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在距龙吟谷三十里外……
“看来名仲来过这里,而且他已经受了伤。”
“哦,何以见得?”
“作为名仲的师弟,我对我的这位师兄可谓了如指掌。你看……”叶轲从地上拾起了半片被削断的树叶。
“这片树叶说明了什么?”
“这片树叶的边缘留下了天虹剑的印记,不过,从削断的角度和力道来看,却不像是名仲的手法。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已经受了伤,所以内力才会大不如前。”得知了名仲的伤情,叶轲的嘴角浮现出诡异的笑容。
“呵呵,原来如此。那我们取他的性命岂不是轻而易举。”
“他此刻并非是一个人,在他的身边应该有很多人。”叶轲注意到了地面上成排的马蹄印。
“那么,这些人就是季匡想要的人喽。”
“不错,也是名仲需要保护的人,哼……我倒想看看此刻自身难保的他,还能保护谁。”
“月舞,白羽和影儿到了吗?”叶轲询问着身边的狼女。
“依照你的吩咐,他们都已经出发了。”
“那我们也走吧。”
得到了离弦的指点后,我们一路上避开了灭麟国的搜索部队。由于名先生受了伤,我只能让两名士兵抬着名先生跟随着所有人缓慢前进。我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所处的位置,只能茫无目的的一路走着。
“太子,名先生现在的情况可能很危险,虽然我用草药止住了他的伤口渗出的血液,但是名先生一直昏迷不醒,我们必须找一位医者给他医治。”熍炎焦虑的对我说。
“说的是啊,可是,在这片荒郊野岭的地方。哪里可以找到医生呢?”此刻的情况让我也感到六神无主。
在临近黄昏即将入夜之前,我们恍惚着走到了一片一望无际的湖泊前。湖泊的水清澈见底,仿佛一面铜镜般折射出天边即将陨落的太阳。湖边清新湿润的空气让我脑中浮现起在云湖的记忆,我
和熍炎下马后,走到了湖泊的边缘处。
“这么大的一片湖泊,附近又没有船只,我们该怎么过去啊。”熍炎说。
“太子,将军,你们看……”一个士兵手指着湖泊中心的位置呼喊起来。
循着士兵的手指望去,远处隐现出了一艘木船,渐渐的朝湖边驶来。随着木船的靠近,吱呀作响的船桨在末尾处水面划动出了阵阵的波纹,而驱使着船只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
“欢迎各位客人来到镜湖,我叫做蓝馨。”船上的女孩来到了我们面前说。
女孩脸上浮现着恬静的笑容,而她的装束却是一种异族的服饰,虽然我不知道究竟属于什么民族,但是必定是一个相距遥远的族群。她的发髻一侧还垂落着两个纯银制的铃铛,随着湖边微风的吹拂激荡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而她的另一侧肩头停靠着一只毛色艳亮的小黄雀,不时的扭动着梳理羽毛。从女孩的身高和容貌来看她应该是十三岁左右的年纪。
“你好,小姑娘,我叫凌莫问。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呢?”因为周围渺无人烟,我很好奇蓝馨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出现的。
“呵呵,莫问哥哥,当然是我的好朋友告诉我的喽!”她一边回答我一边用手指轻轻地拨弄了一下那只小黄雀的喙。
“你说的好朋友就是这只黄雀?”
“那位大叔好像是受了伤,是吗?”蓝馨看到担架上的名先生,便关切的问我。
“是啊,小姑娘,我们现在需要找一位医者给他治伤。”
“莫问哥哥,你叫我馨儿就好。你们算是来对地方了,我的蓉姐姐就是一名很出色的医者,她一定可以治好这位大叔的。”
我们上了船跟着馨儿驶出了镜湖,在下船后一路穿梭于密布的桃花林中。似乎正值桃花旺盛的季节,淡雅的清香扑鼻而来,让我感觉到仿佛纾解了一路上的疲惫。在离开了桃花林后,眼前浮现出一座精致的院落。
“我们到了。”馨儿在院落门口停下来说。
“忘世医
庄。”我惊讶的发现门庭上的牌匾镌刻的居然是我们凌云国的文字。
紧接着我的目光看到了门口东面竖立着一块儿近一人高的木牌,上面也刻满了文字,而我却从未见过那些字。“馨儿,这个木牌上写的是什么?”
“这个是契珂文,因为蓉姐姐是契珂族的人。上面写的是:三不救医规,第一:因逞凶斗狠而垂死者不救;第二:江湖剑客不救;第三:西越国的人不救。”馨儿给我仔细的讲解着木牌上面的内容。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定了这些古怪的规矩。”我百思不解的说着。
当我还在费解的思考时,从医庄内传来一句声音。“馨儿,是你回来了吗?你带回来了什么人。”
“哦,蓉姐姐,是我,你快出来。”馨儿和我们一起走了进来。
“他们是什么人?”这个蓉姐姐从屋舍中走了出来,她的着装淡雅,举止尽显着医者的平和。然而,表情却是冷若冰霜。”缓缓的问了蓝馨一句。
“他们就是在镜湖外的人,他们之中有一位大叔受了伤,请你给他看看。”馨儿的语气似乎有些恳求的意蕴。
她缓慢的走到了名先生面前,在查看了一下伤口的情况和抚摸了一下名先生的脉搏后。忽然说“你们把这个人抬走吧,我不会给他医治的。”
“为什么?你不是一个医者吗,有病人快死了为什么不救。”我略显训斥的口气问她。
“医者并不是什么人都会救的,你进医庄之前应该看到了我定下的医规。很不巧,这个人刚好全部符合。他的身上全是被刀枪刺破的伤口,如果不是逞凶斗狠怎么会伤的这么重。他的手指关节突起,虎口密布厚茧,证明他是一个江湖剑客。最重要的就是他是西越国的人。”当她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语气明显的很愤怒。
“都说医者父母心,你既然是做了救人的使命,为什么又要定那些不可理喻的规矩。”我想用激将法博得她的同情心。
“不管你怎么说,这个人我是不会医治的。”听到我的话,她更加决绝的回了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