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惊奇的是,陈嘉阳居然没有哭。她咬着粉红色的嘴唇,死死地咬着,那双打了灰色眼影的大眼睛里明明有水光闪烁,却绷紧了唇,死活不许它落下来。
她这样,虽然不算是哭了,却已经让我看得兴味索然了,我最看不得别人哭,事实证明,过了这么久,我居然依旧看不得陈嘉阳这个伪芭比娃娃哭。懒
我随手扯住沈眉兼的胳膊就要走,这只是一个自然而然的动作,却让陈嘉阳的眸子一下子红了起来,她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恨恨瞪着我的手,那种嫌弃而憎恶的眼神,是那么淋漓尽致毫发尽显。
然后,她就冲了上来,像是疯了一样狠狠地撕扯我的胳膊,与之同时,那张粉红色的嘴唇里更是咬牙切齿地挤出了痛恨至极的字句。
她在骂我,“许暖迟你要不要脸啊,你还敢碰沈眉兼,你不觉得自己太脏了么?当初被别人堵在巷子里的时候,你也是这么风.骚地挽着那个强.暴你的人的胳膊么——”
她的这几句话,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也许是因为在我的潜意识里,陈嘉阳虽然会在背后做陷害我和柳旌的事,但是她永远都会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无害样子。
所以,我当场就懵了。
倒是一旁的沈眉兼红了眼,他那双深墨色的桃花眼霎时黑得如同泼了墨,他松开我的手,挥拳就对着陈嘉阳那张几乎狰狞的脸砸了过去。虫
陈嘉阳的脸偏了一偏,有鲜红的血从她小巧的鼻子里涌了出来,我这才回过神,哆嗦着嘴去扯沈眉兼的胳膊,“别打,别打,她是女生啊!”
沈眉兼虽然是跆拳道黑带,却从来没有动手打过女生,用他的话说叫做掉架子——当然,上次他给我的那一巴掌不算在内的话。
沈眉兼的呼吸明显有些紊乱,那双眼更是泛着灼灼的光,我看见他手掌上的青筋几乎要从肌肤里炸裂出来了,就知道他有多怒不可遏了。
我死死地拖住他的胳膊,没想到,陈嘉阳居然捂着嘴角冷冷地笑了起来。
她本来就面色如玉,映了嘴角和鼻子里流出来的血,愈发显得白皙,只是那双大眼睛里,却绽放着灼灼的恶毒光芒。
“呵,真可笑,现在在我面前装郎情妾意么?你在巷子里**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的沈眉兼,还有你,你和我姐从那趟出轨的列车中途下车后急不可耐地上床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要维护你这个婊子女朋友?”
这是我从不认识的陈嘉阳,从她嘴里说出口的话,像是魔咒一样,一点一点让我僵硬在了当地。我明明觉得自己的手在颤,可是浑身的血液又像是凝固了,它们全部停留在喉咙以下的部位,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让我的嗓子几乎窒息。
沈眉兼的眼睛颜色更黑了几分,他劈手扯开我的胳膊像是又要朝陈嘉阳冲上去,陈嘉阳抬起手指擦了一把鼻子里涌出来的血,笑得愈发冷傲讥诮。
“沈眉兼,你别像是个疯狗一样就会对我乱打,我转到你们学校时你对我不屑一顾的德行你怎么不拿出来了?你不是连看都不肯看我一眼么,怎么,现在见到我就有这么强烈的冲动了?”
“够了……”我拖住沈眉兼的胳膊,嗓子里颤颤巍巍地飘出来带了绝望的一句,“沈眉兼,够了,我不介意,我不介意,你和陈迦宜上床就上吧,我不介意……别打了,别打了……”
沈眉兼原本气得直颤的胳膊霎时僵住了,陈嘉阳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她原本就娇俏的声音语调一下子拔高了,“哟,好一副宽容待人的模样啊。不过,我想你也确实没脸介意吧,你自己……不也是一双破鞋么?”
她的这句话字字铿锵,清脆动听地回荡在空空荡荡的楼梯间里,沈眉兼那只被我抓住的胳膊一下子绷紧了,我的指尖甚至感觉得到那一秒他的身子是怎样的僵硬如死。
“……好吧。”我缓缓抬起眼,疲倦而又无力地看向噙着恶毒笑容,用一种可怜而又嫌弃的表情看着我和沈眉兼的陈嘉阳,我腾出另一只手,颤抖着去解自己身上那套病号服的纽扣,我觉得自己的嗓子在不停地颤,“不就是睡觉么?好……我和沈眉兼这就做给你看,让你看看我还是不是处女,这样……是不是就够了?”
陈嘉阳嘴角的笑容僵了一僵,眼神却依旧恶毒,她的目光凌迟一般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继而居然愈发恶毒地笑了。
她嘴角的讥刺愈发浓郁,眼神却露骨而憎恨地盯着我的脸,“那东西,是可以做手术修补的吧?你以为——”
陈嘉阳的话突然截住,转瞬间就变成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她那头长长的卷发忽然被人从身后扯住,脑袋被连带着猛地往后倾了一倾,我就看见了柳旌那张血脉贲张怒不可遏的脸。
一望即知柳旌手上用了十足的力气,她咬牙切齿地撕扯着陈嘉阳的头皮,嘴上更是毫不留情地怒骂不止,“陈嘉阳,你TM是疯狗啊,疯狗也不像你这么逮谁都乱咬的,就你知道处女膜是可以修补的?你怎么这么清楚?做的次数太多了是吧?你TM就会拿这件破事欺负我家许暖迟!”
柳旌身材高挑,又狠狠地揪着陈嘉阳的头皮,陈嘉**本无力还手,只会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她狼狈地往后弓着身子,仰面朝天,努力跟着柳旌的撕扯动作,脖子上淡青色的血管像是要从肌肤里炸裂出来了一样。
“柳、柳旌,你以为你就是什么好东西啊?你、咳咳,那天要不是你和许暖迟吵起来了,她也不会一个人跑到巷子里,我们等这个机会你知道有多难吗?还、还有,你和陈经年上床的次数少么,他可对我说你技术好得不得了!你装、装什么贞洁烈妇——”
陈嘉阳喊得声嘶力竭,喉咙都几乎沙哑了,桀桀的笑声从她仰着的脸上传了过来,刺耳而又诡谲。我浑身僵硬,只会傻傻地看着,然后就看到柳旌嘴角勾出一抹笑容,她猛地收了一下手臂,陈嘉阳的脖子霎时僵直,然后我就看到她的一块头皮被柳旌生生给扯了下来!
——————————————————
【然澈有话说】:
我是不得不说了。作为一个作者,每个人都会有时间少的苦恼以及卡文的纠结,我很感激大多数的读者亲们一直都能理解,但是今天,我是真的忍不住也不想忍了。
最近卡文卡得厉害,又因为出版的事闹得很纠结,我绝不是在偷懒,这件事我已经解释过了,昨晚,是因为特殊原因所以才没能够设预发,我断电之后特意让别人帮我在群里给亲们解释了一下,好了,一起床,一位关系很好的读者告诉我被扔蛋了,而且一下子就是五个。
宿舍下午三点半才来电,我急急地赶紧补救更文,但是看到那个扔我鸡蛋的理由我浑身抖了半晌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好,然澈也是人,是不是也可以抒发一下自己的情绪?
我承认陪你更得确实比较慢,那是因为最近卡文的关系,室友知道我有多痛苦,她们甚至用“不要把自己逼死”来劝我,我的辛酸不求你懂,不求你们都懂,至少,请在不给安慰不给鼓励的前提下不要扔得那么手下不留情。
我不想多说了,免得订阅时显示是3000字了,总之,请设身处地地为别人想一想,我写陪你每天并不能赚多少钱,甚至不够生的那些闲气,但是,我没有放弃。
也请你,手下留点儿情。【朋友不许我抒发,但我不想忍了,如果你要继续扔蛋,那随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