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局长,声音不同了呢?”华庭颜的声音。
王冬云计上心来:“华镇长整天为农民办事,怎么有时间关心我了呢?”
“这样的,”华庭颜大大咧咧口气,“余老板还记得吧,他刚来电话,说要恭贺王局长荣升,明晚请在集贤大酒店,就你、我还有建民,小范围,你安排下,不要答应其他人了!”
王冬云哦了声,说:“好的,不过,有点事找你和建民商量,今晚或明天上午,能安排时间吗?”
华庭颜想也没想说,哥们的事不隔夜,今晚吧。王冬云说,建民那边我通知。两人收了线。
王冬云放下听筒,当上城建局长到现在还没给华庭颜通过电话见过面,他感觉到自己说话时的心态和语气给以往完全是两回事,可见人的地位在人与人的交往中支配着人的思想行为、决定着人聪明才智的发挥。
晚上,三人坐在一起喝酒,王冬云没提要说什么事,华庭颜、张建民不问。
酒到半酣时,王冬云说:“有件事,我想谈谈个人的看法,华镇长、张镇长觉得说的有理,大家留个心,觉得我说得不在理,当没说就是。”
华庭颜、张建民对对眼睛,向王冬云点点头,表示同意。
“余老板找我。”王冬云拿出沉甸甸信封放在桌面上。
张建民瞟眼信封:“见缝插针,动作好快!”
华庭颜笑笑:“他约我恭贺你,没说去过你那里。”
王冬云哦了声,看华庭颜的目光狐疑。
华庭颜避开王冬云目光:“他叫我转达一件事,出城往西两公里处有几十亩土地,想征过手,对我说得需要城建局的规划批文,国土局才能进入征地程序。”
王冬云
说:“城建局两套方案,主大街东西走向经过哪里,南北走向那里作工业区,也就是说,那片土地远离县城,现在征用每亩三两万,过两年,脱手每亩可以增到几十甚至上百万,万老板好大胃口,以为我刚上,不懂这些!”
华庭颜说:“他说了,利益哥们均沾。”
王冬云看着两人:“余老板的情况二位不是不了解,我认为,余老板所作所为已构成黑社会性质,犯了不可饶恕的死罪,现在别看有人给他撑起,国家早晚要收拾这批人,还社会和老百姓安宁!”
张建民听了王冬云的话,不以为然说:“别说得那么严重,余老板有些事是做得过火了一点,但是,社会就这个样子,你不狠,谁服你?”
王冬云说:“别看现在领导和余老板称兄道弟,强力部门全力支持,小喽罗前呼后拥,殊不知……”
张建民打断王冬云的话:“别只说不是,用得着地方还是有的,征地拆迁闹来闹去,余老板出面风平浪静;刁民闹事,余老板带个信他们就懂什么叫规矩;城管拿不下来的事情,说声找余老板解决,那些人便不再耍横;上不了刑事案件的案子余老板处理,公安局少多少麻烦事;北京要不有余老板这样的人,告状的人都在天安门前喊冤,你说,国家还有没有面子!动物世界,一物降一物,生物链缺了谁也不行!”
王冬云听了张建民的话,看着两人,回忆说:“记得华镇长、张镇长请严厅长参加大白鹅节回来后,华镇长说过一段话,我记忆尤深。”
华庭颜,张建看着王冬云。
王冬云问华庭颜:“严厅长说你爸给你设计‘官路人生’,是不是?”
华庭颜点点头。
“你爸说要你追随严厅长,‘沾
染英雄豪杰之气,长蛟龙鲲鹏之志’,是不是?”
华庭颜点点头。
王冬云肯定语气说:“既然走官路人生,就应该追随英雄豪杰,展鲲鹏之志!与余老板混迹一起,牵牵连连拉拉扯扯,鲲鹏怎能展翅?与余老板稍不留意走近了,哪天上面动真格,余老板栽进去,我们的结局可想而知!”
华庭颜说:“是道理,仔细想来,余老板干的事天理不容,早晚得出事,为着他毁自己,不值!”
张建民见华庭颜附和王冬云,没再坚持:“不给他往来也罢,我的官也不是他能够帮忙的。”
王冬云见两人听他的话,心里高兴,端起酒杯:“刘关张生死同心,华张王进退与共,今后三人有事,相互扶持,前程路上谁也不拉下谁,干杯!”
“说得好,干杯!”华庭颜端起杯。
张建民略一迟疑:“还是推个大哥吧。”
王冬云立即反对:“现实社会不比三国时期,推举大哥反到碍事,不如今后谁对听谁的,怎么样,二位!”
华庭颜想想:“谁对听谁的,兄弟平等相待,事事同心!”
三人碰杯,一饮而尽,亮杯,丁点不滴!
三人干了杯,华庭颜说:“余老板明晚恭贺的事就算了,我给他说一声。”
王冬云制止道:“余老板看似贺喜,其实他既要办事又要面子,就目前的情况而言,黑道上的人沾不得惹不起,他要办事我们推,他要面子我们给,在他面前,既要做到泾渭分明,又要他觉得和我们搅在一起!”
张建民不解神色问:“饭要吃?”
“要吃!”王冬云肯定的回答。
“征地规划、信封的事怎么办?”张建民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