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云没事样子说:“林秘书误会了,我给刘主任只是工作关系,没什么事,不信当面问她去。”
“我叫你问自己!”林秘书发怒喝道,随即从条凳上弹起身,两步走到门前,开门甩门走人。
王冬云暗自笑了,林秘书把荣副县长的公子端出来吓人,他心里这下有底了,刘艳林踹了林秘书,这阵子林秘书心里慌得给猫抓似的。!
那天以后,刘艳林三天两头甩着大辫子往王冬云写新闻的屋子跑,刘艳林进屋子关上门,两人窃窃私语拥抱亲吻,尽享爱情欢愉和甜蜜。
林秘书仍在契而不舍追刘艳林,见刘艳林往小旅店跑,他好似条嗅觉灵敏的狗,随刘艳林味儿跟踪而至,敲门,叫喊开门,两人的好事被林秘书给搅浑。
林秘书敲开门打着阎书记牌子说事,要么在小旅店门前游荡,王冬云和刘艳林始终觉得有眼睛盯着屋子,还有什么心情亲吻、窃窃私语,两人只好说些与爱情无关的杂七杂八事情,刘艳林无精打采走后,王冬云独自在房写新闻。
刘艳林身份特殊,在小乡场乃至大城乡是名人,她和王冬云的恋情很快传开了,乡里人都知道这事,有人评论说,小子有远见,怀抱美人顺风顺水,官有小子做的!看那些人表情、听那些人说话,王冬云好像拣了个天大的便宜。
旮旯乡,谁识得谁的鸿鹄之志,只晓得人高一等就光宗耀祖光耀门楣,神仙和皇帝在他们的心目中也不过如此。
然而,王冬云心里没有底,他总觉得,一乡之主阎书记眼观八方耳听四方,应该知道他和刘艳林的关系,可阎书记脸上丝毫看不到知道两人关系的痕迹。
王冬云心里不踏实,问刘艳林,阎书记知不知道他俩的关系?刘艳林见问满脸不高兴道
,个人的事情个人作主,有他什么事!王冬云心里明白,他和刘艳林的恋爱虽然形成一边倒的舆论态势,但阎书记才是他和刘艳林爱情的实际主宰人!国家政体如此,直接影响作为社会细胞的家庭。
王冬云和刘艳林关系明确了,人反到变得忧郁起来,他整日都在担心,一言九鼎的阎书记对他和刘艳林关系一旦摊牌,终极处置不得而知。
为此王冬云天天动脑筋,他懂得生米煮成熟饭的道理,要把生米煮成熟饭,他认为只有华庭颜、张建民帮忙才成!
一天下午,刘艳林刚进房间,林秘书敲门,边敲边嚷道:“刘主任,阎书记叫你去他办公室!”
王冬云心中暗喜,脱口问:“林秘书,阎书记叫你到这儿找刘主任?”
林秘书眉毛一竖:“想得起!”
刘艳林愤懑目光盯着林秘书:“我刚从阎书记办公室出来,怎么没说有事!”
“阎书记接到县委电话,挂了叫我找你,我是听差的,话已传到,信不信由你,去不去也由你。”林秘书话完转身走人。
刘艳林看着林秘书背影:“这个人,长付狗鼻子!”
王冬云没事一样说:“这种人,不值得生气。”
刘艳林没看眼王冬云,无精打采走出门。
刘艳林走了,小屋子乃至整个小旅店死寂,王冬云心中不由生出种说不出由来的心灰意冷。王冬云怎么也想不到,让人甜蜜激情的爱情,到他那儿竟然是一种说不出的身心疲惫,并且还是苦涩得让人忍受不了的滋味。
王冬云联系到亲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遭遇,大学读书倍受冷眼,参加工作看人脸色行事,谈女朋友弄成这个样子,他觉得暝暝之中有种无法抵御的强大力量在主宰自己命运,转
眼二十几岁一事无成,他感觉人生实在是倒霉透顶了!
王冬云浑身绵软,人没有一点儿精神,也没有心思写大家心知肚明的新闻,他身体伏在书桌上,昏昏欲睡。
“你小子,大白天不写新闻,在这里偷懒啊!”
王冬云抬起头转身看,是华庭颜、张建民,于是懒心无肠样子站起身。
华庭颜四下看看:“这地方写新闻,还不如农业办公室。”
“这里清静。”王冬云心里接着说,要是在农业办公室,林秘书叫做这叫做那,根本没法集中精力写新闻。
张建民一脸坏笑:“这里还行,便宜你小子搞阎书记妻妹,嘻嘻嘻嘻!”
王冬云红脸否认:“没有的事。”
“瞒得过哥俩的眼睛?”华庭颜接过话,“林秘书成了热锅里蚂蚁,一天到晚担心着这儿,没事找事往这里跑,还说没有的事!”
王冬云再说一遍:“没有的事。”
张建民说:“真的没有的事?”
王冬云看着两人,不语。
华庭颜说:“看你样子,露馅了不是!放心,哥俩不坏你的事!”
“唉!”王冬云叹声气,好事多磨的表情。
“怎么,挖了林秘书的墙脚、搞了阎书记的妻妹,还叹气?”华庭颜问。
王冬云看着两人,说出了阎书记至今态度不明、林秘书骚扰的处境。
华庭颜哦了声,接着问:“你愿意受窝囊气?”
王冬云摇摇头,低头不语。
张建民发火道:“有话就讲,不要做出娘们样子!”
王冬云抬起头,看着两人脸涨得通红,憋半天心里话终于说出来:“我想生米煮成熟饭,两位乡长帮忙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