁,还真是有点饱汉不知饿汉饥的味道了。
这番情景看在对方众人眼里,还以为我们不满意他们招待地饮食水准,诚惶诚恐的要给我们重新换菜。在我耐心解释后,他们这才释了疑,放松了神『色』。在席上我象征『性』的喝了几口酒,夹了几口菜之后。就言归正传的收了他们主动送上来的“孝敬”,再被他们自告奋勇的领路下,率着众二百多名虎狼队员,直奔当地一位乡绅的庭院。还别说,这乡绅提供给我们一行人住宿的庭院,占地足有后世地二十来亩之多,相比起十里集的李家来,也是丝毫不见逊『色』。这么大的庭院住我们两百来号人,实在也算不上什么。
当晚我厚着脸皮,当即把老婆阿秀拉入了自己的卧房,酣畅淋漓的和她敦伦了几番,才在她的告饶声中。有点不甘的搂着她沉沉睡去。
次日大早,我终于又亲身感受到了有老婆的好处来。在阿秀地亲手服侍下,起床穿衣梳头、洗脸、漱口。前两日突然没有了她的这般侍候,我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早早的命令下去。让众队员一刻钟时间起床吃饭后,我就让阿秀去叫醒隔壁卧房的刘婉儿一同登上了专车。当我看仔细刘婉儿突然变得憔悴的秀脸时,倒是吓了一大跳,不过,我旋即明白了过来,前几天我禁欲数日,昨晚与阿秀大行周公之礼地时候,动静和声响难免大了一点。加上至少持续了两三个钟头,刘婉儿当然也就一连听了这段时间的床戏,难免一夜想入非非,难以入眠了。一想到这,我突然就想起了当初自己第一眼见到她时的“香艳镜头”,心跳难免加速了两下,接着我又想到,她这么一朵鲜花儿却已被那个死鬼“独眼龙”糟蹋过了。实在是暴殄天物的很。心下又是为她暗觉可惜不已。
刘婉儿见我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不由羞红着脸低下了头去。而一旁地阿秀注意到之后。立即沉下脸,在我腰间狠狠的捏了一记。我被痛觉所觉,才清醒了过来,掩饰般的干咳了几声,故作关心的问道:“刘姑娘,昨晚是不是没有睡好?”
刘婉儿先是抬头狠狠瞪了我一眼,旋即又低下头去没有说话,不过我看见她连白皙的脖子都红透了。
“夫君,离皇上的寿诞已不到七天时间了,我们能及时赶到吗?”阿秀显然也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带着几许羞『色』,赶忙知机的岔开话题。
我连忙一本正经的回答:“应该没问题地,今天我们尽量少作逗留,加快行程就是。”自己老婆在场,我也不好跟别的女子太过亲近多话。
阿秀点点头,表示同意之后,就去一边拉起刘婉儿与她细声耳语往里走去,不久放下当中的布幔,把我的视线隔绝在了外头。
行行复行行,这一日,我们倒是一连赶了差不多二百来里路,几乎是昨天的一倍之多。这主要的原因还是归功于我现在的演技了。经过连续的几番赶场表演之后,我对自己钦差大臣地扮相已是炉火纯青,拿捏地准确无误,那叫个要有长相有长相,要有气势有气势。由此,一路尽量的把自己在每个人地方要停留地时间,压减到了一个小时之内。而且,我根据昨天的经验教训,每次宴请我酒席时我也控制着只吃三分饱,这样即节省了就餐时间,又有足够的肚量吃下一顿,一天下来,我每隔几小时就吃一顿,连续吃个七八顿也不在话下了。由此,我也切身感受到了,后世那些官员的可敬可佩可贵之处,你想想他们一天到晚的想着怎么去应付那些大小饭局,没有酒量没有肚量没有饭量,他们能应付的过来吗?毫无疑问,当官首要必备的基本素质就是要有一副好酒量,一副好胃口,不然的话,是很难在任上干出什么出『色』政绩的。
不可否认,我现在俨然是以朝廷命官自诩了,对自己目前的这个“钦差大臣”身份很是享受,每次在一大群欢迎队伍的前呼后拥下行进,恍惚间我都会完全的进入了角『色』,真的相信自己就是奉了圣命的钦差大臣了。它让我首次切身体会到了权利和官位是如此的好使,这种气派,这种威风,不用说比之以前我的地摊老板身份,就是比之我在十里集谢大善人的名号来,也更是让人感到一种手握大权、只手遮天,飘飘然的满足之感。怪不得那么多人都一个个的挤破脑袋想着法儿去当官了?官,管也。这种管着别人,掌控别人命运的职业,实在是让人很容易上瘾,欲罢不能的。也难怪即使过了数千年到了后世的二十一世纪,当官也还是最热门的社会行业。
我现在当着这个“钦差大臣”,虽然心底里还是隐隐有些忐忑的,但在目前的这种大势下,我知道自己早已是骑虎难下了,担心也是没用。现在首要的问题,不是向众人自辨自己不是什么钦差大臣,尽量保持低调,而是怎么顺其自然的去照着这个情势发展,狠狠的去捞上一笔,赚个钵满盆满,以等自己到了京城万一这假冒钦差之事事发之后,上下打点之用时也不缺钱使唤。最不济到时我也可以带着阿秀两人一起逃到别国去,以作平时用度之用。这是最坏的打算,但我知道,凭着我现在身后五王爷做靠山,以及自己上次的进献之功,皇帝老儿也不可能在他寿诞这个节骨眼儿上要治我的罪,杀我的头。从这国内的政治形势上分析,我还是安全的很的。
这日,谢氏上京车队直接就入住了汤阴县城的驿馆,县令是个许姓的糟老头子,估『摸』着也快六七十岁了,但显然官场必备的溜须拍马功夫没见落下,席间三句话中,有两句半都是暗捧于我的,拍得我的很是受用。由此我也明白了,三人行必有我师焉的道理,至少我现在在拍马屁的功夫上比起这个老县官还是有许多不如之处的,值得我去大力学习。
这汤阴县虽然还算不上富裕县,但毕竟也是县府所在,当晚被老县令招来陪席的大小官员就满满占了一大桌子,加上本地的富商、望族、儒生等有头面的人物,总共不下五十余人,闹哄哄的也颇为热闹,一场酒宴直吃到了一更时分才告停歇。
还别说,毕竟是县府,这些凯子们出手相较那些乡镇的,倒是阔绰了许多,连一些富商也纷纷给我送来了“薄仪”,以壮行『色』,基本上每人出手没有少于百两之数的,加上那些那个老县令的“土特产”,儒生各自连着文章交上来的“例钱”,我宴后偷偷一点算居然有三千多两。
我粗略的一算这两日所得,已经在上万之数了。妈的!做这种无本买卖还真是无本万利呀!照那句话说的,“我已经深深感叹于权利的无穷魔力了”。你自己不用开口,这些人也都会很是自觉的给你送钱上门,给你陪着笑脸不说,临走之前还要对你说声谢谢!
这天底下,哪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职业了!?
几乎在一瞬间,我就在心底给自己立下了当官的宏愿。此次的上京面圣之行,就是我能不能实现这一愿望的关键了,我是一定要牢牢把握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