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的手触碰到了清洁工的那张脸的时候,眉毛迅速的在我的触摸下消失了,我的妈呀,这可吓死我了,不一会儿的工夫,就连眼睛也不见了,在我好奇心的驱使下,清洁工的多半张脸几乎就要被我给全部的涂抹掉了。
这是什么意思?我这才意识到了那紧紧地是一张人皮而已。
我当时真的,要不是跟着老爹什么都见过了,就连诈尸都被我制服过,还真的就差那么一点,我的精神就要崩溃了。
难道清洁工不是人?在我的记忆里面,只听说过妖魔才会使用这种皮囊来假扮人的,还没有亲眼见过人使用人皮改头换面的事情。
关于什么易容术那些都是小说里面的想象而已,再说了那也只不过是一张面皮,而我眼前的却是一整张的人皮,就挂在门后面。
我紧张的半死,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处理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阵缓慢的脚步声,听着那富有节奏的敲击着木质楼板的声音,我很快的就确认了那个人走路的频率和贾半仙儿惊人的相似。
这时我也确认了那个清洁工绝对的不是什么妖魔怪物,因为在他的身上我从来都没有察觉到有什么诡异的妖气。
看来他就是一个人,只不过有关他的秘密,我知之甚少而已。
脚步声距离这间阁楼越来越近了,此时我已经失去了走出去的机会,要是强行的走出去,绝对的会打一个照面的。
不得已我慌不择路的选择了钻到床底下,然后屏住了呼吸,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当然了卷轴画还是放回原处的好,就这样他拖着缓慢的步伐回来了,一进屋我顺着床单底下的缝隙,看到了一双懒汉鞋,沾满了泥污,一定是刚刚打扫完卫生才回来的。
看到那双鞋就知道这个人非清洁工莫属了,超大的鞋码,只有男人才会具备那样的素质,好像我的脚丫子也不过他的三分之二左右。
不过随后那身衣服被扔到了床上,随着那双懒汉鞋被脱了下来,他光着脚丫子坐在了床上。
随后就是那张床开始了不停地摇晃,不知道的还以为上面有什么人在滚床单呢。
我在地下也是听得吱吱呀呀的响个不停,那种声音有点让我脸红,可能是我想的太多了吧。
就在我想入非非的以为上面还有另一个人的时候,忽然那双脚丫子连带着双腿,还有上半身挂着垂了下来的脑袋一块的被扔到了地板上面。
恰好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和我四目相对,我的妈呀我看到了又一张人皮,还带着体温就被扔了下来。
虽然已经是一张褪下来的人皮,但是那五官依旧是那样的惟妙惟肖,逼真的程度绝对的不亚于世界上任何的一个艺术大师的杰作。
没想到床上的那个人,蜕皮就像是脱衣服那样的稀松平常,他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道行可以这样的令人捉摸不透。
就在我紧张不安的思考着应该如何的应对的时候,忽然又一双乖小的三寸金莲重新的耷拉在床边。
果然是两个人,看来刚才我的那种似乎有些邪恶的想法,是正确的,就是有两个人在上面滚床单呢。
我居然没有听出来走路的时候是两个人,还没等我继续幻想下去,那双三寸金莲,来到了地上,穿上了放在一边的拖鞋,来来回回的走动着,听得出来也是在准备着什么。
“哎,脏的这么快,看来事情必须解决了,在拖延下去的话,就要暴漏目标了。”一个女人柔细的嗓音传进了我的耳膜。
原来她正在描绘着刚才的那身皮囊,在描述好了装束之后,又重新的披了上去,样子又变回了清洁工的样子。
我这才明白了为什么我总是看到那个清洁工很猥琐的样子,原来是因为在披挂的时候,总会碰到那些刚刚勾勒出来的装束的。
这个人会是谁?三寸金莲,难道和贾半仙儿的棺材里面的那只绣花鞋有什么联系?
有关障眼法我也只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听我爹说过,就是那些道行高深莫测的高手,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行踪的话,就会指物代身。
比如说那个老道死了,大家都看到了,还把他装进棺材里面埋葬了,可是过了几年之后,从外地回来了一个同乡,言谈说话之间,就说到了那个老道,大火都说老道已经死了好多年了。
可是那个同乡就是不信,还据理力争的说道,他在不久前,在某地还亲眼所见,居然还在一起喝茶呢。
大家都感到了很奇怪,于是为了验证这个说法,那就开棺验尸吧,好嘞,棺材打开一看,我去里面哪有什么老道,就连尸骨都荡然无存,只有一根竹竿,或者一只鞋什么的东西,人是没有的。
这就是通常所说的障眼法,迷惑了人们的眼睛,能够使用障眼法的人,道行绝对的是到了一定的程度了,甚至那些东西被演化成了人之后,还会短时间的吃喝玩乐,和那个人平时的表现根本就没有一丝分别的。
这也是我为什么感到了奇怪的原因所在,按理说贾半仙儿的道行似乎并没有那么高,最少在我的眼里他并没有表现的出来。
可是眼前的这个看似是清理工的人,实际上却是一个女人,这倒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怎么想都没有想到这里面还会插进来这么复杂的局面,至少也可以说明一点,是不是贾半仙儿=猥琐的清洁工=我眼前的这个神秘莫测的女人。
这要是成立的话,那么贾半仙儿也就是这个女人了,看来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贾半仙儿是胖虎推荐给我的,那么胖虎也就最清楚贾半仙儿的身世了。
我刚刚想到这里,就听到们被猛地关上了,随后又传来了那阵缓慢的脚步声,距离我越来越远,看来他却是已经走远了。
我也趁着这个几乎,赶紧的从床底下爬了出来,轻轻地打开了门缝,心里真的很担心在我开门的时候,他会突然的站在我的面前。
不过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楼下传来了胖虎指挥清洁工去打扫卫生的命令。
我不忘从床上拿起那根卷轴画,快速的离开那里,却不料自己的脚下忽然传来了一声干脆的‘磕巴’声。
低头一看,是一只绣花鞋,此时已经被我踩得扁扁的,因为是纸质的,所以声音有些发闷。
当我捡起来放在手里的时候,忽然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这个不就是胖虎拍摄的照片里面的那只绣花鞋吗。
只不过照片里的是左脚的,这只却是右脚的,看来他们还真的就是一双了。
我有些兴奋,至少这也可以证明这个清洁工和贾半仙儿千真万确的具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我将绣花鞋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面,带着卷轴画迅速的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当我走出了那栋破旧的教学楼的时候,一抹残阳照射在我的眼前,让我忽然有一种睁不开眼睛的感觉。
也就是那么一小会儿的时间,我居然就不适应阳光的存在了,这个可让我有些深感意外。
不过我还没有细想,就被胖虎打断了思路:“怎么样梨子,哥们办的绝对的给力吧。”
好好意思说呢,我差一点就被撞了个满怀,不过看着胖虎一脸得意的微笑,我倒是怎么也睁不开眼睛,似乎夕阳西下也是可以秒杀正午的艳阳天的。
“好了,胖虎尽量的拖住了那个清洁工,给我争取时间。”我也只能是说这么多了,况且那个清洁工身上那么多的一点,我也给胖虎一一的说不清楚,还是我赶紧的抓紧时间回到宿舍里,好好研究一下那只绣花鞋,还有那副卷轴画。
胖虎非常配合的说了句:“没问题。”临走前还不忘了给我做了一个鬼脸,好像他就是那个神秘的家伙似得,提醒我好好地看看那本来自黄泉秘境的宝书。
我也没有太在意胖虎的这个建议,而是抱着我想要的东西,一股脑的跑了回去,一进宿舍,里面的同学一个是家就住在附近,经常地不回来。
另一个和男朋友在附近租房子住,嫣然就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过起了小日子,还有一个不是今天蹦迪,就是明天泡夜店,总是也是光顾着挣钱了,也是很少才回来。
所以实际上在我的宿舍里面,四个常住户口里只有我才是唯一的一位土著居民,不过这也好,我的一些秘密得以秘而不宣。
我坐在了桌子前,拉上了窗帘,就好像我在做什么坏事似得,我不安的扫视了四周,确定了屋子里面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才从书包里面取出来了那根封印了胶漆的卷轴画。
其实说白了,这幅卷轴画给我的感觉似乎里面掩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要不为什么那个清洁工似乎是有意的让我发现了它呢。
我越想越奇怪,好像不是我让胖虎调开了清洁工,而是清洁工在有意的配合我,让我最终拿到了这根卷轴画。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决定打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