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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着岳鸣的手,慢慢地从草地上站起来,脑袋一片混沌,感觉耳边有什么声音在嗡嗡作响。岳鸣在耳边说着什么,我一个字都没有听到,只是凄然一笑,晃悠悠的踱步走出花圃。
“小薇,等等我!”岳鸣追了上来,大手紧紧的拉住我的手臂。
我抬起有些失神的眸,望着一脸担忧的俊颜,浅浅一笑:“岳鸣,这件事你知道就好,千万不要告诉烨,我不想让他担心!”
“可是,你现在生病了,需要治疗,不然只会越来越严重!我可以不告诉他,但至少你不能放弃自己,我一会儿就去请御医来给你看看!”岳鸣眼中闪过一丝凄楚,握着我的手稍稍有些用力。
我淡淡一笑,说道:“别忘了,我自己就是大夫呀!”
“医者不能自医!这话我是听过的,所以,乖乖听我的话,你现在心绪不稳,切出来的脉又怎么会准确呢?让御医过来看看,说不定不是后遗症呢,我们先不要自己吓自己了!”岳鸣安慰道。
我知道岳鸣是出自对我的关心,他不想让我想太多,忧虑过度,所以才这样安慰我,但我自己隐隐能确认自己身上这毛病应该是非典的后遗症无疑了。
仰头望着头顶那充满朝气的旭日,点点头,应道:“好,我听你的,但你要答应我,替我保守秘密!”
岳鸣轻哼一声,眼眶有些微红。拉着我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在通往采薇宫的御道上。
刚刚穿过清池走近采薇宫,远远就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站在宫门口等待着。我悄悄的将自己的手从岳鸣的掌心中抽离出来,脸上努力的挤出一丝轻松的笑意,信步朝前走去。
岳鸣还残留着余温的掌心轻轻的合拢,扣紧,满心的酸涩和苦闷,听到小薇生病的消息,他只感觉自己的心被深深的剜走了一样,痛得有些麻木。非典后遗症是怎样的一种折磨,他不会不懂。那场比瘟疫更可怖的非典带来怎样毁灭性的灾难,他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有余悸,怎么也无法想象小薇竟是曾经的非典患者。他就这样强忍着内心肆虐的疼痛。望着那一抹绿色的身影徐徐走远,扑进凌烨的怀里。
“薇,婉儿说你去采集晨露了,怎么去了那么久?我一下朝,就迫不及待的回来。想要一品你亲手煮的清茶,结果,等了老半天,都不见你的身影。”凌烨搂着我的腰肢,俯首在我耳边呢喃道。
我闭上眼睛,听着他胸腔里那健壮有力的心跳声在耳膜处产生的共鸣。手不自觉的紧紧拢住他的蜂腰。如果我会死掉,那么烨该怎么办?怔怔的伏在他的胸前,满腔的思绪都化成了无奈和绝望。感觉眼睛慢慢有些潮湿,眼泪一颗接着一颗的沿着脸颊滑落,跌在烨雪白衣袖上,转瞬了无痕迹。
“怎么了,丫头?”凌烨见怀中的人儿紧紧的拥着他。一动也不动,有些好奇的询问道。他黝黑的瞳眸望向远处。发现在树荫下的阴影里,站着一个玄色衣袍,长身玉立的男子。
“岳鸣怎么站在树下,你们一起回来的吗?”烨淡淡的,充满磁性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我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暗自有些嗔怪自己的不小心,怎么自己情商如此低级,一见到烨就忍不住的落泪了呢?枉费自己还对岳鸣千叮万嘱,让他不要告诉烨,自己差点就要路出马脚了。
“嗯,我去御苑收集晨露的时候,那家伙正懒洋洋的躺在花圃中晒着太阳呢!”我再次仰起头的时候,脸上已经看不到泪痕,只挂着浅浅的微笑。我离开烨的怀抱,转身望向岳鸣,唤道:“岳鸣,你愣在那里做什么,快过来吧,我煮茶给你喝!”
岳鸣收回迷惘的思绪,俊美的脸上扬起一抹浅笑,轻轻的甩了一下肩上的黑发,英挺的剑眉一挑,晃悠悠的走过来,懒懒的叹道:“我只是拒绝自己当电灯泡罢了,我说你们是连体婴小薇还不承认,一见面就要来一个世纪HUG,我能不识相的巴巴跑过来打搅你们吗?”
凌烨无奈的摇了摇头,望着我温柔的笑了笑。
我的心还有些凌乱,无暇顾及岳鸣的冷笑话,只是讪讪一笑,挽着岳鸣和烨的手臂一起走进采薇宫,边走边道:“岳鸣你帮我把三角桌搬到庭院,咱们今天就在庭院里喝茶赏花,蔷薇花已经开始冒出花骨朵儿了,正是最美的时候!”
“丫的,喝一杯茶还要帮你当苦力。”岳鸣有些抱怨的嘟喃一声,“还有,蔷薇花的最美是盛放的时候,哪里是冒花骨朵儿的时候?”
“好吧,你说的都对,我是错误的,这行了吧?”我敷衍的说道。
“呵呵,瞧你们两人,就跟小孩子一样,那么喜欢拌嘴!”烨终于忍不住插嘴说道。
“不拌嘴哪有乐趣是吧?你看这皇宫,死气沉沉的,我们要是自己不找点乐子,那日子还怎么过,是吧小薇?”岳鸣打趣着。
我摇了摇头,应道:“岳鸣,你是不是在后宫呆得太久了,怎么一副怨妇的样子?哈哈......‘
岳鸣闻言,不怒反笑,深深地凝望着我,自嘲道:“笑一笑,十年少。能让你,额, 你们都开心,我就是做做跳梁小丑也无所谓。呵呵!”
我猛然收住笑意,带着感激望向岳鸣,他这家伙对我还真是用心良苦呀。
烨见我突然间安静了下来,不解的问道:“薇,怎么了?”
“没事,被我感动了!”岳鸣插嘴,而后径直从我身侧走开,大步跨进正殿,边走边道:“我去搬桌子。顺便让婉儿丫头准备茶具!”
我抬眸望着烨,那双黑色的眸中带着秋水般温润的情意,我突然之间感觉无法承受那满满的温柔,有些不自在的别开眼,岔开话题问道:“怎么这两天不见晓怪呢?”
“嗯,她跟着枫一起去了蜀州调查练源非的下落,过几天就回来了。另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发现晓儿她对枫似乎也有好感,想必,多给他们点时间发展。会成就一段佳话!”凌烨淡淡的笑道。
“真的?太好了。尉枫那个黑面神就是喜欢扮酷,什么事都只会藏在心里,不说出口。若没有人推他一把,估计等晓怪走了,他都不会主动去表白的,这样,一段好的姻缘就要错过了。多可惜!”我由衷的为他们感到高兴,枫是我在这里认识的,很重要的一个朋友,我知道在他冷漠的外表下,其实一样有着一颗渴望温暖的心,晓怪无疑是能给他温暖和融化他的人。
“嗯。我已经找到了幸福,枫也将找到自己的幸福,真好!”烨满脸幸福的笑意。轻轻地拢我入怀,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带着深深的眷恋呢喃道:“春暖花开之时,就是我们成婚之日。父皇今早已经让钦天监去选日子了,薇,你终于要成为我的新娘了。我好开心,好期待!”
“我也好开心!”我应道。
开心中带着丝丝苦涩。我该不该将消息告诉烨?还是隐瞒着,能拖一时是一时呢?至少,隐瞒着的话,烨感受到的只会是幸福和快乐!我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独有的幽谷清香,那样的沁人心脾。睁开眼的瞬间,我决定选择后者,选择坚持最初的决定,在我能给他最大幸福和快乐的时候,付出所有,温暖他。
用完午膳的时候,彦喜过来采薇宫传递皇帝的口谕,让睿王凌烨过去养心殿伴驾。皇帝的命令,自是不能推脱的,烨随即就跟着彦喜前往养心殿,而我正好趁着这个时间跟岳鸣前往他的寝殿,再由他去太医院请御医为我诊治。
岳鸣开始还问我为何不直接将御医请到采薇宫,我只笑着在他耳边说了两个字:婉儿。聪明如他立即就明了,若是婉儿知道了,那小丫头一定会很担心,自然会在不经意间露出马脚,让烨察觉到什么。
其实我细想起来,觉得自己特别的自私和残忍,对烨和婉儿,我极尽自己所能去隐瞒自己身体的状况,只是一味的不想让他们担心,而对岳鸣却是让他陪着我一起承担和难过,这让我对岳鸣的亏欠又多了一重。
在岳鸣的寝殿中,望着御医一脸迷茫和紧蹙的眉头,我发现自己那颗带着一丝希望,一丝期盼的心一下子又坠入了万丈深渊。因为非典激素的原因,所以我的脉象有些不稳,甚至很难确切的切出来。我望着太医额头微微沁出的薄汗,有些不礼貌的将自己的手收回。
太医有些错愕的望着我,嗫喏道:”姑娘.......你.....‘
我漾着淡笑,迎上他的眸,冷静的说道:“不瞒太医,在下也是一名大夫,我也知道自己的脉象比较奇怪,很难准确的找出病灶,就不为难太医了!回头,请太医不要将为我请脉的事情记录档案,有劳了!”
太医回过神来,不由的点点头应道:“是啊,姑娘的脉象却是有些奇怪,老夫只知道这筋脉里头虚得很,像是积累下来的陈疾。既然姑娘自己也是大夫,那老夫就不班门弄斧了,档案自是不会记录了,告辞!”
“有劳了,请!”我欠了一下身子,对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待御医走后,岳鸣阴沉的脸终于扬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庸医,这里的大夫,他娘的都是狗屁不通的庸医!小薇你还吩咐他不必记录档案,连个脉象都切不出来,他有脸记录档案吗?”
“岳鸣,别这样。或许非典时期用的那些激素药已经将这躯体都破坏了,他切不出来,也实属正常。罢了,一切都是天意!”我淡淡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