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门口,苏若推门要下车,却被蒋彦南压住,“逞强是吧,等肿起来,回不了老家了,你是不是就满意了。”说完他下车绕到这边,打开车门把她抱了出来,直接抱进电梯,“一只脚能站住吗?”
苏若觉得这人并不是恶意,便点了点头。蒋彦南又回头把车里的东西都拎了过来,他这就纳闷了,怎么还干上保姆的活儿了,他蒋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是富养出来的娇贵之躯啊。
搀着苏若进了门,他就把东西丢在地上,然后自己找出里面的洗浴用品就进去洗澡,两天没有洗澡,这简直就是他蒋少爷破天荒的头一次,他已经让自己脏得都活不下去了。
苏若瞥了一眼他那个着急的样子,皱了一下脑门儿,这年头小白脸们都被富太太们惯坏了,居然活得这么讲究,她也不想多干涉什么,过了中秋节就清净了,她一瘸一拐的找出急救箱,里面有他们家祖传的跌打药酒,可是治疗各种扭伤的良药。然后找出银针扎在几处穴位上止疼,这会儿又会觉得父亲和爷爷逼着她学得这点儿东西真是帮了她的大忙,正是为公司老总解决了长久以来的病痛,才让她有机会坐上今天的职位,不然以她的工作资历做人事经理几乎是天方夜谭。朝中有人好办事,可是她也拼命的在工作,唯恐辜负了蒋董事长的信任。
蒋彦南洗完澡出来,只围了一条浴巾,他一向是独居,即便是家里有人也是他的女人,所以他都习惯了。他头上搭着一条毛巾,前额的头发还在滴着水,看着他搬回来的东西还放在那里,“你怎么不收拾啊,这家里乱糟糟的像什么样子,一个女人邋遢很不可爱你知道吗?”他鼻子一耸一耸的嗅了嗅,“这是什么味儿啊。”
“药酒!”苏若抬起头,眼神一下凝在他的身上,一个很干净的男人,小麦色的皮肤,身材健硕,肌肉纹理分明,尤其是浴巾松松的挂在胯上,露出八块漂亮的腹肌,腰上没有一点儿的赘肉,精健中透着的都是性感,头发上的水滴在胸前,然后顺着胸骨一路流下去……
苏若的脸一瞬红得像是煮熟的螃蟹壳,火辣辣的,她赶紧低下头,有些羞愤,“蒋彦南,你个流氓,谁允许你在家里不穿衣服的,我告你性骚扰。”
蒋彦南嗤嗤的笑出声,伸手擦着头发,慢悠悠的踱过来,不客气的坐在她的身旁,“哎呦,都被你看光了,还要告我性骚扰,你刚才的眼神明明就是很欣赏嘛。”说完还把胳膊搭在苏若身后的沙发上,脸凑上来,“你看,现在的脸都是红的。”他的气息喷在苏若的脸上,则让她的脸更是滚烫。
“蒋,蒋彦南……”苏若有些难堪,话说到嘴边被蒋彦南给挡了回去,“你这针是干什么的?”他凑在她腿上看。
苏若紧紧的抿着嘴唇,他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让她更加的郁愤,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止疼的,你鼻子还疼不,我帮你扎一针?”她眯起眼睛,很假的笑了一下。
蒋彦南觉得有些诡异,“我听说有些穴位能扎死人的,你不会对我下黑手吧?”
警惕性还挺高的,苏若放松了口气,“你死在我这里我是要偿命的,再说我还要靠着你过关呢。”说着话就在他耳后扎了一针。
一点儿都不疼,蒋彦南有些好奇,“你怎么会这个,你不是做HR的吗?”
“我们家是中医世家,我爸爸和爷爷从小就教我一些推拿按摩针灸什么的技能,不过都是雕虫小技。”
蒋彦南一副了然的表情,这么美的女人,又有这么能讨人喜欢的技能,勾引个男人什么的那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啊。这个年头,不管干什么都不容易,即使是做二奶都不是只要长得好看能躺着哼哼就行的事情了,除了高学历,那还得有特长啊。
他有些泄气,不知道为什么,苏若越是表现出她的特别和出色之处,他就越发的不愉快。他起身从塑料袋里拿出自己的睡衣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了。
苏若嘴巴张开想提醒他得洗洗穿,可是又觉得自己多事。她看着房间紧闭的门,心中有些感慨,怪不得好看的男人都不见了,原来都是被富婆包养了,看来做这行也挺辛苦的,练出这样的身材怕是也吃了不少的苦。想到这里她伸手抽了自己一巴掌,轻轻的,“苏若,你可千万别以貌取人,这种小白脸可是不能沾。”她自言自语,严重的告诫自己。
苏若收拾起了东西,在沙发上有活动了一下,感觉脚踝舒服多了,这才起身收拾买回来的东西。她看着案板上的两个猪蹄,心中暗自懊恼,不知道是不是选错了菜,居然真扭到了脚,这下好,吃啥补啥。
蒋彦南坐在床边上发呆,脑子里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这人又毒舌又挑剔,那在于他自信自己比别人做得好,为人也比别人高尚,只是他突然有些坐不住,他不得不承认,今天一下午他意淫了好几次外面的那个女人,“蒋彦南啊蒋彦南,二奶这种女人你可是不能招惹。”
他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感觉嘴唇和脸颊都有些发麻,这时电话突然响了,他拿起他的IPHONE,虽然屏幕花了,但是通话勉强还是可以的,他放在耳边上,“HELLO!”有些习惯很难一下子就改过来,就好比说英文。
陈景河一听,觉得这小子似乎过得还不错,还能跟自己哈罗,他抬眼看了看面前的蒋仲廉,正了正神色,“我是景河!”
蒋彦南一听头顶就冒烟了,居然还敢给他打过来,他闷哼了两声,“景河是谁,你找哪位?”
陈景河心里只发毛,这被蒋仲廉盯着,他就好像要被凌迟一样,“好了,彦南,你就别生我气了,你知道我有把柄在你爸爸手里,要不然我冒死支援你一下,不过你可千万别让你爸知道,那样我真是不得善终。”
“你千万别,陈景河,没有你们这些哥们儿我一样过得好,我不妨告诉你,哥们现在滋润着呢,有特美艳的款姐儿陪着,还管吃管住,还给钱花,用不着你们来冒死可怜我。”
陈景河擦了一把汗,“蒋彦南,你不会是被人包养了吧。”他怎么就听着这么像呢。他抬头,发现蒋仲廉的脸色跟包公似的,他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生怕把祸惹到自己的身上。
蒋彦南听着这俩字就觉得窝火,可是他TM的也有这种感觉,他仰面躺倒在床上,有些惆怅,“还行吧,不过我现在是只卖艺不卖身。”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觉得僵硬的厉害,“我不跟你说了,还有,你要是敢在我爸跟前多嘴多舌你就试试,除非你觉得我蒋彦南这次就得死外面。”说完他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陈景河颤颤巍巍的端着电话看着对面的黑面神,“蒋叔叔……”
“呵,这小子真能耐,居然还学会吃软饭了,我还真是小看他了。”蒋仲廉的口气里面明显多了很多的怒气,头又有些疼了。
“要不……要不就让彦南回来吧,他什么都没有,在外面肯定没法混。”陈景河说话没有底气,心中暗自叫屈,蒋彦南,哥们儿可是够仗义了,这可是冒死觐见啊,你丫居然连吃软饭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不行!我是迟早要让那个臭小子给我气死,他敢给我这么出息,我就敢让他死在外面。”他声音高起来,显然是动肝火了,陈景河看得出来,他嘴唇都发紫了,蒋仲廉有偏头疼,这会儿这样子怕是又犯病了。他心里打鼓,您要不就真让那个臭小子死外面吧,他都放话了,回来肯定要整我的。
忠叔站在旁边,“董事长,要不要让苏小姐过来给您扎两针。”
蒋仲廉叹了口气,“今天不早了,还是算了吧,这事儿也给她找了不少的麻烦,我吃个止疼药,明天上班再说吧。”说完他看了看拘谨的陈景河,“你想办法把彦南的情况摸清了,他跟什么人在一起,都干些什么,尽快跟我汇报,还有就是别让他知道了。”说着就瞪了他一眼。
陈景河愣在那里,过了好一阵他谄媚的笑出来,“蒋叔叔,我那个,它是律师事务所,不是侦探社,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那你这几天就准备准备去谈话吧,你那件事儿吧,我再给你说说,估计也够吊销执照了。”蒋仲廉知道他们几个都互相了解到骨头里了,只要肯想办法,肯定能搞到情报。林致远呢,他主要还是靠他给荣安挣钱,而陈景河每年拿他一百万的顾问费,经常一个官司都不用打,这个时候也是该派上用场了。
陈景河出了荣安的大门就焦躁起来了,拿资本家几个钱真的是太不容易了,他拿起电话就打给自己的助理,“你马上给我找一家信誉良好,业务超强的侦探社……”话说出口了又觉得不妥,蒋仲廉让他做,无非是不想家丑外扬啊,他打了个冷战,差点儿把自己送死路上,“不用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丫的,你被赶出去,也不让我好过,蒋彦南,我记住你了。”
蒋彦南打了个喷嚏,拖着自己的新拖鞋就出来了,看着苏若正在厨房里面忙活,不知道往炖猪蹄的锅里面放什么东西,看样子像是中药,“嘿!”他笑,“你是不是知道自己能崴脚,所以才买猪蹄啊,真是有先见之明,强!”他朝着她树了树大拇指,现在就是想挤兑她,看着她是又不顺眼又想靠上去。
苏若转头,看着他耳后的银针还在那里呢,心里忍不住暗爽,“你来干嘛?”她表面依旧冷冰冰的。
蒋彦南摸了摸后颈,“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脖子好硬,脸和嘴唇还有些发麻,你是不是撞了我的鼻子,给我把神经撞坏了?”
苏若剜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搅汤。
“我说,你能不能对我说的情况重视一下,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把我的脑子弄坏了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万一我被你搞出什么神经疾病或者反应迟钝,你一定吃不了兜着走,我不是跟你开玩笑。”蒋彦南表情严肃,一派严肃的口气。
苏若弯起嘴角,冲着他俏皮一笑,蒋彦南一下子闪了神。
“那多好,精神病人思维广,弱智儿童乐趣多,你得谢谢我。”说着伸手拔掉了他耳后的银针,“看来我的穴位找得很准。”气人一样的在他眼前又亮了一下那根细长的银针,然后盖上锅盖就出了厨房。
蒋彦南回过神,跟着追出来,“苏若,你敢耍我?”他怒目。
苏若也不示弱,转身盯着他,“是你让我给你止疼的,你疼了吗?”
“都麻了,还怎么疼啊。”
“对啊,这不是不疼了吗,你说要止疼还不能麻吗?”
“你……”蒋彦南脸憋得通红,他眸光一闪,伸手推了苏若的肩膀,苏若没有防备,脚下不稳,向后跌坐在沙发上。蒋彦南靠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苏若一着急,本能的就抱住胸,“蒋彦南,你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我是练过跆拳道的,你敢动我别怪我不客气。”她厉声斥责道。
蒋彦南突然眉毛一挑,弯下身两手撑着沙发靠背,“苏若,你想什么呢,我就是推你一下而已,你放心,你很安全。”
苏若的脸又烫得可以煮鸡蛋了,这要是长久下去,对皮肤非常的不利啊。两个人正纠结着,就听见门铃响了,苏若惊了一下,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大活人怎么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