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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龙城县高楼上子夜的钟声响过,忙碌一天的人们进入了梦乡。但县一中的宿舍大楼仍在紧张的施工之中,据说元旦前后,这里将作为教育大楼的成功典型在全市推广,所以,从学校负责监理的耿兆麟校长到施工方的每一个同志,都吃住在工地。
工地上灯火辉煌,庞顺行的轿车在两座即将封顶的楼盘间小路上颠簸前进,他不是去指导工作,也不是参加施工。他要去的是楼盘的尽头一处临时宾馆。这宾馆吃住的大都是普通的建筑工人,然而,近一段日子附近停满了一些不算豪华的低中档轿车。庞顺行从轿车下来,朝宾馆看了看,然后跟随着那些粗脖子、腾肚子的男人到那个宾馆去。
庞顺行被一个打扮妖艳的引领着进了一间包间,用眯缝的小眼睛扫视了满桌子饭菜和座次,龙天翔坐在最下,那是副陪的位置;左右两边分别是龙山会和庞仙荟,雪莲紧挨着龙山会坐下。庞顺行来到主陪的位置上,很烦躁、很无奈地说:“耿凤凰同学还没有来!”
“我们都通知她了,她没有同意,也好像没有拒绝。”龙山会看了雪莲说。
“我打电话要带她过来,她说一会儿就到!”庞仙荟把一包香烟扔给庞顺行,才想到龙天翔坐在身边,补充说,“有些人,抽烟还不会吧。要不我去接她?”
“不比了!也不用等她了。他这些天除了在庞仙荟的足疗店,就在这个楼盘间吃住。她的爸爸早告诉我了。我今天把大家请来,一是我来一中这么长时间,没有把在一中的老乡叫到一起吃一顿饭;二是共同商量一下如何做耿凤凰的思想工作。雪莲,是耿凤凰老家最好的朋友,所以也请了来。耿凤凰近来的事情,我不说大家都知道。她不是什么剪头发、换校服的问题,也不是什么早恋问题。纯属于思想意识问题。没有一个好的思想意识就好像没有了妈;有了妈没有一对好馍;有了馍没有充足的、营养的奶水一样。我们一定要开导她,打开她的心结。时间是晚了点,我们也要赔好她。宾馆有一个通铺,男的可以从东到西,女的可以从西到东。耿凤凰也不会喝酒,我们大家先喝着等她。”庞顺行端起酒杯正要发表致酒词,就听门外蹬蹬蹬——高跟鞋叩着地板的响声。
“谁说我不能饮酒?”一个甜甜的流水般的女高音响过,一个苗条的少女进了屋子。只见她一头飘逸的披肩发,上身穿着露着肚脐的短袖衬衫,下身穿一件超短的乞丐裙子,那裙边更为新潮,破损着。没有穿长筒袜,一双雪白的长腿总令人想入非非。大家为之震惊,这少女到庞顺行的身边椅子上坐下,抓起庞仙荟的酒杯,等大家明白过来要劝,那酒已经进她的肚了。她用染着指甲的手指轻轻拭过涂着口红的嘴唇,说:“看来我是贵宾啊!留这么好的位置。庞主任,你不会另有所图吧。”
“吓死我了!耿凤凰怎么这身打扮?”庞仙荟喊道。
“真的看不出来了,凤凰!”雪莲对视着她非常诧异地说,“前几天,你穿着校服,留着青年学生头不是很漂亮吗?为何又整出这样的服装来,还戴着假发!”
“也就雪莲姐你说,谁说我跟他急!雪莲姐你说心里话,我原来那身原创的、自然的长发好,还是学校号召的那短发好?”
“当然还是那长发好!”雪莲不假思索地说。
“以前是原创的,现在是假的!你让我们做学生怎么办?又怎么会有笑容?我也是看好长发短裙,所以今天穿的更时尚。可是我的长发丢了,我要用这个,姐,你说,这不是假的,是真的!我和龙山会不是早恋,你才是真的!”耿凤凰大概酒上来了,站起来,竟然伸出手指隔着庞顺行大笑。那笑声已失去了往日的纯真,带着愤怒和淡淡的忧伤。
龙山会、庞仙荟把目光集中在耿凤凰身子,雪莲却低着头好像注意桌子下面——那一只如蛇的手正在她的膝盖处往上蠕动……
“雪莲老师,你像是感冒了,脸蛋那么红啊!”龙山会关切地问。
“或许酒的作用。”她吞吞吐吐地说。
“你没有喝酒啊!”龙山会很惊疑地说。
“我一向不会,或许被酒熏得……”雪莲给庞顺行留足了面子,总认为这样宽容他能够收回那魔掌,没想到他却认为有机可趁,或许雪莲的默许,那手滑到她弹力的大腿之上
“我们走——山会!带我回小龙河。”一向温和可亲的雪莲突然说站起来,她不是想躲避对耿凤凰的教育,而是感觉她在身边会越来越糟,自己还会遭到庞顺行的非礼。她就找一个理由告辞了。
“你们看好她,我带雪莲走了。”龙山会临走时吩咐大家。
庞仙荟和龙天翔本来关系不和,自从她和老男人相好之后,她们几乎没有搭腔。庞顺行让他们坐在一起,龙天翔觉得很别扭。尤其看到庞顺行和庞仙荟的眼神,看到那桌子底下的动作。尽管他是一个班主任,庞顺行是政教主任,他的前途需要他的帮衬,但是他实在不想在这种氛围里多待上一分钟。“近来有学生爬墙上网吧,我去看看!”龙天翔找了借口也离开了。
庞顺行取出烟卷点上,猛吸了几口,一只手去摸耿凤凰的假发,说:“大家都是为你好,尤其雪莲老师。你看你把她们都气走了,谁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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