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玉飞虽然生的有几分俊俏,但是也是游手好闲的,看着人模人样的,出起鬼主意来也是一套一套的,一双小眼睛里总是透露着几分算计的光,反而破坏了他那一张称得上有几分俊俏的面孔,这人精通玩乐不说,而且十分狡猾,笑容满面,那嘴更是跟涂了蜜一样,说起来话更是一套一套的,骗死人不偿命。
邴玉飞虽然家里败落了,但是也是从来没这么狼狈过,正恨不得找个地方藏起来,只觉得那几人深藏不露,自己跟着江云文来招惹他们是不是做错了,心中略一犹豫,正在琢磨前路呢,就听江云文大叫道;“你快滚开!”
原来江云文被他一砸,就跟一个被翻身的螃蟹一样张牙舞爪的躺在地上,想要推开邴玉飞,毕竟也是一两百斤的大男人,他连几十斤的重物都没提过,更别说这种不好用力的是时候推开邴玉飞了。
邴玉飞哎呀一声,才发现江云文还被自己压在身下呢,不由心中暗自擦了把汗,道;“我就起来,我就起来。”
还没等他怕起来,就伴随着一声有几分熟悉的悠长惨叫,又是一坨硕大的黑影从楼梯上被抛了下来,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邴玉飞的身上。(. 广告)
邴玉飞只觉得腰身一软,刚撑起来的身子又重重的砸在了江云文的身上,江云文旧伤未愈,又逢新伤,只觉得全身没有一处不痛的,只是再痛也说不出话来,只能透过邴玉飞的衣角,看见一小块云字纹的紫缎。
紫。色。是一种比较少见的颜。色。,要染出紫。色。的布料也不容易,往往同样品质的紫。色。布料会比白。色。或者青。色。的布料贵上两倍左右。
一般人家能有一身二手的半旧道袍就不错了,更何况这么一身紫色缎子的衣服。
而且紫色是一种比较……呃,闷骚的颜色,一般人穿出来,总有一种说不出来可笑感,但是也有人觉得,紫色本来就是极为高贵的颜色,穿着才能显示自己的富贵,也就特别喜欢穿这种衣服了。
偏偏江云文还认识这么一个人,家中未必有多少钱,但是做了两身紫色的衣服,却是稀罕的不了了,每次都穿着这两身衣服出门不说,必然夸夸其谈紫色染料多么不容易得到,然后想要将这衣服染得匀称,也是多么不容易,开始的时候还好,听多了就不怎么在意了。(. )
毕竟这人换来换去,就那么两套衣服而已,真真是从春穿到秋,又从夏穿到冬。
邴玉飞总算明白刚才江云文被自己砸个正着的感觉了,正觉得一阵头昏目眩,就听得咯咯一笑,顿时心中一寒,认出那声音正是那看上去很瘦弱的男孩子。
张夏平跳到了楼梯扶栏上,他虽然看上去并不如何高大,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温暖的十分讨人喜欢,但是此时在场的人都没有人敢看清这个看上去完全无害的人半分,只因为他两只手一左一右正各提着一个男人,还有两个身材高大,膀大腰圆的男人!
张龙张虎随便一看都有一两百斤,他一手提着一个,但是举重若轻的样子却让人怀疑,张龙张虎到底有二十斤没有。
不过随着张夏平的动作,那栏杆顿时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张龙羡慕的看了一眼弟弟,他只看到那个看上去普通的女子手上微微一动,本来如狼似虎一样冲上去的弟弟瞬间就跟生病的小猫一样倒下了,不过如今这种情况下,张龙还是觉得自己还是很羡慕弟弟在这种情况下可以顺利昏迷的。
毕竟昏迷了,就不用面对着张夏平疯癫的咯咯咯乱笑,还有……
在楼梯上蹦来蹦去带来的恐惧感reads;。
毕竟张夏平他们在的地方是二楼,平时倒是没觉得,但是张夏平蹦达来蹦达去,不仅仅让张龙感觉到了大厅里众人的目光如芒在刺的落在自己身上,这晃来晃去,入眼又晃悠悠的,眼看邴玉飞两个大爷都被扔了下去,晃来晃去只觉得自己跟树上的桃子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扔下去,不由头昏眼花的厉害,心中倒是羡慕张虎昏了过去。
不过……
张龙恐惧的看了一眼张春花,这个女孩子看起来没什么普通,但是也不知道她怎么折腾的,张虎直接就被她弄晕了过去,简直跟一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没什么区别,在羡慕弟弟晕过去之余,张龙心中也有意思惶恐。
张虎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不由撑起勇气,朝着张虎看了一眼,只见他虽然也被张夏平抓在手里,但是头发散乱的披散了下来,垂着头看不清楚的脸色,不由心中有一丝不祥的预感的浮了出来,弟弟……该不会真的出什么问题了吧。
还没等他再观察一下张虎,就听张春花淡淡的道;“你再蹦达这东西若是坏了,你就自己掏钱赔偿吧!”
张夏平玩的太开心,这上上下下的,楼梯已经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听张春花这么一说,张夏平立即从‘快乐的玩耍’中惊醒了过来,只觉得那栏杆细微的嘎吱声好像一把锋利的小锯子在狠狠的锯着自己的心一样,心好像随时都会碎掉。
别的都好说,如果真要张夏平出钱,那可比从他身上割肉更让他难过!
张春花实在看不惯张夏平这嚣张又愚蠢得跟个猴子一样的表情动作,特别是那跳来跳去的样子,真是充满了一种‘我跳出来了你来打我啊,我又跳回来了你打不到我哈哈哈’的犯贱感,她轻轻的摸了摸手指间的银针,压抑了下自己想要一针戳在张夏平屁。股上的冲动,万般不耐下果断开口提醒,好在对于张夏平这种人,素来是很清楚到底要怎么收拾的,一句话正中张夏平的死穴,张春花就十分满意的看着张夏平安静了下来,然后脸色苍白的双手木木一抬,便将那张龙张虎都扔了下去。
恰好砸在了正要爬起来的邴玉飞和那个紫袍胖子杨凯发的身上。