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
回家的路上,李月姐便一直在琢磨着郑四婶子丢给郑典的那把刀,倒底真的是一时气愤,又或是别有用意,别怪李月姐恶意去揣测别人,实在是郑四婶子那刀给的太不合适宜了点,本来嘛,郑典已经占上分了,又不是在生死关头的时候,李月姐觉得当时的情况实在没有动刀子的必要啊。
那样子反而会害了郑典的。杀人偿命,郑典当时惹真杀了周东礼,那等着他的就是上断头台。郑家三房可就要绝了。
所以,李月姐就不得不怀疑郑四婶子的动机,实在是郑家三房得的那箱财宝太让人眼红了,财帛动人心哪,李月姐琢磨着,若是典小子死了,那一箱财宝就算公中,最终郑家几房兄弟一分,每一份都是一笔巨财。
若真是她琢磨的这样的话,那么郑四婶子这心思就太歪了。只希望郑典能吸取这一次的教训。
当然,这种东西是没法求证的,李月姐也只不过是瞎琢磨。
回到家里,李月姐便跟田阿婆八卦着郑家的事情,一边几个兄弟姐妹听着。当然,关于那一份对郑四婶子的琢磨李月姐并没有话,毕竟那只是猜测,放在心里就成,说出来就不好了,万一传了出去,反倒惹得郑家不宁。
而李月姐相信,如果郑四娘子真有那样的歪心思,定逃不过郑老太的眼睛。
果然,第二天,郑家就传出消息,原先郑家四房帮着掌管的几间车马行全部被郑老太收回手里。另从京里聘了两个大掌柜管理车马行,而郑四被叫回家里,跟着族学里一帮子郑氏子弟一起读书,据说是要让他这个做四叔的起着模范带头作用。
镇上人听到这消息都哄堂大笑。这岂不是就是让郑四跟儿子一起上课读书了,等于父子做同窗了,自然就惹得一些闲人看好戏了。
这天中午。李家豆腐坊收摊的时候,镇上一伙子闲汉还站在那摊边上闲聊着郑家这新出炉的八卦。
直到李月姐关了店门,一群人才三三两两的散去。
就在这时,郑家四房的长媳,也就是去年才成亲的郑圭的媳妇儿元氏匆匆过来。[ ~]
“月姐儿,田阿婆在吗?”那元氏问。
“在的,在院子里带着月宝儿玩呢。”李月姐道。随后便请元氏进屋。
“不用了。你跟田阿婆说一声,我家老太找她,让她过去一下子呢,我这还要去山上找你家阿奶呢,我家老太也请她一起去的。”元氏道。
“知道什么事吗?”李月姐连忙问。
“不太清楚。家里老太跟我婆婆正置着气呢,我没敢问。”元氏有些悻悻,看她那样子,李月姐倒是能了解,从对郑四的处置来看,郑老太显然对家里的四房下手了,车马行被收回,郑四一房就断了收入了,郑四娘子气性能好才怪。做婆婆的气性不好,那这做媳妇的自然免不了要受些气,这不敢问也是正常的。于是,便转身回院跟田阿婆说了一声。
“行,那我马上过去。”田阿婆点点头。
那元氏道谢一声便又转身上了山去找李婆子。
而田阿婆也起身去了郑家,李月姐送田阿婆出门后。便不由的一个人坐在那院子里又琢磨着,这郑老太找自家阿奶和田阿婆干什么呢?难道是要分家?请去做个见证,可不对啊,如果要分家的话,那又何必把郑四给招回家里闲置起来。
再说了,此一时彼一时也,前段时间,郑家要分家,是因为集资事件上,是整个郑家被四房裹挟了,如果当时郑老太没有那些财宝的话,最好的方法就是立刻分家,舍了四房可以保住其他几房不受牵连,而如今集资的事情已经解决,不会再给郑家带来麻烦了,而且象郑家这样的家族,分家也必然十分慎重,甚至说能不分就尽量不分,虽然不分家总有这样那样的麻烦和矛盾,但一分家,家族的力量也就弱了,这样,拿什么跟周家抗?
当然,郑家也可以单独把四房分出去,可四房手下有四个儿子,这对郑家来说也是一份沉甸甸的力量,所以,李月姐认为,郑家现在不会分家,至少,郑老太在世时不会分家。
而更重要的是如果郑家四房真打着那歪心思的话,分家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三房只有郑典一个,就算是分了家,如果郑典出事,三房绝了,那财产还是必须要拿来分的,便是郑老太能一时掌握着,可郑老太总有走的时候,到那时还得再分。[ ~]
所以,郑家三房便是那唐僧肉,如果郑家四房真有那歪心思,分家也是堵不住的,倒不如象现在这里,将郑四一家看管在家里,而真正主要的是典小子要从这次的事件中吸取教训,能看透别人的用意因而不受人左右才是正理。
最后,李月姐思来想去的,也实在是想不透郑老太这时候把田阿婆和自家阿奶请去干什么呢?
而此时,郑家大屋。
郑老太由两个孙媳妇扶着在门口迎接了田阿婆和李婆子。
“你这老姐也是的,腿还伤着呢,还站在门口迎着,这岂不是太见外了。”李婆子看着郑老太站在那里便道。
“没法子呀,子孙不争气,老婆子这回是有事相求二位,这礼多人不怪嘛。”郑老太虽是带着玩笑的口吻,但神情却是一本正经的。
“你这老姐,你这是当面埋汰人哪,你家若是称得上子孙不争气,那这柳洼还有人家子孙争气吗?”李婆子又顶了回去。
“得,不争这些,总之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郑老太摆摆手,然后将田阿婆和李婆子迎进了屋。
铁汉媳妇儿上了茶水,然后郑老太挥手让退下。屋里便只剩下三位婆子。
之后,郑老太便先开门见山的冲着田阿婆道:“老姐姐,我请你来是有件事情想托付于你。”
“郑大妹子你就直说吧,啥事。能帮得上忙我一定帮。”田婆子一向热心,这会儿毫不推辞的道。
“我家老大原先是刽子手,老二又是屠夫。这些年,我因着家里煞气太重,因此学了佛,对家务事便有些轻慢了,没想到惹的几个媳妇那心思是越来越沉了,如今是越闹越不太象话了,我想找个人来帮我管一管。老姐姐江淮大家出身,一生经历坎坷,但却如那傲雪寒梅,自有一身清骨于那通达的处事方式,因此。我便想请老姐姐帮我掌一段时间的家,调教一下家里的几个媳妇儿,尤其是老四媳妇儿,你得把她给拘紧一点,让她把她那些个小心思,歪心思都给收一收,必要是你可以动用郑家家法,还有是扶一把老大媳妇儿,也顺便敲打她一下。这大媳妇儿之前因为老大是刽子手,受了不少的冷遇,结果养成了什么事都避的冷淡性子,心里只有她的小家,完全没有郑家这个大家,她可是长房长媳。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哪一天我走了,这个家的家事,还得她撑起来,如今这样子可不行,至于老二媳妇,坏就坏在一张嘴上,也得麻烦你敲打一下。”郑老太说完,拱着手朝着田阿婆行了行礼。
当然,这些事情郑老太自己不是不能管,只是毕竟是一家人,郑老太如果直接插手管,会容易引起反弹,弄不好反加重家里的矛盾,毕竟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所以,自古以来,一些大家族中都有专门的管家婆子的,一些管家婆子往往是从老夫人的贴身丫头一步步成长起来,有管家婆子管着家,若其中有什么处理不好的,身后的老夫人再出手,中间的缓冲余地就大,处事就能更圆融,当然,郑家不会有这样的人,于是郑老太便想到了田阿婆,江淮大家出身的田阿婆在这方面无疑比谁都有优势,所以,郑老太便重金请田阿婆出山。
“行,这个差事我接下了。”田阿婆想了想点点头,她不可能永远呆在柳洼,落叶要归根,她总归是要回江淮的,而这些年,她为了找儿子钱财也花尽了,郑老太许下的这笔重金倒正是田阿婆需要的。
“那就拜托了。”郑老太又拱了拱手。随后郑老太又冲着李婆子道:“请大妹子来却是有一件事想跟大妹子商量。”
“什么事老姐你说。”李婆子问。
“我想跟你结亲。”郑老主道。
“结亲?结什么亲?不是说月娥和铁柱的事情暂时搁置了吗?难道是要说月娇和铁柱的事情,这事现在提不太合适吧。”李婆子道。
“不是,不是铁柱的事情,是典小子,我看中李家大丫头了,想说来给典小子做媳妇儿。”郑老太道。
“月姐儿?她倒是该订亲了,只是她比典小子大吧?”李婆子道。
“大怕什么,女大三,抱金砖,再说了,典小子那霸王性子,若没个能管住她的人,迟早要给自己惹来祸事,我就看中你家大丫头了,你别说你不管那一套,这可是关系着月姐儿一辈子的大事,你若是再负气,我可要小瞧你了。”郑老太对李婆子可没有对田阿婆那么的客气。
“你看怎么样?”李婆子沉思了一会儿却转脸问田阿婆。
“我看成,不过,这事还得月姐儿自己同意,她若不同意怕是难成。”田婆子住在李月姐家这混混就快一年了,对李月姐的性子也心里有数,这丫头,性子有时真的是很扭拗的。
“那行,我这里没问题,不过,月姐儿那里我还要问她,她若不同意我也没法子。”李婆子道。
“成,她若不是同意,我再亲自跟她谈。”郑老太道。
“我不同意。”就在这时,门外响起郑典的哀吼,开玩笑,老太怎么想的出来,李家阿姐给自己做媳妇儿?想到这个,郑典就觉得五雷轰顶,那屁股一阵直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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