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被子?
李权脑中瞬间浮现出自己的帐篷暴‘露’在师父大人的眼前耀武扬威,然后师父大人就会把自己当做‘淫’~棍大卸八块,从此结束穿越旅程的场面。
李权本能地往后退了退,把怀里被子抱得更紧,想要解释:“这个……”
刚要开口。
一股冷风卷起了地面的沙石,接着就是一股气‘浪’汹涌而来,澎湃的气劲直接把李权死死压在黄土墙上。而手中的被褥传来了痛苦的“嘶嘶”声!
李权眉头一凛,已经发现不对,但也做不出反应。
被褥破裂,棉絮四散。
一场大雪之后,李权的帐篷便毫无遮挡地暴‘露’出来了。
“无耻之徒!”
“师父不要!”
一声暴喝配上一声惊呼。
李权还没胡过神就被扑倒在地,后脑重重地磕在石墙上,感觉是天旋地转。但当他回过神时,一柄柳叶细剑就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冷汗如滚豆子一般冒出来,让李权瞬间清醒,瞥眼看到身侧半米的地方,就是自己刚才站立的位置,愕然多了个二指宽的细孔,外面的风沙正不断从细孔钻进屋子。
这下冷汗来得更猛了,李权感觉后背浸湿了一片,要不是晚晴的那一扑,那自己肯定就跟这土墙一样成了透心凉。
柳叶剑夹在脖子上感觉不太到疼痛,而李权最引以为傲地表皮就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划开了一道口子。由于伤口太细,甚至都没有鲜血流出,但越是这样越让李权觉得师父大人可怕。
慕晚晴不顾一切地挡在了李权面前,伸手拨开了师父的细剑:“师父不要!”
白袍地遮蔽下,星河一般的眸子变得深邃了几分,强压怒气:
“下贱的男人!面对我慕容雪竟敢如此龌蹉!晚晴,不管他是谁,我只给你一句话的机会,告诉我不杀他的理由!”
慕晚晴知道师父已经是动了真火,换做自己乍眼看到男人如此丑态也会一样。她一直没敢告诉师父自己有了心上人的事情,因为她知道,这位师父绝不会允许自己的男人还有别的‘女’人。
但自从选择了来这里,慕晚晴就做好准备豁出去了!她回头看了看不知所措的李权,眼神无比坚定:
“师父,他是弟子托付一生的男人。”
“你说什么?”慕容雪的言语中终于有了惊骇的情绪,手中的柳叶剑也随着她的情绪变化轻微抖动起来。
“他是晚晴的男人。”
“你再说一遍!”冰山一样的‘女’人此刻却有了一丝火焰的味道,手中的长剑突然架在了慕晚晴的脖子上,似乎自己徒弟要再敢胡言‘乱’语就会一剑将她刺死。
慕晚晴不会退缩,语言坚定:“师父,你要我说多少遍都一样。我跟李郎已经‘私’定终身了。”
“啪”地一声脆响,慕容雪收回剑,一巴掌重重地扇在慕晚晴的脸上,“胡闹!”
自己的心肝宝贝被打,李权大怒,管这‘女’人是谁的师父,起身就把慕晚晴拉倒了身后。
李权自知不是其对手,但打不过,骂还骂不过?怒喝道:
“疯婆子!你发生什么神经?敢打我的‘女’人?”
“找死!”慕容雪再次举剑,柳叶剑轻轻搭在了李权的下巴上,似乎没有感觉,但自己的山羊胡只要在剑刃上轻轻一碰,胡须即断!
好一柄吹‘毛’断发的宝剑!
李权暗暗心惊,心下不敢‘乱’动。但更心惊地是,当柳叶剑再次收回,李权寸许长的胡子竟像是粘在了剑上被拉走了,感觉那胡子根本都不是自己身上的。
慕容雪双指将剑上的一撮胡须轻轻捻起,只捏住了其中一根,但所有地胡须还都黏在一起,没有散掉。
李权回神,一‘摸’下巴,没有出血,但下巴上似乎有了一丁点儿凹陷。
李权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脸‘色’惨白。似乎感觉到面前‘女’人的面纱下正邪笑地看着自己。
慕容雪手指一抖,紧蹙的胡须飘散落下:“你说我这样一剑一剑地挑下你的皮‘肉’,你是会觉得痛呢?还是觉得痛呢?”
“李郎他是在意我才会顶撞师父的。求您别再为难他了。”
“闭嘴!现在没你说话的份儿,为师两次让你出去单独行动,你就两次给我闯了大祸。现在倒好,竟还带了个男人回来!跪到里面去,收拾了个龌蹉的男人我再来跟你算账!”
“师父,您误会李郎了,李郎他不是这样的人。他受媚宗的邪功影响,才会久举不下,徒儿这也是没有办法才回来找师父的。求您救救李郎吧!”慕晚晴捂脸跪在了地上,眼神中满是期盼。
“哦?照你这么说,若是你能想到办法就还不会回来,还要瞒着我?”慕容雪有撇了眼李权身下,冷笑道,“再说,若是洁身自好的男人怎会被媚宗的邪功乘虚而入?这只能说明他不是个正经男人。”
李权看着爱人为自己低声下气心中烦闷,咬牙把慕晚晴拉了起来:“晚晴,我们走。我可受不起你师父的大恩。大不了老子就顶一根棍儿呗!”
李权正‘欲’出‘门’,忽的感觉身后被什么东西轻轻一扎!
不能动了!
李权看不到身后的情况,只听到慕容雪冷冷的声音:“跟我进来。”
……
……
草屋的房‘门’大开,李权定在‘门’口,外面呼啸的风沙一遍又一遍地刮在脸上,好似要撕掉李权的一层皮。
慕晚晴已经随师父回到了里屋。
屋内只有一盏油灯,一张土‘床’,外面透进来的风让油灯的小火苗不断抖动着身子。
摇摆不定的火光照在端坐‘床’边的‘女’子脸上,忽明忽暗,捉‘摸’不定。
此时的慕容雪已除去了面纱,面纱下是一张美到让人窒息的脸,虽然光线摇曳不定,只能看到那俏脸的冰山一角,但就算这冰山一角也足以让人窒息,让任何男人为之疯狂。看不到任何细节,只是一个模糊的感觉,仅此而已。
慕晚晴端正地跪在对方面前,低着头,沉默了良久才倔强地开口道:
“师父,您不用说了。我是真心爱他的。”
“他可真心爱你?”
慕晚晴稍作犹豫,点了点头。
慕容雪叹了口气:“哎,晚晴啊!你连他爱不爱你都不敢肯定就和他订下终身?”
“我不管,只要我爱他就够了。我喜欢他,我不想他有事。求师父一定要救救他。如果李郎一辈子都这样见不得人,那我……那我就照顾他一辈子。以后就不能‘侍’奉师父了。”
慕容雪气恼地站起身来,在屋中焦急地来回踱步,纱衣下的‘胸’脯剧烈起伏,像是要跳出来一般。
“你真是无‘药’可救!”
斥责的口气重带着一丝无奈,慕容雪又带上了面纱,低声道:“去解了他的‘穴’,带他进来吧!”
慕晚晴一愣,随即兴奋起身:“多谢师父成全!”
慕晚晴像欢快的小鸟飞到了李权身边,‘激’动地解开了李权‘穴’道:
“太好了,李郎!我师父愿意救你了!”
李权叹了口气,轻轻擦拭晚晴眼角的水渍:“你师父有没有为难你,若是用什么条件‘逼’迫你,我可不会让她治。”
慕晚晴撒娇地给拍了李权一掌:“才不会,师父是最疼我的。从小到大,只要我喜欢的东西师父她都会给我买。”
“男人也要给你买啊?”
“贫嘴!快点儿进去,别让师父久等了。”
……
……
李权坐到了里屋的‘床’边,伸出手,亮出了手腕。
两根泛着银光的细丝搭在李权的手腕上,感觉凉冰冰的。
这细丝状的东西只是慕容雪用内力催生出来的拟真真气,源头就在慕容雪的指尖。
李权心知自己的身体不同寻常,连老神仙都瞧不出什么问题。一开始对晚晴师父不报太大的信心,但对方把脉的功夫不明觉厉,说不定还真能让自己兄弟软下去。
慕晚晴紧紧地挽着李权手臂,大气儿不敢喘。
片刻后,李权手腕的银丝悄然化为星光消散,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慕晚晴,紧张地起身:
“师父,李郎的病能不能治?”
“能治!”
肯定的回答!
“李郎!”慕晚晴欣喜地回到了李权身边,用眼神传达着内心的‘激’动。
李权心脏突地一跳,把晚晴的小手紧紧地握住,‘激’动得有些发抖!
惊喜还不止于此,慕容雪背对着两人,却是一语道破了李权最大的秘密:
“晚晴,他是不是常年不举?”
一听这话,李权简直寒‘毛’都竖起来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倒不是心惊对方看出了自己而隐疾,而正因为对方看出了自己的‘毛’病,说不定能有解决的办法?
李权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小声回应道:“师父所言不错,我的确有此隐疾。”
“罢了罢了!”慕容雪一叹气,“你身负此等隐疾,晚晴还对你死心塌地,可见爱你至深。为师也不愿再拆散你们,而你身上的隐疾也并非无法可医,今后也不至于让我徒儿受那空闺寂寞。”
“当真能医?”
慕容雪言语自信:“自然。你体内经脉异常强横,且阳气旺盛,无奈下体龙脉闭塞导致阳气无法进入会聚‘精’元,才导致不举。现在情况无非一些邪功真气在下身聚而不散才会出现此等情况。只需打通下体龙脉和全身经脉的连接点,让体内阳气进入下体,不但可冲散邪功真气,还能令你恢复人道。”
穿越至今这么久,这是李权听到过的最振奋人心的一句话!
李权对自己的隐疾虽然装得若无其事,但只有他内心深处才知道自己的自卑。没有一个男人不在意这样的事情,但又不能说,只有藏在心底最深处,成为李权最脆弱的地方。
而现在,希望的曙光就在眼前!
李权‘激’动不已,作势要跪谢对方,却被慕容雪上前拉住:
“你先别急着谢我。要我医你,就得跟晚晴拜堂之后。我只会为我徒弟的相公费神。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就算您不说,我今生也一定要娶晚晴的。”
“我观你不像武林中人,家中可还有妻室?”
“有三房夫人。”
“与晚晴成亲之后统统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