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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李家大夫人,李家传宗接代的问题一直是她最在意也是最关心的事情。听说老爷在大华有了儿,这种冲击力可想而知。说着就要出门,被李权一把拉住。
“夫人!你冷静点儿,听我把话说完。”
安馨荷回过神,想到其中的蹊跷之处,顿时发现了问题:“对了!既然儿已经七岁了,为何不将他们母带回来?她为李家生了孩,那是李家的功臣,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李家都会接纳她的!老爷您怎就一个人回来了?”
“我何尝不想?”李权暗叹一声,压低声音,“到了大华我才知道,晚晴可不仅仅是白莲教的圣女,更是大华的皇室血统,称之为公主亦不为过。”
“啊?”安馨荷再次震惊了,“大华的皇室血统!”
李权脸色一正:“没错!夫人你想一想,晚晴在大华连孩的身份都不敢暴露,怎敢随意离开大华?现在大华和大庆兵戎相见,如果我将她带走势必会引得大华皇室震怒,到时候争更加不可收拾。而且,晚晴她身为大华皇室血统,也不会做不忠于大华皇室的事情。你说我怎么将她带回来?”
听李权这么一说,安馨荷明白了,此时倒真是个!
在这敏感的士气,加上慕晚晴敏感的身份,一旦将她接里,事情暴露之后引发的麻烦可不止这些。
安馨荷愁眉不展,但她还是不死心,低声道:“那……那先把孩接回来如何?”
李权苦笑:“异想天开。”
安馨荷被小小的训了一句,噘着嘴,着急地在房中踱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究竟要怎么办?不如将事情告诉老夫人,说不定老夫人会有办法。”
李权表情大变:“此事万不可让娘亲知道!”
“为何?”
“娘亲是什么脾性?她若知道我李家的孩沦落大华?恐怕就是去抢也要先把孩抢回来!晚晴怎会答应?到时候不知闹出什么乱。”
想想也对,芳素知道此事后肯定比安馨荷还要激动,肯定是一切现将孩抱回家再说。对于李家的独苗苗,老夫人一定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要。
安馨荷犯难了,本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儿,却因为慕晚晴的身份变得让人不安。
在账房中转了转,安馨荷最后还得把目光投向李权:“老爷,您有什么?"
“我的打算嘛,此事可以暂且不急。孩让晚晴带着没什么不好。就算要将晚晴接回来也不是现在这时候。至少,我们要将现在的危险期过。要让两国之间言和。”
“言和?”安馨荷一听这二字,头上便多了一层冷汗。
这是何其艰难的任务?改变两个国家的态,说起来恐怕都没人相信。
但事情又不得不如此。两国一旦开战,势必会加大两国姓的仇恨,届时想要光明正大地将慕晚晴娶进门势必会遭受无数姓的诟病。就连两国皇室肯定也会般阻挠。
其中的道理很浅显,安馨荷一听就明白了。
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听到这样的打算后心里忽然有一些毛躁。
李权跟安馨荷说这些,那是因为他知道大夫人在听到儿的消息后会的无地支持自己。到了现在,担心猜疑什么的已经没有用了,唯一能做的就是静下心,好好分析下当前局势。凭李权的能力,无法改变的大华的想法,但却有可能改变大庆的方针。至于如何改变嘛……当然是要又足够的影响力。
李权现在的身份地位已经被推到了致,论影响力已经成了皇上以外的第二个人。但是,这样还显得单薄了些,因为这次需要改变皇上的想法。
身份还需要更具有分量。
那么比李权现在的身份地位更进一步的能是什么?
安馨荷忽然眼睛一亮:“老爷!这一次,您一定要当仁不让了!”
“什么意思?”
“当然是主动争取之位啊!只有当上了,您才有动摇皇上决定的分量。因为你未来的一国之君,你的话皇上一定会仔细斟酌的,你的儿自然也成了大庆的皇室血脉,为了血脉延续,皇上一定会尊重你的意见,不会对大华用兵的。”
争?
这话听上去好像跟李权的生隔得很远。因为李权压根儿没想过,生活的追求也不在这上面。
但是,皇上的表现已经很明确了,和李权两者取其一。不管皇上出于什么目的,为何独独选中李权?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的确有一个摆在李权面前,李权有机会成为,虽然他还搞不懂自己是不是皇室血脉。
但只要有机会证明就又。
如果从别人口中听到这样话,李权不会有过多的情绪。但这样的话从自己最爱的妻口中传来,内心莫名躁动,感觉自己像是想要谋朝篡位的奸臣。
这种感觉叫人很不舒服,李权有些排斥地摆摆手:“什么争不争的?我不过是那李缘的试金石,皇上真的会传位给我?你觉得可能么?”
“所以老爷才要争啊!”这一刻,安馨荷出奇地冷静,一字一顿地为李权分析,“不管皇上出于什么用意,老爷现在跟李缘站在同一起跑线上,机会都是相当的。在这个过程中,只要老爷让皇上看到你的优秀,看到李缘的卑劣,两者如果差距大,皇上就算有心传位给李缘,他的心也会动摇的。只要皇上封老爷为,就算您不是皇室血脉,可天底下谁敢?板上订钉之后,皇上就算想反悔也不行。届时老爷再将儿的事情说出,那时候皇上定会认下老爷的血脉。”
没想到大夫人也有如此缜密的心思,思量之后,此法确实成立。
然后就换做李权开始不安地走动起来。
争名夺利从来不是李权想要的,也不是他擅长的,混到这个地步完全是皇上扶起来的,想到即将面对的事情,李权实在是有些不放心。
想来想去,李权觉得自己去夷洲耽误的时间多,对如今京城形势知之不详。重新审视京城是李权目前最要紧的事情。
说到分析,李权很快想到了陆游。由他来分析目前的形势再好不过。
李权立即动身,往陆府而去。
……
……
还是以前的线,还是翻墙进入,还是那个偏僻的小院落。一顺利,李权很快见到了陆游。
说到陆游,李权很自然地联想到一件事。
出发夷洲以前,李权本意是要带他一起,让他作为夷洲一行的军师的,对方也答应了。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临走当日陆游没有出现。时隔数月,两人再次后,陆游说明了其中原因。
原来是因为出行前,陆游被陆家发现跟李权有来往,也不知是谁透露了消息,知道了陆游要随李权去夷洲的打算,于是当夜就被其父陆柄给关了起来,如此才失约。
将原因说了之后,陆游还十分抱歉地朝李权行礼,以示歉意。
事情已经过了,李权自不会再纠结于这些,只是有些不明白陆柄的态。
陆游又说了,陆家从来都只保持中立态,不管是前朝还是现在。陆家不愿意得罪谁,所以一直做个没有实权的第一大家族。
但是,这跟陆游的追求相悖。陆游自恃才高,自然向往激情澎湃的生活,所以才会跟李权接触,因为他知道只要跟着李权混,一辈的风波都不会停,这才是理想的人生。
今日见李权上门来找,陆游相当兴奋,可见他在李权离开的这段时间,呆在京中已经快被憋死了。
小屋中,往日的清茶换成了老酒,一边一边就问:“李大人,今日来此何事?”
李权毫不做作,直接的大胆的说明来意:“我如何能当上?”
此话一出,连陆游都惊讶的洒了一杯酒,慌乱地整理衣裳,片刻之后重新坐定,看着李权的眼神变了变:“李大人,这不是您的做事风格啊?”
李权稍微好奇:“哦?照你说,我当是什么风格?”
陆游擦了擦桌:“照李大人的风格,身处这样的中,找我的话应该问当怎么自保,最后应该还会加上一句‘真麻烦’。”
李权想笑,但现在的局面又笑不出来。不得不说陆游分析还是很透彻的。
但是,陆游不知李权心中藏着什么,所以对李权的话感觉很奇怪。
李权也不想多说:“好了,到底有什么办法?”
“李大人,您这么问就心急了。之争关乎天下,非一日一事或一计可行,我虽猜不透皇上的用意,但要皇上舍弃正统而选择旁支的办法倒是有一个。”
“什么?”
陆游轻笑着,毫无避讳的说道:“自然是让您的竞争对手先死掉。”
陆游说得轻松,却把李权吓得够呛。
其实道理很简单,两者竞争,只要其中一人先退出比赛,那结果就提前揭晓了。但此事关系过大,不是李权想不到,是压根儿都没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