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密室之上的莲花宫只余下一片断壁残垣,这密室也终于被劈开了一角,一道闪电透过这一角将阴暗的密室照的闪闪通明。
见此,那国师又逼出一滴精血,一分为八,分别低落到那八根柱子上。
其中的七根柱子,竟然隐隐透出人形来……
国师心中发狠,就只差一人!若不是失了那贵妃,自己现在早已是元婴修为,何至于现在被一个炼气小儿压制的不得还手!
见自己的本命幡已经几近毁去,他更是恨不打一出来,他睚呲欲裂,头发无风自鼓,手中又多出一个圆环。
陶紫仍在抵挡那些少女,只是她们毫无痛觉,更无廉耻之心,招式虽然毫无章法,却有许多能出其不意。
陶紫咬紧牙关,补灵单耗尽便用灵石补上。她深知自己这次探查实在冒险,更可能没有后援,所以愈加不惜力起来。
她双眼迸射出熊熊战意,来吧!不就是区区尸体,不就是区区邪修,即便拼劲全力,即便没有后援,自己也能杀出一条血路!
这般想着,那道束缚自己的恶咒枷锁,似乎又松了一份,而原来丹田里那粒金色的种子竟然生出两片细芽来,修为似乎也回到了炼气七层.
她心中火热,再去看那邪幡终于被焚烧殆尽。
她找回枯荣之焱,耳边同时传来那国师的怒吼:“竖子尔敢!”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瞬息之间,他手中的圆环一分为二、二化作四,一直幻化出三十二枚大小一致、分毫不差的圆环,就如暴雨梨花般向着陶紫攻去。
陶紫手持紫金网,直接网住了二十余枚圆环,剩余不到十枚直接以剑挡住,反而落到了那些少女身上,其中还有两名是筑基后期修为的。
“啊!我的女儿!”他双目赤红,面目狰狞,张牙舞爪的就向着陶紫而来。
陶紫却挥挥手扔出三张爆裂符,那国师见状,只能反攻为守,不得已再次躲避!
他咬牙切齿,眼前这人简直是自己的耻辱!他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他大吼一声,筑基后期的威压外放,同时又一张巨幡,只是这幡虽大,却再也没有之前那幡的威势。
陶紫却不敢掉以轻心,自己勉强也算个筑基修士,但在这威压之下,说是一点影响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像是感受到了双倍重力一般,想要达到同样的速度和力度,就必须要付出双倍的灵力与体力。
那国师诧异道:“你到底是何修为?”难道她是金丹修士?可若是这般,为何现在修为看上去还停留在炼气期?
陶紫嗤笑道:“总是高出你一分的修为,看剑吧!”
“好好好!老夫就成全你!”他巨幡挥舞,阴风阵阵,耳边似又有竹笛之声传来。
陶紫的沁月耳坠紫光闪烁,喝到:“收起你的幻阵吧,于我无用!”然后转而道:“小煜,去!”
枯荣之焱爬上那巨幡,不多时,就将那巨幡吞噬。
陶紫再使出一招烈木焚心,剑尖的火龙连同枯荣之焱一起向那国师扑去!
那国师换乱之下,只来得及加了两层防护罩,但他哪里是这双重烈火的对手,在枯荣之焱的燃烧中,他原本清隽年轻的面庞瞬间苍老成百岁老人,原来乌黑的长发也变得花白,他嘶哑道:“你……好……好……”
然后就轰然倒毙。
但陶紫却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因为周围还有那少女前仆后继,而那祭坛之上,那七根柱子上的人形也渐渐清晰,那中间的邪煞之气不减反增。
陶紫狠狠心,取出八张烈焰符,想要摧毁那柱子,同时一张引雷符直接掷向那汩汩冒血中心之处。
那燃火的柱子上,顿时传来凄厉的女声,其中有六个柱子竟然真的走出六名美人。比之前所见的所有少女都更加魅惑动人,其修为也到了筑基期。
而中间那引雷符还没到那中心之处,就被一个屏障弹开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陶紫被这气罩的力量以及在半途炸开的引雷符波及,被劈的灰头土脸。若不是身上法衣上乘,自己体魄又算强横,怕是脏腑都要受伤。
“无耻小儿,竟然伤我躯体!”随着一声熟悉的桀叫,那汩汩黑血之中,竟然走出一个血人。
他舔了舔唇,身上的血液也被瞬间吸收。那六名女子缓缓对他行礼,而其余的少女则直接跪下。
陶紫惊诧的却不是此事,而是这人,这人她见过!
他竟然像当年在临州城掳走自己当血食的那个魔头,她记得是叫血枭。没想到事隔十年,竟然又遇到此人,而看他修为,竟然还是筑基后期。
她稍微放下心来,既然是老仇人,那即便今日殒命于此,也不算亏了!
凤仪剑横于胸前,她喝到:“没想到竟然是大名鼎鼎的血枭,难怪这般了得!”
那血枭揽过左右两名貌美的女子,桀笑道:“你认得我?这么说,还算故人了?”他捏了一把一边的女子,继续道:“不过,既然重逢,便是缘分,不如,你也同她们一般,长久的陪在我身边!”
陶紫一张爆裂符过去:“做梦!”
虽然血枭与那国师,同样是筑基后期修为,但声势差了却不止一星半点。只见他广袖一挥,就抵挡了爆裂符的攻击,并嗤笑道:“雕虫小技,你以为我的本体还如那寄居之体一般不堪?”
陶紫心下震惊,原来这才是他的本体么?她原本以为那国师是这人的傀儡,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难怪,他此前不能离开皇宫,想来是他寄居的身体不能离他的本体太远的缘故。
这样也能说得通,堂堂一名丹鼎门的金丹修士,为何突然变成了筑基后期,又行下诸多邪煞之事了。原本的那丹鼎门的金丹修士,应该是被他暂时夺舍了。
只是,不知道他用了什么邪术,夺舍之后,还能再回到原来的身体。这一切,恐怕只能将此人制住才能得知了吧。
她心下凛然,气势不减,数条蔓藤就向着那血枭而去。
那血枭却轻蔑道:“这般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