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不知道问他们武僧头在哪里呢?一群只会念经讲法的僧人才不会关心哪个武僧力气大,哪个武僧枪术强,所以跑断腿也是活该啊!活该!”吉良万松丸很气馁,吉良家二十多人都很气馁,还有几个笨蛋到现在还没找到回来的路,只有等到晚上他们自行回到门前町内的屋敷内再说了。
“宝蔵院胤荣大师是不是枪术很厉害?我要挑战他!”见到宝蔵院胤荣最兴奋的要数泷川庆次郎,其次是岛左内,他也听过宝蔵院胤荣的名号,再次是本多三弥,三人团要齐心,作为小尾巴他当然要跟着相应,然后没人了……也就他们三个小孩子很兴奋,其他人已经快累死了,才不管宝蔵院院主是胤荣还是胤禛。
宝蔵院胤荣最初是继承僧兵一脉的传统修习祖传的薙刀术,在他觉得薙刀技艺大成后,忽然感觉使用长柄薙刀缺少防护,于是就在如何保持攻击力的前提下加强防护,于是在有枝杈镰枪基础上制造了一把新枪,名叫片镰枪。
据他自夸片镰枪攻防合一才是枪术正道,这么厚脸皮的吹嘘当然会引起一些知名的枪术高手激烈谴责,为了证明自己新想法的正确性,胤荣就和那些反对者们用各自的技艺试合,最后无论谁来挑战都被他轻而易举的击败。
战后也有人质疑宝蔵院胤荣投机取巧,借大家不熟悉片镰枪的路数屡屡偷袭得手,但是事实胜于雄辩,失败者的叫嚣自然不会被人重视,于是他的新枪和枪法名声渐隆,人们为这种新枪取了一个新名字,十文字枪。
宝蔵院胤荣虽然名声渐隆,但是他不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为了完善自己的新枪术,他向东国的天真正伝香取神道流,以及人称上州第一枪上泉秀纲等人讨教枪术,至今不到三十岁的宝蔵院胤荣就已初具一派大师气象,宝蔵院内常年保持着几十名弟子学习枪术,每个月总会有些执拗的人找到这里求教枪术,所以对于吉良家一行二十多人的队伍,宝蔵院胤荣也并不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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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蔵院胤荣!我泷川庆次郎要向你学习枪术!”
“噗哧!哈哈哈……”一群僧兵、武士很没形象的大声笑起来,每个月都会有脑袋不清醒的愣头青跑过来挑战枪术,但还没一个像这小孩这样理直气壮的指着座师要学宝蔵院的枪术。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告诉你们!我的枪术可是很厉害的!”泷川庆次郎涨红了脸突然有些后悔,一进门就跳出来挑战还是太仓促了,如果再给他一点时间装扮,倾奇者的造型一定会震住这群笨蛋的吧!
“你们不服气尽管挑战!我泷川庆次郎未来可是要做天下第一枪!”
“这小子真是大言不惭啊!哈哈哈……小子,就让我中村右三郎来教训教训你!”中村右三郎是个近二十岁的年轻人,剃着一个难看的月带头,拿起素枪走到教场中间,放言道:“放马过来吧!小子!我也不欺负你,就我让你三招!”
“右三郎一定要给这小子一个教训!”
“让他知道什么才叫枪术!”
“庆次郎加油!”在宝蔵院的弟子叫嚣声中,只有岛左内、本多三弥还在坚持加油,吉良家的武士各自坐在石凳上休息,要不是馆主大人提出要求,他们才不会费尽心思去找一个武僧。
“好!我要开始了!”泷川庆次郎到提素枪刺过去,力道刚猛速度奇快,杀的中村右三郎丢盔弃甲……好吧,其实就是泷川庆次郎一枪把那个自大的家伙戳倒在地,好在枪头被包住,要不然那家伙的身上肯定多个窟窿。
吉良万松丸闲聊似的与中条秀隆交谈道:“秀隆殿应该修习过枪术的吧?”
“确实修习过,中条流是家祖镰仓时代传下的家传兵法结合念流自创的流派,家祖长秀公还曾以家传枪法与东国来访的兵法家交流过。”
“这么说来,中条流的枪术也应该很厉害的吧?”
“在下对枪术的修习仅止于表面,家父时刻督促休息剑术,所以也说不出有几分厉害,比起家祖在下实在太惭愧了。”
“没什么啦,本家也一样,马术上或许还可以,其他的也就只是爱好者水平而已。”吉良万松丸打了个哈欠,倚着石桌打起了瞌睡。
“噢!又胜了!庆次郎加油!”
“混蛋!中村右三郎败了!山田弥平次败了!松蔵与五郎又败了!这个混蛋是谁派来的,难道是延历寺的僧兵?”几个宝藏院的弟子看着自己这一伙人接连战败,气急败坏的吼道:“他一定是在使诈,用了什么邪术!说!你是不是延历寺请来的妖怪!”
“住口!”宝蔵院胤荣恶狠狠的瞪了闹事者一眼,把他们逼退下去,然后走到泷川庆次郎身边哈哈大笑道:“我看你的枪法是传自伊势流的枪术吧?说起来我们到是同出一个流派,本家俗姓伊势,名为伊势伊贺守,这伊势流枪法也是家祖从伊势国代入兴福寺,你是伊势流哪家所传?”
“我不知道是哪个流派,只是跟着乡里的武士练了几年基础枪法,我要想你学习枪术的问题,请给我一个答复吧!”泷川庆次郎执着的坚持着。
“嗯,和我那徒儿打一场再说吧。”宝蔵院胤荣转身慢慢走回去重新坐下,一直站在他身后表情木讷的年轻僧人闻言轻轻一动,提着一根造型古拙的木枪走入场中。
“刚才那不是你的徒弟吗?”
“不是,他们也和你一样,赖在我宝蔵院里不走,贫僧这宝蔵院人丁稀少,可不会养这些惫懒的之徒,不过贫僧也不赶他们,能学几分全看个人福缘,如果你愿意学他们那样,这场试合可以直接免去。”
“哼!我才不要学这些废柴,三两下就被打倒的人,还不如我和打闹的小伙伴厉害。”泷川庆次郎很不屑的撇撇嘴,直接否定这群人的存在意义,可想而知那群人被宝蔵院胤荣和泷川庆次郎双重否定后是何等的如丧考妣。
“我叫泷川庆次郎,请多多指教!”知道这位才是宝蔵院胤荣的徒弟,庆次变的认真起来。
“曾阿弥,请!”木讷的僧人枪头稍抬示意他可以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