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泛着寒光的暗器直直刺入皇帝的大腿上,鲜血直流,疼的皇帝呲牙裂嘴,低声咒骂。
刘景修也不看皇帝,而是转眸目光温柔宠溺的望着梁玉沅:“丫头,乖乖回去等我。”
梁玉沅微微抿唇,神色变得比方才白了一些。
因为皇帝刚才那暗中一针,先前没觉得什么,现在却是觉的有些头有些晕。
既然刘景修能平安来了这里,那外面他定然是解决好,所以,这里也不会有什么事。
梁玉沅微微点头:“好。”
刘景修弯唇宠溺的笑了笑,额头抵着梁玉沅的额头,一只手摸着梁玉沅微白的光滑的脸颊:“等我回去好好收拾你。”
梁玉沅面颊一红,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出去。
打开殿门,就见香荷面色焦急的急忙的迎上来,扶着梁玉沅道:“王妃,您没事吧?”
梁玉沅抿唇轻轻摇头,然后随着香荷上了刘景修已然准备好的马车离开了皇宫。
殿内,皇帝面色沧桑憔悴的死死瞪着刘景修,然后忽然冷笑出声,忍着痛咬牙道;“看来朕还真是小看了你!”
刘景修垂眸,目光淡漠甚至是凉薄无情的,居高临下的望着这个所谓自己的父皇。
“辰儿呢?”皇帝咬牙问。
放在在和梁玉沅对峙见,他已经按下了求助的按钮,这按钮是早就暗中设下的,为的就是要保证皇帝若是遇到危险时可以求助。
而这按钮的线直通的便是宁王那里。
刘景修抬步一步一步走至皇帝几步远后,停下了步子。
“你说呢?”刘景修出声问,言语冷漠无情。
皇帝咬牙道:“畜生!这里是皇宫!哪里轮的你这个孽种撒野!辰儿若是有个万一,朕绝对不会放过你!”
刘景修冷漠一笑,忽而转身朝着殿内一个书架走去。
来到书架前,刘景修熟门熟路的在书架嘴上一格拿到一个卷着的画像,然后走至皇帝面前。
皇帝见着那干净的被卷着的画像,当即面色骤变怒道
:“给朕放下!你这个孽种。”
刘景修俊美的不似凡人的面色没有一丝表情,然后抬手间,画像已经抖落下来。
接着,便见画像内是一副美人站在雪中,赏梅的画像。
画像中的人是一名姿容绝色的女人,她穿着厚厚的蓝色长裙,肩上披着一间狐狸毛领的同色披风,她缓缓仰头,望着面前冬雪纷飞中,一棵花开正盛的梅花树。
这女人的画像画的非常传神,那眉眼间竟似与刘景修有七八分相似。
这幅画像是皇帝亲手所画,画像中的女人,一颦一笑都很生动,也很媚惑忍心。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过世的昭雪夫人,也是刘景修的母亲。
“我是孽种,那你是什么?孽种的父亲么?后者,不是?”刘景修淡漠出声,声音带着一股悠远的空灵感,那么的动听却又那么的让人恍惚。
皇帝眸光一闪,然后冷冷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皇帝冷哼一声,望着刘景修的目光,像是看一件厌恶的物品,更是恨不得杀了这个让他蒙羞了的孽种。
“既然知道自己是个肮脏的存在,不如自行了断!”皇帝恶毒出声,那沧桑的面容间没有慈爱,有的只是恶毒和阴森。
“肮脏?”刘景修凉薄的出声:“那么强迫我母亲的你,又肮脏不肮脏?弑君杀兄的你,肮脏不肮脏?”
皇帝面色难看的咬牙,却也只是冷笑着道:“朕做什么,都是朕的事情,既然朕是皇帝,那么天下都是朕的,朕想要什么,就要什么,又何况一个区区女人!”
“是啊,你是皇帝,所以你将我弃如敝履,任我任人践踏,活的比狗还不如,活成了一个疯子,你是不是很满意?”刘景修一字一顿说的凉薄,听去且又那么的让人心惊。
皇帝却面色狰狞的说道:“你这孽种,朕最后悔的,便是没有在你出生时就掐死你!”
刘景修眼底闪过一丝嗜血的冷光,面色清冷的近乎于凉薄冷血。
“可惜啊,我活着。”刘景修冷冰你的出声,语气却很舒
缓:“活的很好。”
皇帝死死的盯着刘景修,恨不得用眼神杀了他。
“活着?你活着不如死了!”言罢,皇帝目光又落在刘景修那张画像上。
这张画像是他亲手为昭雪夫人画的,是他一生所爱的心血,可是昭雪夫人却骗了他。
画像的最下面,提着一个句子。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的共枕眠。”
皇帝望着句子,眸光不禁陷入了某种回忆。
他喃喃的念出声,然后抬眸望着刘景修:“朕这一生,最后悔的便是没能亲手杀了你,还为你取了修字为名。”
景修,这个景修是皇帝对昭雪对人的爱浓缩而成,他很爱昭雪夫人,更爱昭雪夫人为他生下的孩子,取名景修,意为她们携手的结晶。
可是,这个孩子最后却成了皇帝莫大的耻辱!是他最不认回顾的回忆。
刺啦!
忽然间,皇帝面色巨变,他不可置信的瞪着刘景修,出声阻止怒道:“你敢!”
刘景修手中动作不停,他漆黑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皇帝,那眸光深沉的是皇帝从未见过的阴沉无情。
刘景修当着皇帝的面,一下一下的将皇帝此生最爱的,也是他一生心血的画像,当着他的面将画像一点一点的撕扯,直至成了两半。
皇帝焦急的在地上爬动,似要爬到刘景修面前,躲过那画像。
“畜生!狗杂种你……”
咻咻!
又是一枚泛着寒光的暗器刺进了皇帝另外一条大腿内。
伴随着剧痛,皇帝低吼着痛叫,他满身都是汗水,可是,技术身体在疼痛,皇帝的眼睛还是直直的恨恨的盯着刘景修那一分为二的昭雪夫人的画像!
刘景修将那画像仍在地上,然后直视着皇帝:“你不配拥有它。”
皇帝气的面色青白,咬牙切齿的瞪着刘景修:“畜生!这是你母亲!你母亲的画像!你竟然,你竟然撕了它……”
刘景修淡漠的,冷漠的,缓缓出声:“她也不配做我的母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