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皇后得知这件事后,温婉贤淑的神色间也是露出忧郁惋惜的神色来。
“皇上有此决定,也不算意外。”陆皇后靠坐在美人榻上,伺候的嬷嬷忙在陆皇后身后垫了一个金丝软垫。
“对于西蒙和亲这件事,皇上本就有些犹豫不决,如今,更是多了一位卓青峰卓将军,皇上为了牵制梁府和如今的卓家,自然就需要将玉沅拿捏在手里。”
说道这里,陆皇后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伺候的嬷嬷也点头道:“是啊,更让奴婢好奇的是了,慧心郡主竟然也愿意嫁给清平王,呵,谁人不知嫁给清平王,那就如一只脚踏入地府一般……”
陆皇后闭了闭眼,叹息道:“即使本宫有心帮她,她也不愿意,真是可惜了。”
“娘娘慈悲,愿意帮她,既然她心甘情愿,那也是她的造化,而且奴婢觉得,郡主嫁给清平王,那也好过嫁给太子。”
陆皇后睁眼望向嬷嬷,眸光深沉。
“你说的对,如今,太子重新得宠,咱们这边又该谨慎起来了。”陆皇后道。
嬷嬷点头,有些惋惜的说道;“只是可惜了宁王殿下冷漠的性子,若是殿下愿意一争,也是有可能的……”
陆皇后无奈的说道:“如今,本宫只是盼着辰儿将来可以平平安安。”
嬷嬷点头。
“贤妃那边情况怎么样?”陆皇后问答。
嬷嬷将冷宫那边的事情一一细报,道:“娘娘放心,如今,贤妃身边只剩下一个叫绿玉的宫女,其他已经没什么人了。”
陆皇后点头,嘱咐道:“即使如此,也要严加看守,莫在让她出什么幺蛾子,若在再过一段时间,王家倒台,梁府失宠,到那时,就是贤妃真正的死期!”
一路坐着马车回到了梁府,比起来皇宫时的紧张压抑气氛,如今倒是轻快一些。
马车内,沐琴高兴之余,还是有些忧心说道:“小姐,虽是如此,皇上还是让您你嫁给清平王,奴婢还是担心。”
“虽说哪位清平王爷容貌清俊,可是他是个不受宠的皇子,而且他还有疯病……”越说越担心,沐琴的一张脸都皱了起来。
梁玉沅摸了摸沐琴的脸颊道:“沐琴若是不摸摸你,我真以为我身边坐着一个老嬷嬷呢。”
沐琴脸颊一红,嗔道:“小姐,您莫要打趣奴婢,奴婢是担心您……”
梁玉沅安抚一笑道:“莫要担心,如今卓府一切步入正轨,铺子也开了,我的婚事也算是定下来,到时候,离开了梁府,遵了旨意嫁到清平王副,天高海阔,想去哪里也是可以的。”
“小姐,哪有这么好,那里可是王爷府啊,即使是王爷不受宠,小姐您也不可以随便离开,更甚者……还会被清平王爷牵连。”
“事情总是有利有弊,所以,先不要想其他,如今,我们要想的是,如何才能赚到更多的钱,将梁府给压下去!”梁玉沅说道。
马车到了梁府后,梁玉沅和沐琴下了马车,两人刚走进府内正朝着翡翠院走时,一身狼狈的是三姨娘便奔来,直接跪在了梁玉沅面前。
三姨娘面颊带泪,哭泣哀求道:“大小姐,求求您看在妾身曾帮过你的份儿上,救救如儿吧……”
三姨娘面色悲戚,眼含泪水,仰头望着梁玉沅。
梁玉沅蹙眉,微一思索便明白了三姨娘为何如此。
想来,梁玉如和那莫天的事情,梁博已经知道了。
“大小姐……郡主,妾身求求您,您救救如儿吧,现在只有您能救她了,老爷和老夫人如今很是生气,要将她随意嫁出去,这是要将如儿往死里逼啊……”
沉思少时,梁玉沅淡淡出声道:“他们在哪里。”
三姨娘见梁玉沅袁辉帮她,忙起身带路道:“就在前厅……”
梁玉沅随着三姨娘到了前厅,还未走近,便闻厅内传来隐隐的哭泣声,还有责骂声把掌声。
三姨娘听到,顾不得其他,疾步走了进去。
梁玉沅缓步跟上,待走进厅内一看,便见梁玉如跪在地上,双颊红彤彤的,嘴角带血,显然是刚被打过。
“老爷,老夫人,如儿是冤枉的啊。”三姨娘扑在梁玉如身上,哭泣着道。
梁博面色含怒,坐在梁博身侧的赵氏面色更是阴沉。
“冤枉?三姨娘你是说父亲和祖母误解了四妹妹的事情?那你倒是说说为何会有人看到四妹妹和那莫天走在一起?那么亲近,兴许他们早已做了那苟且之事。”
“梁玉颜你莫要血口喷人!”三姨娘焦急喊道。
梁玉颜站在赵
氏身后,一脸幸灾乐祸的望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出声讽刺说道:“是不是血口喷人,爹自然会知道的。”
三姨娘抬头恨恨的瞪了梁玉颜一眼,随即又看向梁博哭道:“老爷,如儿是冤枉的,她是被人陷害的……”
“冤枉?哼!若不是正好有人看见这贱人和那莫天亲近的走在一起!兴许到了现在,我还被蒙在鼓里!”梁博怒道。
这时,梁玉沅走进厅内,厅内众人自然也就看到了梁玉沅。
梁玉如望见梁玉沅,满眼愤恨,她忍着脸颊的痛怒骂道:“梁玉沅是你对不对!都是你陷害我!”当初她就不该相信梁玉沅!
梁玉沅瞥了一眼如疯婆子般的梁玉如,随即又淡漠收回目光。
梁玉如心中怒极,怕极,三姨娘急忙捂住梁玉颜的嘴巴,求道:“郡主,如儿她被吓得胡言乱语,您莫要怪罪她,求求您,帮妾身给老爷说说话吧。”
梁玉颜咬着唇恨恨瞪向梁玉沅。
“玉沅,你怎么来了。”梁博望着梁玉沅,出声道。
梁玉沅进去后,随意挑了个椅子坐了下去,随即回道:“来看热闹啊。”
梁博顿时气结。
“果然是个下贱胚子!”赵氏忍不住骂出声。
梁玉沅淡漠的目光望向赵氏,冷冷说道:“老夫人的身子可好些了?”
赵氏心中恨极,面上却一副高傲鄙夷姿态,说道:“那是当然!”
“我说呢。”梁玉沅收回目光,讽刺道:“怪不得老夫人骂人的功夫又见长了,想来是身子好了就忘了疼,这贱不贱的,总是随意说出口,说来,越是下贱的人,才越是能骂出这肮脏的字眼儿。”
“贱人!你说什么?”赵氏颤声怒骂。
“啧,老夫人若你不是坐在这,我还真以为是哪个市井泼妇坐在这里骂街呢。”梁玉沅淡然说道。
赵氏被梁玉沅气的喘息加重,显是喘疾发作。
“玉沅,你说这些成何体统!你别忘了,虽然你如今是郡主的身份,可是我是你爹,老夫人是你祖母!”梁博怒道。
梁玉沅却不管这些,她目光又望向梁博身上道:“梁老爷,今日我来,不是听你废话的,你与其在这里审问打骂自己的女儿,不如赶快想想该如何向皇上交代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