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不来,晚不来。
偏偏就要离开的时候,兄弟俩赶来。
郁闷,愤怒。
熊铭赶紧把文天贤女人,拖到屏障背后,相信没人发现。
没有回应,白衣人和紫衣人,准备撞开房门,他们担心父亲的安危。
“二哥,我们撞门。”
“三弟,一块儿。”
方才家丁告诉他们,父亲称身体不舒服,就感觉不对,肯定出事。
文府这么大的动静,他怎可能不闻不问。
“砰!”
门被兄弟俩撞开,看见父亲还在睡觉。
白衣人走近喊叫,父亲还是没有动,再把手轻轻放在他头上,感觉正常,还是没有反应。
有女人衣服,却没见七夫人。
父亲的生活,他们都清楚,他不可能独自睡觉,自从七夫人嫁给他后,就没有碰其他女人,包括他们母亲。
刚嫁给父亲的时候,好像不愿意,父亲成天把她独自锁在房里。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不再反抗。可能是畏惧父亲,或者是想通了。
年纪比三个儿子还小,他们平时都不搭理她。
因为她,父亲冷落母亲,除了埋怨,就是记恨。
怪哉,全府里的人,都跑出去了,唯独父亲和七夫人,没有出去。
半夜三更,七夫人会去那里。
紫衣人沉声:“怎么就父亲一人!”
白衣人低沉:“不明白,到底去了哪里!”
不可能有情人,借她胆,也不敢。
如果让父亲知道,不拔了她的皮才怪。
他们一直说话,父亲还是没有反应,白衣人脸色沉重,惊道:“三弟,你发现什么没有?”
紫衣人脸色暗淡:“父亲好像不正常。”
即使睡觉,有人在旁边说话,怎可能不醒。
有情况。
白衣人一下抓住父亲的手,喊叫:“被点穴。”
文天贤的穴道,被儿子点开后,发现床上少了一个人,问道:“你七姨娘呢?”
果真是七姨娘,熊铭无意看了一眼,面前女人,难怪如此年轻,第七个姨太太,肯定是最近才娶。
讨了这么多女人,看来这个文天贤,不是等闲之辈。
如果年轻力壮,有几个姨太太,还说得过去。
可他都年近花甲之人,还有这么多女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
不用说,是钱惹的祸。
有钱,心花。
有势,心动。
白衣人沉声:“我们刚进来,只有你一人。”
文天贤摇头:“不对,你们怎么来了这里?”
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半夜不睡觉,跑来他寝室,成何体统!
胆子也忒大,不好好教训,不知道天高地厚。
文天贤喝道:“谁叫你们来我卧室?”
就不喜欢被人打扰,而且还是睡觉期间。
紫衣人盯着他,慌道:“父亲,不好,那个钦差大人逃跑了。”
“什么,逃跑!”
文天贤惊呆了。
难怪,胆大。
因为此事,如果跑回京城,可能就有麻烦。
虽然从没怕过哪个皇上,可如今的皇上,他还是不清楚。
既然能赶走东方玉,相信不是一般人。
是自己疏忽大意,不该犹豫不决。
应该听儿子的话,早点除掉钦差大人,谁知道,竟然跑了。
白衣人低沉:“可能是来找他的女人。”
文天贤,闷声:“是不是在文府,发现了他的踪迹?”
紫衣人瞅着父亲,沉道:“是的,七姨娘不在,是不是跟他有关,错当成自己的女人。”
白衣人摇头:“应该不会,他自己的女人,怎可能不清楚。”
紫衣人暗沉:“不一定,他夫人曾经说过,他们没有同房,而且光线暗淡,也看不清楚。”
熊铭紧皱眉头,夏芸为何告诉他们实情。
“我也不相信,一个活人,怎可能分不清楚。”
文天贤不赞同,不过也不清楚,七夫人到底去了哪里。
白衣人和紫衣人退出房屋,继续寻找熊铭下落。
文天贤等儿子出去后,即可进了书房,熊铭知道,是担心里面的财宝。
看来老东西,把儿子也骗了,没人知道,他有这么一个小国库。
等他进去后,熊铭才扛着女人出去。
文天贤来到自己房间,一样东西没少,相信没人进来过。
不过,七夫人的失踪,的确是一个谜。
在旁边睡觉的人,怎可能突然不见。
没有找到熊铭,也没有看见七夫人,大家都各自回去睡觉。
紫衣人问道:“二哥,七夫人是不是被钦差绑架?”
白衣人叹道:“不清楚,父亲说那个七夫人跟他在一起,为何突然消失。”
紫衣人沉道:“我认为她的失踪,肯定跟钦差有关。”
不管是不是七夫人,他们兄弟巴不得,有人把她弄走,害怕在他们父亲面前灌枕边风。
谁都知道,男人最喜欢的是,后面来的女人。
年轻,貌美。
其他女人,是无法竞争。
自从有了七夫人,父亲就更少关心,他们的母亲大夫人。
关键是那个钦差大人,让他们头疼,父亲曾经说过,害怕他回京城,找人来灭他们。
在苏州,他们父亲最大,可要是京城来人,他们很难逃脱。
说不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熊铭把文天贤的七夫人,弄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然后把她放下,再把穴道点开,怒道:“不要喊叫,否则打死你。”
七夫人连连摇头:“不要打死我,我不喊叫,你想做甚?”
熊铭把剑放在她脖子上,喝道:“告诉我,你们府里,是不是有一个被软禁的姑娘?”
七夫人哭丧着脸,低声下气:“大哥,我不知道。”
她只是跟老爷在一起,有时喝茶,有时聊天,吃饭睡觉在一起,其他事情,从来不告诉她。
“谁知道?”
“看是谁弄进去的,如果是老爷,我应该清楚。”
七夫人垂头丧气,老爷什么话都跟七夫人说,包括之前那些女人争风吃醋的事,偶尔跟她说说。
不明白他的意思,是为了告诉她,在女人面前的地位,还是显摆,只有他自己清楚。
自从七夫人她进来后,老爷就很少沾花惹草。
大夫人曾经跟她说过,她没来之前,老是带漂亮女人回家。
其他夫人,也把他没有办法。
不仅是一家之主,还是苏州知府大人。
没人敢惹他,更没人敢动他。
熊铭听明白了,文天贤也是一个老色鬼。
看样子,他的儿子,都是一样货色,有其父必有其子。
父亲都不是好东西,儿子不可能是好人。
熊铭厉声:“他三个儿子,谁厉害,谁的话,有份量?”
七夫人抬头,道:“最厉害的是大儿子,轻功了得,还有一种**,叫十香软骨散。二儿子的话,有份量,老爷最喜欢的是他。”
十香软骨散,好像听黄药师说过,这种药厉害,只要闻到气味,就会昏迷不醒,接着就会周身无力,就像没有骨头一样,就跟没有骨头一样。
但愿夏芸,没有闻过此药,不是就更麻烦。虽然她身体有毒素,可也奈何不了,十香软骨散。
白衣人得宠,难怪他如此嚣张,想纳夏芸为妾。
熊铭沉吟:“几个当中,谁最喜欢女人?”
七夫人沉道:“最喜欢女人的是三儿子,家里有几个女人,经常在外面沾花惹草。老大不喜欢女人,至今未娶,老二虽然有几个女人,好像不喜欢他们。”
熊铭听出来了,好色的是三儿子紫衣人,想娶她的是二儿子白衣人。
七夫人继续禀报:“他们兄弟之间,从来不为女人吵闹,谁先喜欢,那个女人,就会是谁的。”
熊铭明白,难怪在紫衣人眼底里,看出了一丝无奈。
他相信,夏芸的事,跟他们有关系。
直接人,肯定就是白衣人。
看样子,夏芸还是安全的,起码白衣人房里没夏芸。
会藏在哪里呢!
熊铭怒声:“你们府上,如果藏人,哪个地方安全?”
七夫人哭丧着脸,摇头:“我只知道有个后院,没有其他地方。”
她自从嫁进来后,没有去过后院,那种地方,怎可能是她想呆的地方。
熊铭眉头微皱,分明去了那里,也找过,只有一个卖弄风骚的丫鬟。
想到那个丫鬟,熊铭就想呕吐。
不仅主人奇葩,连丫鬟也是奇葩一个,竟然大胆勾引陌生人。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看七夫人的样子,熊铭知道,她没有撒谎,也没有必要撒谎。
相信跟那个州府大人,也没有感情,只是为了,贪图荣华富贵,才嫁给一个老头。
年纪跟夏芸差不多,州府大人的几个儿子,可能都比她大。
父亲娶一个,比自己小的小妈,相信他们没人喜欢。
如果能够利用他们几个,让他们相互产生矛盾,也许机会才更大。
目前两件事,救出夏芸,还要把文天贤的财物,弄回京城。
难度实在太大,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
害怕别人发现七夫人,熊铭用一块儿布,把她头遮起来,光看一个小脸,不会认出,她就是州府大人的女人。
突然想到,曾经住过的那个客栈,自己的包袱,好像也在里面。
老远就看见,客栈没了,只有一堆灰。
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州府大人儿子们的杰作。
还好,留了一手。
在下去吃饭的时候,早就把银票,放在自己衣兜。
谁都知道,那家客栈,住的都是有钱人,大多数是经商。
熊铭明白,他们是借此名义,收刮钱财。
可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